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旎神情瞬間一轉,滿臉憤憤不平,語氣都變得哀怨了起來。
“那天剛到京都,一下車就被扒手偷了,身份證在錢包裏,一起沒了。”
這麼多巧合?
韓陽的眉頭皺得更深,“為什麼不報警?”
魏旎無辜道,“還沒來及報警,就看見了車禍現場,後來的事你們就知道的。”
韓陽直覺事情沒那麼簡單,但是麵前這女孩神情太過坦蕩,他一時也找不出破綻。
“那你這次來京都做什麼呢?”
“散心。”
“散心?”
“我爸媽要離婚,天天爭吵不休,我在家裏心情壓抑,就打算出來散散心。”
魏旎苦笑,“隻是沒想到,剛到京都,初來乍到的,人生地不熟,就給我來這麼一出‘驚喜’。”
韓陽神情略微尷尬的清了清嗓子,不光是身為京都人士他覺得臉上無光。
更多是他身為警察覺得自己沒有盡到自己的職責,他們的職責就是保衛人民群眾的安全。
這個安全不隻是人身安全,也包括財產安全。
京都各個大小車站多宵小扒手的事他們都心知肚明,甚至上麵的領導也早有耳聞。
但這批人十分狡猾,滑溜的跟泥鰍似的,還都是團夥作案,四處流竄,居無定所犯案地點時間都不固定。
他們帶人蹲守過幾次,這群人跟鬣狗似的,他們一進入車站範圍內,他們就聞風而逃,每次都讓他們僥幸逃脫了。
偶爾逮著幾個還都是外圍人員,剛入門啥都不知道的菜鳥,加上涉事金額不大,關幾天交了罰款就放了。
這種事跟野火吹不盡似的,春風吹又生,他們也是極其頭疼的。
可是他們人手和精力有限,平日裏隻能先忙完手頭的大案要案,空下來了才有時間去守株待兔。
如果這姑娘說的是事實的話,那她確實挺時運不濟的,倒黴事接二連三。
倘若她在撒謊,他也會找出她撒謊的證據的。
“老家哪裏的?”
“南河市鹿鳴縣齊家莊。”
魏旎報的是她媽齊女士的娘家地址,也就是她姥姥姥爺家。
“家裏幾口人?”
“除了父母,還有一個弟弟。”
韓陽發現一提到關於家庭的問題,麵前的女孩就垂下頭盯著自己的腳尖,變得局促不安起來。
韓陽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了,便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而是交代她最近幾天不要離開京都,等他們調查清楚,會想辦法幫她找回丟失的錢包的。
就算找不回,如果證實她說的是事實,也會幫她補辦一個臨時身份證的。
韓陽本來想留個她的聯係方式的,有什麼事好聯係,可是魏旎一攤手告訴他,她身上沒有手機。
韓陽壓根不信,問她沒手機當初是怎麼打電話報的警,魏旎說救人的時候手機不小心遺落在了車禍現場。
韓陽不知怎麼的突然想起了,手底下人在現場撿到的那個長方形物體。
最後還是魏旎說她最近都會留在醫院,有事找她的話,可以聯係趙溫嫻,或者直接來醫院找她,韓陽才放心的帶人走了。
人上午剛走,下午就又回來了。
一進病房第一句就是質問魏旎為什麼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