這種迷茫(1 / 2)

這是一個特殊的日子,一個意外的結局,讓持續已久紛爭拉上了序幕。也許真的愛過,也許從未動情,愛是什麼誰能看懂,誰能看透?

喬佾璊穿著婚紗奔跑在雨中,紫色的腰帶在朦朧的雨中格外顯眼,頭花已不知所蹤。訂婚現場亂糟糟一團,是千渡的到來讓這裏變成了現在這樣,一直以來隻要有她的存在喬佾璊就不可能好過一天。喬佾璊想不通自己到底上輩子欠了楚千渡什麼,這輩子得用這樣的方式償還。

現在隻有千渡,紫肴,莫尋,楊芬知道發生了什麼,她們努力穩住現場,白弦穿著燕尾服站在場上。他徹底懵了,就在剛才自己的新娘對他說了一句毀滅性的話:對不起,弦,我不能和你訂婚了。還沒到白弦反應過來,她已狂奔而去。

這樣的場麵,獨木穩穩地坐在那,臉上帶著邪魅的笑,斜劉海遮住一隻眼睛,其實這樣的結局對他來說一點也不意外。而景通卻有些不知所措,衝到莫尋跟前詢問發生了什麼,但現場太吵根本聽不見莫尋的回答。最後聽到了一句:攔住所有人不準去追佾璊!

眼看雙方父母找的人都快追出去了景通也無能為力,白弦聲嘶力竭吼道:不準去!話筒中的聲音極具震懾力。追的人停下了,現場的吵鬧聲也停止了,最後他有氣無力的說:退場吧。

喬佾璊奔跑著,雨打在臉上掩蓋了淚水。果真下雨天哭是不會讓別人看到懦弱眼淚的。因為沾了雨水高跟鞋的鞋跟斷了,喬佾璊的腳崴了。如今的她已經感覺不到有什麼比心更痛,她跌倒的時候膝蓋也摔破了,血染紅了她的嫁衣……

出租房前的過道裏一片狼藉,靠牆處硬紙箱堆得老高。這是因為出租房的前麵有一個經營多年老鋪子,裝過貨物的箱子就全堆在這裏。

喬佾璊一個人蹲在出租房前的過道裏,麵對著這個空心加柴的燒水壺束手無策。天越來越暗了,怎麼做都僅僅隻有濃濃的煙霧,就是沒有一點火苗閃爍。她隻能一次又一次的用打火機點燃硬紙往進塞,因此打火機太燙傷到了喬佾璊的手,就算這樣的努力也無濟於事。

喬媽在屋裏氣急敗壞的罵著:都這麼大的姑娘了什麼都幹不了,我辛辛苦苦在外麵忙活了一天,回來連口熱飯也沒有……

不知道是因為難過還是滾滾的濃煙熏著了眼睛,喬佾璊的眼淚使勁的流著她用滿是灰和塵土的手朝臉摸了一把,現在跟包公似的。天色越來越暗了,沒有人幫她,水壺裏的水就是不開一點動靜也沒有。

過了一會喬媽吼道:喬佾璊,滾進來吃飯。

剛才喬媽從外麵的麵店買了麵條,摔著鍋碗瓢盆簡單的做了晚飯,然後用電燒著水。

喬佾璊進到屋子裏,屋內一片狼藉,床上是古媽換的幹活時穿的髒衣服衣服,擦臉濕漉漉的毛巾鋪在桌子上。水桶的蓋子扔在地上,這時喬媽剛才發脾氣時幹的。插筷子罐子被撞倒了,筷子在罐口不協調的搭著。

喬佾璊用盆子接了冰涼的自來水洗她的包公臉,然後像餓狼一樣端起飯吃了起來。她和弟弟喬博中午吃的少,晚上到現在才吃到飯,飯鍾都不知都敲了多少次。

姐姐喬羽則不同,高中生晚上要上晚自習,所以會在學校食堂吃晚飯,也不用在家裏活受氣。

吃完飯,喬佾璊洗碗時喬媽和喬博已經開始洗腳準備睡覺了。出租房並不大,做飯和睡覺的地方就隻隔著個簾子,喬媽還在睡下的時候警告道:“不準太吵!”喬佾璊看了一眼喬媽麵無表情,對於這樣的生活喬佾璊已經早已麻木。好長的一段時間,喬爸和喬媽都在吵架,他們的吵架方式讓喬佾璊感到無奈——他們是在電話裏吵。

四年前喬爸就去新疆打工了一直沒有回來,這些天喬媽又因為喬爸沒有彙款到家裏與喬爸吵個不停。喬佾璊討厭極了這一切,所以一直以來喬佾璊從來不會向喬媽多要一分錢,其實家裏也不是真的窮的不能再窮的那一種,可是就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總是為錢吵個不停!也許曾經喬爸和喬媽也沒有想到那時對未來那麼憧憬的他們有一天也會被現實生活折磨成這樣。

收拾完碗筷喬佾璊已經腿疼的站不住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外麵的過道裏蹲了多長時間。現在她隻希望趕快睡覺,她看了一眼還沒收的作業本沒整理就塞進了書包就上床睡了。

第二天,喬佾璊到校後才發現把數學作業本落在了家裏。她知道自己死定了,數學老師雖然是個女的但是向來十分嚴厲,她從來不會相信學生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

上課時,數學老師開始檢查作業,喬佾璊手裏全是冷汗。雖然喬佾璊知道老師是不會相信她把作業落家裏了,但喬佾璊還是認真的解釋到:“老師我是把作業落在家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