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他強調了五個方麵。一是強調要由中國特色法治理論來指導法學教育、指導法治人才的培養。二是強調了完善法學學科體係、學術體係、話語體係、教材體係、課程體係。三是強調加強實踐教學。他認為法學教育是一門實踐性很強的學科，必須要處理好理論教學和實踐教學的關係，要打破社會和高校的體製壁壘，要把優質的法治實踐資源引入高校。四是強調辦好法學教育必須要有一支高素質的法學專業教師隊伍。如何加強教師隊伍的建設，他作了充分地闡述。最後一點也是我們今天會議的主題，是他特別提出的命題，就是立德樹人、德法兼修、明法篤行，培養高素質的法治人才。我想，習總書記在法大的“五·三”講話，應該說為我們中國法學教育改革創新指明了方向。
中國政法大學在法學教育、法治人才培養方麵，也有一些探索。前不久在總書記到來之前教育部對中國政法大學的本科教材進行了審核性評估，我們也對法學教育和法治人才培養的理念、舉措進行了係統的梳理。我想有三點可以跟大家交流一下。
第一，法學教育的定位、法學教育的性質。我們學校認為，法學教育定位一定不是通識教育，全國628個法學專業，有這麼大的量，也不可能是專業教育，這是對通識教育和專業教育的誤解。要在專業教育裏加緊通識教育，要結合起來，高等教育不同於普及教育，就是我們所講的與中小學教育一個重要的不同就是高等教育是專業教育。所以，法學的專業是跟哲學、文學、史學、經濟學一樣的專業教育，不是通識教育。第二個，法學教育又不是普通的專業教育，不同於曆史專業、不同於哲學專業、不同於數學專業，是一種專門的職業教育，用英文講就是Professional education。還有一點，就是我們認為法學教育是在大眾化教育時代或者大眾化教育階段，或者今後甚至我們國家的高等教育要進入普及化教育階段，是大眾化教育階段、普及化教育階段的精英教育。我們的法學教育一定是精英教育，不是什麼大學都可以辦法學教育的，而現在的情況是任何大學好像有幾個搞思想政治教育的老師就可以把它變成法學教育，這是不對的。我們法學教育要誌存高遠，要培養經國緯政、經世濟民的人才，在大眾化教育階段我們也要誌存高遠。
第二，習總書記這次提出立德樹人、德法兼修，培養高素質的法學人才的命題。我們學校要培養什麼樣的法治人才？因為習總書記在講話裏提出一些很好的命題，為誰教，教什麼，怎麼教。這樣一些問題，最核心就是要培養什麼樣的人。我們學校在人才培養方麵，提出要用健全人格教育觀來引導我們的法學教育、引導我們的法治人才培養，也就是說，我們要從品德、學識、倫理、智慧和身心五個方麵，或者說形成一個五位一體的健全人格培養觀來培養我們的人才。我們不僅僅是知識的教育、理論的教育，甚至不僅僅是能力的教育，我們還有在品德、智慧、身心等方麵培養全麵發展的人。首先應該要培養他們成人，習總書記這次講到，法治人才首先要學會做人，立德樹人，德法兼修，首先要成為一個人，才能成為一個很好的法治人才。在這樣一個目標下，我們提出法大的法治人才培養，我們定位為“四型人才”，就是應用型、複合型、創新型、國際型的“四型人才”，教育部和中政委搞的卓越法律人才教育培養計劃裏提出應用型、複合型人才，我們在這個基礎上提出還要加一個創新型和國際型。在這個問題上我們經過梳理，要求老師立德樹人，教書育人，要求我們的學生要德法兼修，成為一個全麵發展的法治人才。所以，我們把品德是放在第一位的。
第三，如何立德樹人、德法兼修，培養高素質的法治人才。我們提出“六個融合”的思想，或者是“六個結合”的過程來實現總書記提出的要求。這“六個融合”和“六個結合”，第一個就是德才兼修，當然要培養德才兼備的人才，這很好理解。第二個就是教研互動，教學和研究不能隔絕開來，教學要推動科學研究，科學研究要反哺教育，要把科學研究新的成果轉化到教學當中去，就是教研互動。第三個是通專並舉。通識教育和專業教育要融合起來，要並重，要並舉，不能僅僅有專業教育。法學院校尤其要避免，特別是一些以法學為特色的政法院校，不能僅僅注重學生的法律訓練，我發現現在學法律的人，光有法治精神不行，必須要有很好的科學理性、人文情懷、社會責任、創新潛質，當然也要有批判性思維。但是僅僅有法治精神是不夠的。大家可以看到一些案件，為什麼出現那麼奇怪的結果，嚴格來說，也是嚴格依法辦事，這就是一種機械主義、庸俗主義、形式主義的結果，所以我們要通專並舉，通識教育實際要解決這個問題。第四個是虛實結合。這也是落實習總書記的講話精神，怎麼虛實結合？就是理論教學和實踐教學，知識教學和實踐教學的很好的結合。我們一定要加強實踐教學，所以我們中國政法大學在實踐當中，除了借鑒國外的“診所教育”、模擬法庭、模擬仲裁等傳統的實踐以外，我們現在正在探索一種叫作同步實踐教學的模式，也希望在我們大家的共同探索下，能夠在實踐教學方麵作出一些創新。這個同步實際上就是講理論教學和實踐教學的同步，知識教學和技能教學的同步。這個探索在習總書記考察法大過程中，在參觀我們教室展的時候，我給他介紹了。不僅是借鑒國外的法治教學經驗，我們也希望做出自己的探索。第五個是內外協同。在這次本科教育評估裏，我們法大在總結本科教學特色時，我們叫作“四跨”，也體現了內外協同，就是跨學科專業、跨理論實踐、跨學院學校、跨國際國內。所以內外協同也非常重要，習總書記這次提出，一定要打破社會和高校在法學教育資源的體製壁壘，要互動。最後一個融合，就是教學相長，因為學生也是主體，教師主要是發揮他的引導作用，所以我們要通過六個方麵的融合式的人才培養過程，來實現習總書記提出的立德樹人、教書育人、德法兼修、明法篤行，培養高素質的法治人才的目標。
