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6月18日又是新的一天開始了。
今天是留校的最後一天了,得趕快找到工作才行啊,要不然過幾天就隻能喝西北風了,劉宇默心裏默默的想到。
穿著幾年才穿了兩次的小西裝,劉宇默對著鏡子裏的自己照了照,看著輪廓分明的臉上充滿了玩世不恭和傲氣。到眼眉的小劉海,削瘦的身體,180的個子,看著自己都覺得帥.
劉宇默是已經畢業的大學生,19歲,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剛從上海科技大學畢業,能讀到大學實在是不容易啊,光學費就壓著他喘不過氣來,每天把所有的課程上完就到酒吧上班來賺取學費和生活費,所以從小就開始自立了,至於自己的父母,他就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劉宇默整理了一下頭發,然後坐在床上,從口袋裏掏出了5塊錢的廉價紅河,點燃後狠狠的吸了一口。
每天早上起來自己都在穿戴完畢後,都會抽一根煙,這是他為數不多的習慣了,想想也有3年時間了。
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找到工作,當個小白領,自己實在是不想到酒吧或者網吧那些地方上班了,畢竟不是長久之計啊,劉宇默碎碎的念叨著。
不知不覺煙快吸完了,劉宇默起身拿起公文包,然後把煙滅掉就走出宿舍,往校門的方向趕去,現在是學校放假時間,所以學校也沒多少人,顯得比較冷清。
劉宇默走到裏離校門口不遠的車站,等著公交車的,打算去看看附近的幾個招聘中心再去看看。
看著這站台也站著不少大學生,看著他們是在討論著這次招聘這類的信息。劉宇默也湊了上去,看能不能聽到有價值的信息。
哥幾個,你們知道嗎,今年這屆的大學生,是曆史上最難找工作的一屆學生了,光這上海市就有21萬的大學生,更不用算上其他省份了,一個身高170左右的眼鏡男,扶了扶眼鏡說道。
眼鏡男話還沒說完,就有一個瘦高瘦高的那男生,搶過他的話說到“是啊,你們是不知道啊,現在一些隻要稍微有點名氣的公司,其實早就把人招滿了,隻不過是表麵上支持政府這次擴大招聘的宣傳,到招聘中心做做樣子而已。
這句話一說完,旁邊的人就嘰嘰喳喳的說了起來,“怎麼會呢,如果是那樣,那我們這些大學生怎麼辦啊?
這時開往招聘中心的車來了,周圍還在抱怨的人,冷著臉都走上了公交車,各自找位子坐了下來。隻不過誰也沒有說話,氣氛有些沉悶。
劉宇默看著這些校友,歎了口氣,轉過頭看著窗外,這時已經停了幾個站點,又陸陸續續的走上一些大學生,表情都一樣,不自信,失落的表情全都寫在臉上。
這時劉宇默看不下去了,站起身說道:“大家,你們都是這次畢業的大學生嗎?”
聽到這句話後,車廂裏的人都麵帶疑惑的看向了他,但是確沒有人來回答他的話,看到這情況,劉宇默難免顯得有些尷尬。
這時一個打扮的有些淑女的女學生說道:“是啊,我們就是這屆畢業的大學生,我和這幾個姐妹都是上海師範大學的畢業學生。
劉宇默看到那個女學生回答了自己的話,對她微笑的點了點頭,表示感謝她沒有讓自己繼續尷尬下去。
劉宇默深深的吸了口氣,定了定神後說道:“大家好,我叫劉宇默,我也和你們一樣,也是這屆畢業的大學生,我知道你們現在對應聘以後的工作沒有什麼信心,我也不說什麼鼓勵的話,因為我在這幾天幾乎把所有的應聘中心,也去過人才市場,可以說沒有一份合適的工作。
說道這裏,車廂所有的人都沉默了,有的人感覺到了迷茫,還有退宿。
但是,難道我們就這樣被這個世界所拋棄嗎?難道我們還比不過那些流浪者嗎?我們讀了十幾年的書,難道就要被那些有裙帶關係的家夥比下去嗎?不!我們要說不!沒有好的工作,沒有體麵的工作,沒有月薪1萬的工作,難道我們就不活了嗎?我們可以從底層的工作做起,可以送報紙,可以去網吧做網管,可以去酒店做服務員,隻要能賺錢的我們就可以去做,這個世界不會拋棄任何人,隻有自己被自己拋棄。
我們可以從金字塔的底層爬到金字塔的頂端!!
劉宇默看著車廂裏的學生,重新獲得了自信一樣。知道自己所說的話沒有白費,拿起了自己手裏的公文包,從裏麵取出了礦泉水喝了一口,繼續的說道:“我們現在唱一首歌吧,給自己打打氣如何?”
車廂裏的人個個都開始附和了起來,都提議唱今年不交流行的這首歌。
頓時車廂響起了旋律的歌聲,連開車的司機都笑嗬嗬的唱了起來.。
可能劉宇默都沒有想到,他所說的這段話,在很多年以後在這輛公交車上的人,有的成為了企業家,運動員,作家等等.....,一直被提起,一直被回憶著。
公交車終於到招聘中心了,劉宇默和其他的大學生一起下了車,然後各自打聲招呼就離開。
劉宇默獨自的走進了招聘中心,就看見招聘中心裏麵那叫一個人山人海啊,丫的都快趕上春運的火車站了。
劉宇默往前擠著,左拐右拐的來到了一個招聘台前,從公文包裏拿出了簡曆遞了上去說道:“這位姐姐,我是來招聘的,你看看資料,看我能不能去你們公司上班。
負責招聘的小姐,接過了資料看也沒看就放到了一邊,滿臉不耐煩的問劉宇默道:“有沒有計算機二級證書和英語四級證書啊!、
有、、、有、、、劉宇默邊回答邊從公文包裏拿出了證書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