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奧運過去了,世界開始恢複原貌。
悠閑的腳步開始匆匆起來。
火車站候車大廳內的大屏幕上,還在不停的播報著關於奧運的點點滴滴。
偶爾有幾個還不能將自己從激情的喝彩,精彩的比賽中拔出的人,坐在冰涼涼的座椅上,翻開手中已過期的報紙,尋找著奧運的痕跡。很快,那些關於奧運這個字眼的報道消失在了這個城市,而那些關於房價上漲或下調,房產增多與少的新聞再次取代了頭條版的那個位置。商場裏的熱門奧運商品紛紛下架,換上夏末秋初的最新商品。
像是沒有了奧運存在的氣息了。
中國熱烈的迎辦了這場奧運會,然後淡淡的與它分離。
這就是結局。
我常常在想,人生會不會也是如此呢?
我們先是充滿激情的迎來人生,迎來人生裏的第一次微笑,第一次畢業,第一次中考,第一次高考,第一次軍訓,第一次談戀愛。
會不會,又淡淡地與他們,她們,它們分離呢?
不過或許我們並不用想這麼多,未來的路早已被命運標記好。
我們隻要努力得到,輕鬆放開,這就是一輩子。
這就是了,一輩子。
(2)
作為這所號稱全市最重點的學校的高二學生,我在經過那些高一新生的班級時顯得無比自豪。。
這所學校每年招進一千名高一新生,或許這一屆新生到了高二的時候,就隻剩下了800人,而這800人中,有些沒有達到標準分的百分之八十的人就很容易被淘汰。
它一直以這種殘酷的淘汰製挑戰著高考的極限。
而我,則憑借著初中初中三年的努力,擠進了那一千人,然後又憑借著高一那年的超級努力和算得上專業的舞蹈功底擠進了那800人,還隻是勉強。所以當我在高二學生報名單上見到:梨愛。這兩個字時,自動忽略了前麵的七百九十個人,激動得大叫起來。
同時,我也忽略了第一名那排的:列雨。更忽略了在我身邊那個手上拿著我的書包,一臉無奈的望著我的叫列雨的那個同學。
“別叫了,我都沒叫,再叫你就要被踢出去了。”
以我的智商來說,暫時還不能消化那個財經社精英的話。但我再往後看了看,專抓紀風的教導主任正氣衝衝的向我衝來,我趕緊拉著列雨跑了。
(3)
就在這種自豪而又激動的心情裏,我帶著整整四個旅行包搬進了學校後山邊的那排如同別墅般豪華的宿舍時,我心中有無限的感慨想抒發出來。但還沒說就被我未來兩年的舍友列雨的一句話毀滅。
“額,這裏怎麼這麼爛。”
我咽了咽口水,將那些寫出來應該長達一千字的讚話硬生生地吞了進喉嚨。
不過,我還是想提一提,在這個一百四十平方米左右包家具的三房兩廳的“宿舍”裏,我似乎已經看到未來兩年(在不被淘汰的前提下)有多幸福。
一間宿舍是要住三個人的,我和列雨都很期待我們的最後一位舍友。我倆都幻想著她是一個喜歡打掃屋子,喜歡做飯,喜歡疊被子,喜歡洗衣服的乖巧的女生。(當然,我也清楚宿舍是不可以請保姆的。)
當我和列雨雙雙衝完涼,懶懶地躺在軟沙發上看著電視並且在爭搶遙控時,門外傳來了一聲輕輕的敲門聲。
我倆都愣了愣,似乎明白了什麼,一起衝向門口,拉開了大門。
於是,我們見到了我們的舍友。
她有一頭長長的秀發,一直長到腰間,叉成兩束散辮吹落在胸前,斜斜的劉海柔順的搭在額頭上,即使是在昏暗的燈光下也顯得非常閃亮,淡淡的眉角勾勒出她姣好的麵容。她全身上下散發著一種動人的氣質。
Ok,她很漂亮。
“Hello,我是蒲林。”
我衝她咧開嘴笑了笑,不經意間瞥到了她校服領口上的別針。
PRISON-D
那是用一種來自南非的珍稀白金燙成的,針是用一種非常名貴的銀針製作而成。我特別驚訝,先是和這個近乎完美的列雨成為朋友,而且在這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又一個近乎完美的人闖進我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