今天開這麼一個會議非常好，我很願意和在座各位法學界專家、同仁進行深入的交流，真正能夠按照顯明主任委員提出的，在貫徹落實習總書記“五·三”重要講話精神的大背景下，提出一些中國法學教育改革創新，人才培養改革創新的一些關鍵性的措施，把中國法學教育推向一個新的高度。我就講這麼多。謝謝。
付子堂：感謝黃校長給我們講了三四五六，首先是傳達了習總書記法大重要講話當中“三個方麵”的重要指示，介紹了法大的“四型人才”的培養，闡述了中國法學教育麵臨的“五大挑戰”，最後是給我們詳細地介紹了法大的“六個融合”的辦學經驗，對我們有很大的啟發。下麵，我們為了節約時間，就不再休息了，直接進入第二個階段，主題發言。為了保證按原定計劃在10:30到下麵合影，所以請各位主題發言人控製一下時間，現在是10:00，控製在8分鍾以內，大家自律一下。
首先，有請中國政法大學副校長，也是著名的青年法學家於誌剛教授作第一個發言。大家歡迎。
於誌剛：我確實不好發言，剛才兩位大家，徐校長和黃校長都是我的校長，也在法治人才培養上做了多年的探索和思考，他們已經把法大想做的說得差不多了。我講幾點，控製在8分鍾之內。
發言的題目是《堅持“德法兼修”的人才培養模式，培養卓越法治人才》。總書記講話讓我們在認識上提了一個高度，法治人才培養上不去，法律領域人才不能輩出，全麵依法治國就不可能做好。我想講七點。
第一，通過學習總書記講話和這麼多年法學人才培養的思考和探索，我認為法學人才培養的關鍵是堅持德法兼修中的以德為先。立德樹人是總書記對人才培養的根本要求，我去年在中央黨校中心班學習了一年，畢業論文寫的就是與此相關的內容。根據我個人的統計，總書記先後27次談到教育問題，而其中有9次在公開場合談到立德樹人。因此，可以說總書記是把人才培養的根本標準定位為立德樹人。這一次又把法治人才培養的標準定位為德法兼修，因此法治人才培養的關鍵是堅持德法兼修中的以德為先。我們學校過去在這個方麵做的工作，兩位校長的堅持，一是堅持健全人格教育，把思想政治工作貫穿於本科教學的全過程，通過培養思政課的金牌教師，來推動思政課的金牌課程教學，實施思政課的全員模式。二是推動公益法律教育。十幾年來，我們學生在校內接待尋求法律援助的當事人2萬多人，其中環境汙染的法律援助成為國內的一個重大品牌。我們也建立了異地專門公益法律援助的卷宗閱覽室，多年以來，法大的本科生和哈佛等一流大學本科生堅持在暑期開展法律援助公益活動。同時舉辦大學生學生研討會。通過以上的做法，我們堅持在法律人才當中雙軌並進，既重視提高學生的法學知識水平，更重視培養學生的思想道德素養。今後我們的一些考慮，是建立以德為先的法治人才培養的指導理念，創設公益法律教育的工作體係，建立公益法律援助教育的專門化兼職教師隊伍和課程體係，設立公益學分和學識。培養法治學生關注社會、服務社會的公益服務精神，讓學生在扶弱濟困中增強國情意識和社會責任感。
我們原來做過一個統計，按照十年前的統計，數字更多了，美國15年前已經有83所法學院設立了公益法律的援助項目，其中有14所法學院將公益法學援助學習作為畢業的要求，有13所作為畢業的選擇性要求。在2012年的時候，美國已經有幾個州，最先是紐約州宣布，從2013年起律師資格的申請人必須有公益法律援助50小時以上的經曆。
同時，徐校長以前在法大的時候說過一句話，很多老師現在也都非常認可，也算是一個共識。如果法學學生隻是掌握了高超的法庭競技技術，而缺少對於社會責任的承擔意識，那麼他所學的法學知識和法庭的競技技術越多，可能就像即將出軌的火車一樣，速度越快，造成的災難性後果越大。我想加強公益教育可能是德法兼修中以德為先的具體的抓手。
第二，總書記在法大視察的時候強調，要搞好知識教育和實踐教育的關係。我們從2012年開始率先創立和實施同步實踐教學模式，黃校長剛才講了，這個同步實踐教學模式是想在人才培養中使理論教學和實踐教學從先後關係，也就是從實踐教學之後驗證的先後關係，提升到同步關係，將實踐教學從學生檢驗知識的手段提升為人才培養的核心抓手，從人才培養的末端環節延伸到整個人才培養的全過程。黃校長曾經在一個場合說過，同步實踐教學模式可能是中國法學教育對於世界法學教育的一種創新，也是貢獻，是我們不同於西方法學教學模式的最明顯的一點。所以，我們也一直在堅持、在擴大，也希望和在座所有兄弟院校一起去完善同步實踐教學的模式。
我們建立了全國範圍的大規模庭審直播的合作體係，這應該說五年以來，我們幾乎每一周都在同步直播一定數量的庭審，學生觀摩的興趣、效果非常好。我們還建了檢察審判公益法律援助鑒定，原始卷宗的副本閱覽室。我們建立了一大批的法律診所，這些就不講了。我們今後還想建立一個法學教育的協同創新機製，也就是說，落實總書記所說的將優質司法資源引進高校，轉化為優質教學資源要求。目前，我們法大的幾個法學院為了和我們的法律實務部門深度地合作，而不是流於形式的攻堅，聘任了實務副院長，今後我們想再推進實務院長和副院長雙配的雙實務院長製，同時建立聘任實務兼職教師的任務清單，將雙千計劃等工作落到實處。因為過去我們聘的兼職教師沒有任務清單，聘完之後，一走了之，沒有承擔責任。這是我們下一步要做的。同時我們正在思考全麵構建適合經濟社會發展，對接國家統一司法考試、統一法律資格考試的實務課程體係，引進法律實務部門的高質量師資人才，落實總書記的第一時間把社會主義法治國家建設的最新經驗和生活案例帶到課堂教學中的要求，擴大法學原理課理論與實務雙教師課程的開課數量，擴大課程的輻射麵，惠及更多的在校學生。
