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有人?蒼穹猛然一驚,誰這麼大本事居然能這般無聲無息的避過瑞華殿的暗衛並且藏身在她的房中,而她卻沒有半分察覺。
“誰?”
“咯!”
豁然起身,猝不及防之下,蒼穹尚來不及看清來人是誰,雙手便被反扣到了身後,眸光猛然一轉,張揚的紅,魅惑的紫,清冽的眼神,嫵媚的笑……
這般傾國傾城,這般美到極致,這般攝人心魄,這般奪人眼球,蒼穹訝異,被人反扣住的雙手早在看清來人樣貌之時便已經忘了反抗,“冥,怎麼是你?”
“怎麼就不能是我?”見到蒼穹神色這般訝然,冥忍不住伸出食指調皮的朝著她的鼻尖上輕輕一刮,“貌似那天縱火打劫時,你那神情比現在好看多了!”
“呃!”神色一怔,蒼穹木訥的抽了抽嘴角,絕色當前,一代天才殺手難得腦子短路,說話結巴外加顛三倒四:“打劫……那個……那天……不,不,不是……”
“那天——那個——什麼不是?”俊眉微挑,語調稍稍拉長,見著蒼穹這般嫩豆似的表情,冥越發笑的曖昧無比。
“那個……那個……”
“嗯?”
“不是……那個……”
“嗬嗬……”
“那天……那個……哎呀……”雙眸狠狠一瞌,蒼穹懊惱的長噓了一口氣,待腦中思緒對這突如其來的衝擊稍稍緩過之後,方才張眸,回複一慣的淡定和冷漠,動了動被反扣住的雙手,“你,稍稍離我遠點!”
紫眸微微一轉,心中泛起淡淡不悅,冥不退反進,待兩人鼻尖相碰時,方才停止繼續俯傾的態勢,薄唇輕啟,吐氣如蘭,“為什麼要離你遠點?我不想。”
“可是,我不習慣。”蒼穹的身子顯得很是僵硬,但全身的毛孔又有些顫栗的發抖,兩人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近的有些超越了男女之間該有的界限。
這樣的曖昧明明突如其來,卻又莫名的讓人覺得理所當然,這個男人於蒼穹而言相處的次數越多便越危險,對於冥那種特意的靠近,蒼穹不是沒想過反抗,可是,他身上那種不經意間所流露出來的,明明陌生卻又處處透著熟悉的某種類似於悠遠而又滄桑的氣息,卻沒由來的讓她這個一向以冷情自居的天才殺手,莫名的有些不忍和心疼,仿佛,她曾經欠他那麼多,那麼多……
“沒關係,以後總有一天你會習慣的!”紫色的眸子光華灼灼,冥說話的語氣平靜而又淡定,不同於楚歌那種霸道的理所當然,他說這話的態度就像是在陳述,陳述著蒼穹某種被暫時遺忘卻又根深蒂固的遲早有一天終將會覺醒的習性,習慣他的靠近,習慣他的一切。
冥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對蒼穹存在著這種不切實際卻又無比篤定的想法,明明突兀,卻又該死的理所當然,就像某種自天地初始之時便存在於自然界的真理,太陽為什麼要從東邊升起,又為何要從西邊落下?找不到緣由,卻又無端的讓人順從和接受。
總有一天會習慣麼?為什麼?蒼穹疑惑不解,卻覺得自己對他本該這樣,習慣!
為什麼?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想法,蒼穹怔怔的盯著冥,想從那一片紫色世界中尋出某些蛛絲馬跡,但瞬間又覺自己特別搞笑,就好像一個閑得蛋疼的哲學家捧著雞蛋,不斷的思索著到底是該先有蛋還是先有雞這個問題,如此反反複複,卻永遠都找不到真正的答案。
蒼穹抿了抿唇,正思索著該如何讓這個男人明白什麼叫做男女有別,卻突然覺得腳下一空,身子驀的輕靈起來。
“你幹什麼?”蒼穹驚,即而又有些怒,這個男人到底明不明白她的底線所在,難道非得刀劍相向他才能夠明白,她對他其實從未想過要縱容嗎?還是說男人很容易將不反抗或不能反抗定義為接受?“放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