第三，總書記在法大考察的時候說學生的知識容量需要擴充，要養成曆史思維、辯證思維、係統思維、創造性思維，青年必須要又博又專、越博越專。我們學校通識教育應該說走入2.0版，在這之前應該形成了一個非常好的通識教育體係，全校學生不分專業必修中華文明通論和西方文明通論，這兩門課程融彙了所有北京大學的一流教師。其他分成四個課程組，要求學生選修一定的學分。我們現在進一步優化了通識教育的課程體係，分為七個課題組，回頭有機會再向大家彙報。
第四，堅持“四跨模式”，支持“四型人才”的培養。剛剛黃校長也講了我們第二版的“四跨”。第一版是徐校長提出來的，跨專業、跨學校、跨學業、跨國家，經過十年的發展，目前我們調整為跨專業學科、跨理論實踐、跨學院學校、跨國家地區。這四跨模式在法大受到了廣泛的歡迎，尤其是沒有調整的跨專業學院，法大現在的學生應該說有相當比例在畢業的時候拿到兩個畢業證和兩個學位證，就是沒有主、輔修學位這一說，兩個學位都是主修學位，他在兩個專業學習之後，同一張畢業證上記錄了兩個所修的專業，專業的排序由學生自己選，深受學生的歡迎。所以在複合型人才的培養上效果特別好，也激發了學生的學習熱情。今年我們有三個學生修讀了三個專業，拿到了三個專業的畢業證，三個專業的學位證，實際上這種人才複合型的培養，是充分推動了法學和法學以外所有專業的複合型的培養。我想這個效果是特別好的。
第五，推動專業的特色化發展。實際上對法大和其他四個政法專業院校而言，法學在專業和專修數量上一家獨大，是一個巨大的問題。中國政法大學每年度招生控製在2000人左右，但是60%是法學。為了實現這麼一個規模巨大的法學專業學生的優質的、細分的培養，我們實行推動一個專業多種培養方案，既推動實驗班，包括徐校長在的時候建的六年製的貫通式的實驗班，我們也在原來的基礎上推動一批虛擬實驗班，就是學生不打破學院隸屬，但是建立一個虛擬的實驗班，比如西班牙語法律實驗班，通過一個法學專業多種培養模式來達到因材施教，細分法學人才的培養。今後我們還要堅持這些，包括現在涉外法律人才的培養實驗班，應該說無論是生源質量還是培養效果，都是非常突出的。
所以，我想下一步可能在推動法學以外專業和法學專業特色化發展的同時，四個法學院也各自製定自己的獨立的法學培養方案，在必修課程相同的情況下，其他專業選修課程和日選課程體現法學四個學院的特色，我想這一點和六個聯盟、八個學院一起探索。
第六，堅定推進“全校性”教學方法改革。總書記這次講了四句話，就是人才培養要思考教什麼、怎麼教、為誰教、教給誰。陳寶生部長又加了一個誰在教。過去很多年的工作，無論是在徐校長時期，還是黃校長到法大之後，我們堅定推動“全校性”的教學方法改革，而不是教師個人在點上探索教學方法的改革，以此來提高人才培養質量。我們做了幾個方麵的工作：一是以課程內層改革推動教學方法改革。建立講授課、案例課、實務課體係，每一個原理都要經曆三到四個課程類型的學習，以課程類型的體係化改革，讓所有老師必須進行教學方法的改革。二是以教職的物理結構和教學知識的信息化來推動教學方法改革。智慧教室正在建立，作為一個文科院校，我們在全國率先建立一個智慧教學樓，以教師物理結構座位等方式——就像法庭結構的變化一樣——來控製教學方法的改革，我覺得也是一種探索和創新。三是以學期製改革促進教學方法改革。我們現在除了春秋兩個傳統學期之外，有一實一虛兩個第三學期，來推動教學方法的改革。剛才黃校長講得比較多了，我們還有暑期教學期。四是推動第一學期工程，也就是我們統計完之後發現所有的學生尤其是法學的學生，在法大上最好的專業，入學以後，無論考試作弊還是出現不及格，主要是第一學期發生的，高中到大學的轉變有問題。學生入學之後第一學期都是法律課程，表現興趣不高，所以我們進行了第一學期的體係改革，把無論是基礎課，還是思政課、計算機課等全方位進行一個創新和改革。效果還是非常好的。
第七，我們堅定地推行人才培養的國際化，實行了國際聯合培養，實行了中外雙本科加單碩士的項目，實行了四年內中外本碩項目等等。我們建立了國際學科競賽體係，每年斬獲的國際學科競賽的獎項都在20項左右，通過“大辯論”來派出學生，參與國際學科的競賽，提升學生的國際交流能力和工作能力。同時，建立國際化人才培養資助體係。組織學生批量到聯合國總部、世界貿易組織、世界銀行等實習，以此來提升國際化人才的培養。
通過以上七個方麵的努力，法大一直在堅持法學人才培養中的德法兼修，在其他專業人才培養中堅持德學兼修。我們將繼續努力，牢記高校作為法治人才培養第一陣地的責任和使命，做好尤其是創新性地、探索性地做好法律人才培養的工作。我就彙報這麼幾點。
付子堂：謝謝於誌剛副校長，法大很多做法都是我們學習的榜樣，值得我們好好地借鑒。下麵有請甘肅政法學院李玉基校長發言。
李玉基：首先，非常感謝會議主辦方安排我在會上發言。
昨天下午教指委的會議，包括今天早上開幕式上徐主任、黃校長對於習總書記在法大的重要講話精神作了傳達，我們也認真地學習了總書記提出的德法兼修的人才培養的要求，理解得非常深刻。
首先，我今天發言題目是“全麵推進法學教育改革與創新，著力培養德法兼修的高素質法治人才”。這個內容前麵諸位領導都講得非常清楚了，我就不說了。我的發言分為兩個方麵，準確理解德法兼修的深刻內涵和時代意義，這部分內容略去。重點講講甘肅學校實踐，和法大相比差距很大，法大作為中國法製教育的最高學府，很多經驗值得我們學習。但是我們地處西部地區的專門政法類院校，我們有責任、也有擔當地要按照總書記講話精神，培養德法兼修的高素質法治人才，這是我們神聖的使命。
第二，堅持以馬克思主義作為法學思想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法治理論的指導，做好法學教育的頂層設計。十八屆四中全會閉幕以後，我們學校就對法學專業進行了頂層設計、進行了規劃。用馬克思主義的法學思想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法治理論，指導理法學教育。在人才培養方案中，我們努力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法治理論體係的一些主要內容都體現在人才培養方案之中，進一步明確了人才培養的目標和定位。這是頂層設計。另一個是科學定位、全麵核心法治人才培養的理念。我們學校強調了對法治法律人才以卓越法律人才培養基地作為平衡，加強了分類培養，進一步優化了法學資源的配置。在這裏我們重點做了五個方麵的工作。一是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法治理論教育貫穿於教學始終。二是服務國家“一帶一路”戰略，西部民族地區經濟全麵發展和可持續發展目標。為了服務“一帶一路”戰略，我們學校專門建立了一個學院，叫做絲路法學院，這個絲路法學院專門研究絲路沿線國家的政治、經濟、文化、社會發展，以法學為龍頭，通過絲路法學的研究建立起我們學校的一個辦學特色。三是充分地考慮西北民族地區基層政法工作特殊性，針對基層司法實踐的特點和要求，這一點我覺得對於我們甘肅這樣地處西北部的民族地區，還是少數民族比較集中的地方辦好一所政法類院校至關重要，我們的責任就是要為民族地區培養能夠下得去、用得上、留得住的高素質的法治人才，這在民族地區是非常需要的。四是堅持職業品格高尚的教學全麵的教師培養觀。我們重視對教師的職業能力和職業素養的培養，就是寶生部長講的由誰教的問題，培養老師的品格。五是堅持高標準、嚴要求，追求法律人才質量的卓越性。
第三，加強合作，全方位推進協同育人的長效機製的建立。關於這一塊，各個高校都在進一步的探索，我們學校這兩年，在和實務部門的結合上，取得了實質性的進展。一個是我們和甘肅省高級人民法院聯合，同時有甘肅民族師範學院參與，進行了藏漢雙語法律人才的培養，這項工作2016年啟動，第一期招了50個學生，前兩年是在甘肅民族師範學院進行了藏漢雙語教學，二三年級到我們學校去進行專門的法律法學知識的培養。這個工作我們還是有了一個比較好的探索，也得到了省委省政府的讚揚。另外，我們和甘肅省司法廳聯合培養了監獄學專業的人才，這也是一種實際性的培養，把我們與實務部門聯合推向一個比較務實的階段。這是我彙報的第三個方麵。
第四，深化改革，創新法治人才培養模式。我想一是發揮法學人才培養模式改革的示範效果，我們學校製定了一個招生、培養、就業三位一體的改革計劃，實現專業設置與崗位需求、課程內容與職業標準、教學過程與職業實踐、畢業證書與職業資格證書雙側重的人才培養，將行業、職業有效銜接。這兩年我們正在探討這樣的人才培養改革。二是持續推進法學專業的綜合改革，我就不多說了，因為法學專業綜合改革向來是一個難度很大的問題，各個高校都在探索。我們力爭建立一個法律職業知識、法律職業素養和法律職業技能三位一體的法律職業的素質教育的模式，我們深切地體會到法學教育仍是職業教育。三是堅持通識教育法律職業教育。我就不多說了。四是推進法學創新教育教學模式。我們在積極地推進學分製改革的基礎上，實行了四大製度，即選課製度、導師製度、彈性學製、主輔學製，打造一個通識教育、跨學科教育、第二課堂和社會實踐活動等構成的科學素質和人文精神相融合的人才培養體係。五是注重實踐育人，聯合社會共同構建法治人才培養的大格局。前麵我已經說到，這裏就不多講了。
第五，今天這個會議有一個“推動法學教育改革的關鍵性措施”。我在會前寫稿子的時候還沒有接到這方麵的要求和任務，在會議中提出這樣一個要求，我也進行了一些思考。關於下一步如何推動中國法學教育改革的關鍵性措施，我想到了三個方麵的問題。一是中國要實現依法治國，要全麵實現依法治國，我們必須要全麵地提高法學教育的質量，全麵地提高法學人才的水平。由此我們推出一個必然的結果，就是法學教育的均衡發展問題。因為，這個問題實際上跟我們經濟的發展是一樣的，在西部的民族地區，甘肅政法學院的學生隻要家裏條件好的都不願意到民族地區工作，這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要是說北大、清華，包括法大在內的政法類大學，我們學校引進人才都不夠，不要到基層工作。能夠培養到基層下得去、留得住的法律人才，我覺得還是靠西部院校。所以，我想如何保障法學教育均衡發展問題，一定要列到國家戰略層麵考慮，不能說是我們學校提出這樣一個要求。因為東部和西部地區的差異，現在已經不僅僅體現在經濟社會方麵，可能將來更重要的是會體現到人才方麵。西部人才流失非常嚴重，所以這一點我覺得我們要全麵實現依法治國，建設社會主義法治國家，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法治道路，就必須要把法學教育均衡發展問題作為要考慮的一個重點的內容。二是要確確實實加大實務部門與法治人才培養體製機製的改革和建設。現在實務部門和法學院校的交流有，但是還尚未形成體製和機製，尤其是千人計劃實施，都是象征性的。現在學校和實務部門的合作，都是由熟人關係，通過熟人的辦法來牽線的，沒有形成製度性的要求。實務部門的領導，比如法官、檢察官，首先是不願意派人到法學院去從事教授工作。其次，沒有相應的一些製度保障，法官、檢察官也不願意到學校來，學校的老師到法院、檢察院去，也有一個職務的障礙問題，他不能擔任法官，所以一定要打破這個壁壘。昨天徐主任已經談到了這個問題，下一步改革重點是這個，這個事一定要加大工作力度，要從體製和機製上下功夫，使這項工作成為一個國家製度。三是關注國家重大戰略需求的人才培養。現在關注國家重大戰略需求人才培養也是各說各的話，各唱各的戲，各個單位、各個部門在這裏去做，沒有一個統一的要求和標準。比如對“一帶一路”的關注，對民族地區經濟社會發展的關注，我覺得應該有一些政策層麵的東西加以引導，所以關注了這些重大戰略的人才培養。能不能采取委托培養方式、定向培養方式，采取這樣一些方式和方法，解決我們西部地區人才不足的問題，解決服務國家重大戰略需求人才資源不足的問題。我們學校有了委托培養的計劃，委托招生的計劃，如果有了這樣一個政策，我們完全就可以做，但是因為現在沒有這樣一個政策，都是在一個統一的框架下進行招生，都是在一個統一的框架下進行培養，培養出來的畢業生很難到這些地方工作。所以，我覺得這方麵還需要一個政策的支持。我就想到這麼多，謝謝各位。
付子堂：最後有請清華大學法學院申衛星院長發言。
申衛星：各位領導、各位專家，我發言的題目叫作“法學教育創新的四大關係”，這本來是給人民日報起的一個稿子，結果編輯給我改了，所以我利用這個機會講一下。
總書記在一係列的講話當中，結合起來看，脈絡是很清楚的，一個是去年“5月17日”關於繁榮哲學社會科學的講話，還有去年12月7日講的加強思想政治教育，再到今年5月3日的對於法大的視察做的關於法律教育的講話，應該是更具體的，這是一個很好的反思契機。我們上學的時候老師怎麼教給的我們，我們又教給了學生，確實存在了紙上談兵的現狀，如何改變進行法學教育的創新，我個人從總書記的講話當中概括出四大關係。一是理論與實踐的關係，二是傳統與新型的關係，三是本土與世界的關係，四是專業教育和思想政治教育的關係。
第一，理論和實踐——如何來協調二者的關係。確實我們過去法學教育，理論性教育偏強，而且這種理論教育導致實踐教育隻有所謂的案例當中的甲乙丙、 ABC，甲是新疆的甲還是浙江的甲，還是黑龍江的甲，可能都不一樣，摩擦力為零，物理學這樣的概念，從來不存在，導致我們法律教育脫離實踐。這次會議明確提出法學是一個實踐性很強的學科，很多法學教育脫離實踐，不能回答實踐中的問題。所以，如何來協調理論和實踐的關係，是今後法學教育創新麵臨的第一個重要問題。應該說法學教育界在解決理論和實踐的關係問題上已經做了很多努力，比如我們都熟悉的像法律診所的教育，比如模擬法庭、模擬仲裁的教學。
我們前天在清華專門召開了模擬法庭專業委員會討論，我認為模擬法庭是法學教育中一個重要組成部分，不能把法學教育隻理解成老師上課講，學生在下麵記，考完試扔了，再進行下一科，這樣法學教育沒有針對性，但這個問題通過實踐可以解決。未來法學教育的實踐性，我想應該呼籲臨床法學，2008年我曾經寫過一篇文章叫《時代發展呼喚臨床學教育》，主要是借鑒醫學，醫學有基礎醫學和臨床醫學之別，我想法學也是如此。如何進行臨床法學的教育？不光是一些具體的措施，像診所教育也好，模擬法庭也好，模擬仲裁也好，辯論賽也好，除了這些之外，可能在教學的方法上，德國是法教學的發源地，很多法官是擔任法學教授的，甚至在法院都有教室，還有英國的PCL、日本的司法訓練所，這些體製上的壁壘如何打破，恐怕不是一個學校能夠解決的，這可能需要通過高層來推動打破高校和社會之間的體製壁壘，真正推動法學教育的實踐性，這可能是麵臨的實際問題。在教材上，傳統教材當中全部都是描述性的，能不能加一些生動案例或者材料，像美國那樣，這些綜合在一起才能真正地推動中國的理論與實踐的結合。
第二，關於法學教育的傳統和新興的關係，應該加強法學教育的交叉性，有兩個方麵，一個是研究內容的交叉，另一個是研究方法的交叉，研究內容的交叉，剛才我講了一個基礎法學和臨床法學，未來還有一個法學教育的轉變，就是從法學中的理科到工科，我們都是術業有專攻，民法的、刑法的、行政法的，彼此之間不交叉，但是實際中民法和行政法的交叉大量存在，任何社會問題的解決絕非是一個學科能夠承擔的，所以在研究內容上，像環境法本身就是一個公法和私法相結合的交叉學科。除此之外還有很多，像醫療衛生法，這個領域裏無論從醫患關係，還是大量的藥害事件、食品安全的事件，有管製的刑法的問題，也有很多產品責任的民法的問題，學者常常忽略這些問題，而不予以重視。所以交叉研究是一個重要的方法，還有像網絡法、娛樂法、體育法等等這樣一些從內容上進行交叉的方法。還有研究方法上法律經濟學不單單是在反壟斷法有廣泛的應用，在很多領域都應當倡導，除了法教育學，法律和其他學科之間的融合是不夠的，這也是總書記在“五·三”講話裏特別提到的。
第三，法學教育如何進行所謂的中國化，解決一個本土和世界的關係。確實，我們法學教育更多的是舶來品，1978年、 1977年之前學蘇聯，後來我們學歐美國家，中國的問題應該是中學為體、西學為用，這一定是完全適用到法學當中的，現在看整個法學教育存在著很明顯的這樣一個借鑒不足，對中國問題回應不夠的情況。以我所從事的民法學為例，特別是物權法裏有很多問題，包括宅基地的問題，包括小產權的問題，包括農村土地承包經營權的三權分置的問題，甚至包括傳統的典權問題。習總書記的講話中也提了，每一個外國政要來中國訪問的時候都要談到法治，當我和他們談的不一致的時候，我說這不是一個法治。舉了兩個例子，一個新加坡是一個城市國家，和我們中國這樣一個東西部發展不平衡的大國不同，完全不能照搬照抄。一個是美國，說到美國，徐校長提到的五月花號精神，但是它隻有兩三百年的曆史，中國有五千年的曆史，縱向上是五千年的曆史，橫向上中西部發展不平衡，這麼大中國，我們有許多很鮮活的問題，中國法學教育者、中國法學研究者，應該以中國問題為主，如何使教育中國化可能是本土和世界要解決的問題。
第四，關於專業和德育的問題，這確實應該堅持德育為先。法學、醫學和神學對人性的要求，都提到了德育的重要性。我們過去也是這樣的，從理法的關係看，德育一直在推動法治的建設，國家的治理當中兩個輪子。總書記講得特別好，“法安天下，德潤人心”，這個德我個人想應該是寬泛意義的，首先是思想政治教育的問題、意識形態的問題，就講了為誰教的問題。其次是職業倫理，這個在西方國家也非常重視，剛才法大也介紹了他們的經驗，我想職業倫理課應該是很多學校忽略的，但價值是非常大的。最後是法律適用的去形式化。我們民法最早2002年的時候，德國著名法學家卡爾·拉倫茨寫了一篇合同的在法的實質化的問題。確實在很多法律適用的時候，往往隻進行過分簡單的文義解釋，而忽略了體係解釋、目的性解釋，所以無法使法律的判斷能夠引導社會，甚至形塑一種新型的社會關係，而實質主義遠比形式化的適用法律要重要。所以法學教育如何進行德法兼修？應該以德育為先。
以上是我和大家彙報的理論與實踐、傳統與新興、本土與世界和專業與德育這四大關係，會是未來法學教育的創新需要妥善解決的四個方麵。謝謝。
付子堂：感謝三位發言人。下麵我們按會議組的安排，請大家移步到大廳裏進行合影。
呂濤：這個單元一共有五位發言人，時間關係，比較緊張，請大家按照徐主任的要求，圍繞今天的主題，特別是提出關鍵性措施，談一點幹貨，這樣的話，可以把時間節省出來，共同分享大家的智慧。請大家注意時間，每個人控製在10分鍾以內。下麵有請中南財經大學劉仁山副校長代替楊燦明校長發言。
劉仁山：尊敬的顯明委員、主持人、各位領導、各位同事，大家上午好。我們學校在接到中國政法大學參會通知以後，校長楊燦明教授高度重視，專門對我們學校，特別是法學院係及法學的科研機構，對習總書記在全國思政會議上講話強調的立德樹人，以及“五·三”講話強調的法治人才的德法兼修，進行了非常認真和廣泛地討論，並對這個討論進行了總結。我今天受楊校長的委托，向大家作兩個大的方麵的彙報：一是彙報在法治人才培養分析，針對以習總書記的重要講話為指導，形成的一些共識，形成的一些認識，另外是我們已經取得的成績。二是按照剛才顯明主任講的，今天會議要有具體的措施，第二部分會提幾點建議。
在這次學習習總書記係列講話當中從三個方麵進行討論，形成這樣的共識。第一，如何在法學學科教育中貫徹德法兼修的培養目標。我們形成這樣幾點共識。一是加強技術理論的研究力度，構建並且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法治理論的體係。在這個問題上，我們老師們認為，要對西方法治理論的優勢和經驗進行檢討，同時要有一個理性化的認識，避免西方法治理論的中心論、一體論和普世價值論的簡化認識。二是要在充分挖掘、總結法治經驗優勢基礎上，厘清中國特色法治理論和西方法治理論所具有的個性和共性，樹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法治理論的自信。從我們民法總則的問世來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法治理論和西方的法治理論有很多共性的地方，特別是民法總則關於平等、自願、公平這樣一些價值的確立，很好地反映了、繼承了人類的法治文明成果，但是也有我們的個性。
第二，加快法學學科體係的建設，確保“馬工程”教材進課堂。這裏我們要借助“馬工程”教材建設和進課堂的契機，形成關於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係的製度自信，同時要有相應的一些具體的舉措。
第三，加強法學教師隊伍的師德建設，增強教師踐行和傳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法治理論的自覺和自信。我們記得在教指委第一屆成立會議上，顯明主任特別強調了法治人才培養和德治的關係以及二者結合的重要性。我記得當時我在做法學院院長，回去以後專門和我們校長作了報告，我們在後麵的法學教育實踐中，就一直注重德法兼修，或者說我們在自覺地踐行習總書記的重要講話精神。
這裏我們特別注意教師的“三個認同”和“三個意識”。“三個認同”就是要加強法學教師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法治理論的思想認同、理論認同、情感認同。這個主要通過發揮現在教研室的活動作用，發揮教研室支部的作用來實現。同時要樹立教師的“三個意識”，樹立教師在培養德法兼修高素質法律人才的責任意識、擔當意識和使命意識。
第二，我們要強化豐富法學實踐教學的方式方法和內容。習總書記在講話中強調法治人才培養質量要做到“五個強化”，我們在這個方麵一貫注重法學實踐教學的環節，我們已經形成了一係列法學實踐教學的製度體係，可能和其他學校有所不同，我們在培養方案當中專門有實訓課程，規定48個學時、 3個學分，同時我們的課內實驗環節、課外實踐環節都有一係列的製度保障措施。
第三，積極發揮實務部門和實務專家在法學本科人才培養中的作用。我們圍繞這三個方麵進行討論並形成了共識，而且對我們學校的成就進行了一些總結，當然也發現了一些問題，下一步我們會采取一些具體的措施。這是我彙報的第一個方麵的內容。
第二大方麵，在這裏提三點建議。
第一，要提高法治人才培養質量，落實習總書記培養德法兼修的高素質法治人才的講話精神。我們第一點提出的就是要在目前已經如火如荼進行的雙一流學科建設之際，改革和完善現有的學科評價體係，尤其是法學學科的評價體係；改革和完善現有的教師考評體係，尤其是法學師資隊伍的考評體係。要達到一個什麼目的呢？要從現在的重科研輕教學，從這樣一個情勢轉向重科研與教學的互動。我們不是說就不重視科研，我們要重視的是科研和教學的互動，要把科研和教學的互動成績作為考核的一個很重要的根據。這也是落實寶生部長講的雙一流學科建設，最終要落實到人才培養質量上，這是第一個建議。
第二，要豐富法學課程體係以及通識課程體係，為學生自主學習提供充分的保障。最近，有文章專門討論因材施教，我們老祖宗留下的話題，因材施教的主體是誰？是教師、學生嗎？好像都沒有邏輯的依據。因此，從這裏可以領悟出一個東西來，就是今天講的，要給學生的個人興趣需要提供更多的專業和通識教育的菜單，故而要豐富我們的課程體係，真正實現學生的自主學習，擴大學生自主學習的空間，豐富學生自主學習的機會。所以，更多的是要在課程體係上、課程內容的體係上下功夫。
第三，要以卓越法律人才教育培養計劃實施和改革為契機，要把法學院特色化建設和法學院本科學生的多樣性和個性化的培養緊密結合起來。我們昨天討論通過的法學教指委的新一輪課程調整方案，應該產生非常深遠的影響，這個影響可能會對我們法學院的建設、法學院的發展，同時對法治人才的培養都帶來一係列的挑戰。所以，我想在這裏特別要注意這樣幾點，建議教指委要出台法學人才培養的建設性和指導性的意見，在這方麵有所作為。就是說，我們不能僅僅說課程怎麼調整，不能僅僅流於此，我們應該在法學院建設、法學人才培養多樣性和個性化方麵，有我們的指導性意見和建設性意見。
在這個過程中，我們要特別注意這樣幾個方麵的文件。一個是十八屆四中全會《中共中央關於全麵推進依法治國若幹重大問題的決定》，在這個決定裏麵特別強調，昨天顯明主任也特別強調到全麵。我作為國際法的教師，這個全麵是參照國際話語權的能力的提升來建設。所以，我們要做好國際化、國際法人才的培養和儲備，要做好這個工作。第二個就是十八屆四中全會特別強調法治人才和法治隊伍的建設，我們在這方麵要有所作為。因為過去14門核心課也好，16門核心課也好，當時包括三類法，現在降為二類課程，我們不能因此說十八屆四中全會注重涉外法治人才培養、涉外法治人才隊伍的建設，不能因為這個原因，導致這樣一個黨中央的決議沒有辦法實施，或者實施不到位，我覺得我們應該高度重視這個問題。我們要認真地落實習總書記在“五·三”講話中的“五個強化”，我記得黃進校長在接受《人民日報》采訪的時候有非常詳細的闡釋。我覺得我們的教指委要出台這樣一個具體的法學教育指導性文件或者指導性的意見，要結合這樣一些很重要的決定和講話精神。我的報告就到這裏。謝謝各位。
呂濤：謝謝。下麵發言不要穿靴戴帽，少談認識、做法，隻要談我們的關鍵性建議、意見，讓我們把時間節省出來。下麵有請對外經貿大學法學院院長石靜霞老師。
石靜霞：謝謝，非常感謝主持人，非常感謝會議給我這樣的機會。尊敬的顯明主任、黃老師、各位專家和學者，非常高興今天有機會和各位彙報一下對外經貿大學在培養涉外高端經貿法學人才方麵的幾點做法和最後響應這個號召的兩點建議。
在剛才黃校長的點題發言裏，黃校長特別談到“四個全麵”，談到第五個方麵包括中國要全麵參與全球治理。個人作為國際法學者，我非常讚同。從對外經貿大學法學院的使命來說，我們是經貿大學的法學院，是整個學校的一部分。從40年前，我們的定位、傳統和這麼多年堅持的特色，就是在涉外經貿的人才培養方麵。這個方麵我想，2017年5月3日習總書記來到法大作的講話，我當時也非常有幸地在現場聆聽，感觸非常多。其中習總書記談到法治和人才培養方麵，我當時覺得法治人才培養對於現階段的中國來說非常重要，中國經濟發展到現在，對於全球治理特別是經貿治理規則的參與，我們的的確確從規則以往的被動的遵守者、執行者，逐漸成為規則的引領者和製定者。當然這方麵絕對需要一流的法治人才，正像習總書記指出的，要依法治國，的確需要一大批優秀的法治人才，其中包括高端的涉外經貿人才。
談到當呼應一下主題，德法兼修，家國情，這一點傳統上經貿大學的學生比較務實一些。我們以往對學生的情懷理念、人文關懷和家國情懷這方麵強調得不夠。但是這些年，我們的確包括在每次的新生教育、入學教育、畢業典禮上都非常強調這一點，就是一定程度上在貫徹。對於法科學生來說，法學對人才素質的要求確實是非常全方位的，在德法兼修、立德樹人這塊我們也是很強調的。具體來說，包括具體做法，比如從課程設置，一方麵我們非常強調特色，但另一方麵一直覺得這個特色是在法學基礎上的特色，如果學生沒有必備的法學基礎，這個特色是不可能做出來的，這個特色將成為無源之水、無本之木。所以，我接手之後，三年來，應該是嚴格按照教育部的核心課程來做，當然我們昨天討論這個核心課的調整，的確，對於貿大的現狀，和我們這個人才培養的使命來說，最後調整了，還是原來的最核心的14門課，這是基礎課，學生前兩年會修完，我們的特色主要體現在國際經貿法方麵。現在初步統計，隻是國際經貿法的課，包括投資法、貿易法、金融法、稅法、海上商事仲裁，這上麵的課程我們是12門，光貿易法就有4～5門課，私法、公法、爭端解決，還有服務貿易。這確實是我們非常堅持的一個特色，當然我們現在民商法和經濟法模塊做的也有自己的特色。
談到剛才“馬工程”教材，現在正在選用下學期的教材，我特別和我們教務強調，現在“馬工程”法學的14門課程裏麵已經出了8門，一定要確保8門課全用“馬工程”教材。“馬工程”教材的編寫從上到下各個方麵非常重視，我這一學期教的國際經濟法學課，就用了這個教材。“馬工程”教材編寫者確實是國內非常著名的專家，另外這套教材畢竟比較新，有一些老師提出不同的意見，但是我說，你可以自編教材，可以作為參考，但學生的主要教材還應該是“馬工程”教材。所以，我們貿大法學院應該說8種全部在用的。
另外，要培養人才，我一直這麼強調，學生生源是很重要的，但是再好的生源如果進來師資力量不好，那也培養不出來，所以我們這些年非常重視師資的引進和年輕教師的培養。這幾年對進來的老師我們要求他們有非常好的語言能力，這可能是貿大法學院近些年老師方麵和其他法學院不同的地方，這是圍繞著我們的特色來做的，我們對語言絕對不是一般的要求，我說至少不能比我還差。所以，我們這幾年進來的老師對我們國際化特色的培養起到很重要的作用。現在我們法學院的全英文課程有30門課，但是本院的老師開了20門左右，所以我們這一點的確，包括和北京市律協合作的涉外法人才培養都希望作出自己的特色。
在學生培養環節，我們非常強調學生的語言能力，因為經貿大學傳統是外語外貿類的院校，所以對學生英語的課時量的設置是一般高校的3倍，我們一學期學生是12個學分的英文課，這是強調語言能力。另外我們的專業知識，包括實踐教學，剛才幾位都談到。我們這些年做的一個是引進、加大實務課程的比例，我們目前合作的是北京市三中院、北京仲裁委員會，還有幾家國內最好的律所，包括中倫、金杜、海問、漢坤，這四個所在我們那兒有五門的實務課，加上北仲和三中院，我們現在是7門實務課，是校內老師牽頭。貫徹實踐教學和習總書記提到法治人才培養是一個係統性的社會化工程，它需要凝聚社會各方的智慧和力量，所以我們實務課的課程設置，貫穿了習總書記講話的精神。當然還有國際模擬法庭，這塊包括我們和國際律所的合作，也是很有特色的，我們現在是6支隊伍，貿仲杯拿了冠軍和亞軍，連著兩年，包括和國外的合作交流等等。
最後有兩點建議，第一個就是昨天下午談到的關於司考和法學院法學教育的關係。這是一個很宏大的課題，我們注意到像台灣地區甚至日本、韓國，他們也有討論過，包括係統性地討論過這個問題，就是說這種司法考試和法學院教學的關係，總體的結論，包括我個人的認識，我覺得大學的法學教育不應該受司考限製，司考不應該成為大學教育的指揮棒，我們學生很務實，貿大學生也很務實，這一點關係如何處理，很難平衡，這應該引起法律教學者的思考，包括現在的司法考試也都在改革過程中，還是應該考慮一下二者之間的關係。從實際的一點來說，我個人提了很多次意見，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到現在為止都沒有被接受。司考的時間一定要放在九月中旬，我們學校一般是八月底、九月初開學，開始的時候是最重要的時間，但是學生又要司考，基本上課堂教學沒有辦法做。為什麼不能放到八月底？或者放到七八月份，美國的司考一定放在七月份最後一個星期。至少做到不要影響大學的教學，這一點很容易做到，放到八月底不行嗎？為什麼一定要放在九月中旬，極大影響法學院的教學。
第二個建議，現在在進行雙一流的建設，有的學校整體進入，有的學校是一個學科進入。我們法學是一個什麼樣的地位，這裏涉及學科體係的評估和教師的考評體係，我就想提一點，雙一流建設，現在很多人擔心，未來的中國可能隻有北大和清華了，這是一個說起來，我說話比較直，請大家包涵，我們也祝賀北大和清華，我旁邊的北大的同事。但是的的確確，這裏還需要注意到，我們是做特色的，一定要給做特色的法學院，也不止我們做國際經貿法的，比如做民族法學的，做法史的，一定要給這些特色做得好的院校留下生存之地。謝謝。
呂濤：謝謝石院長非常重要的建議。下麵請安徽大學程雁雷副校長。
程雁雷：謝謝主持人。昨天下午的會和今天上午的會對我來說，收獲非常大，特別是聽了徐顯明主任和黃進校長昨天下午的講話和今天上午的講話，我受益匪淺，特別是對我們沒有能夠在今年5月3日聆聽總書記講話的這樣一所學校來說，更直接地了解了很多信息，能夠更準確地理解把握講話的重要精神。
我的發言可能分為兩塊，因為之前想說一下自己這邊的情況。另外，對下一步提一點小的建議。由於時間關係，我們自己的情況就不一定展開說了。我們學校的法學教育也走過了將近40年的曆程，1979年在全國地方大學中率先恢複法學學科，2014年我們也獲得了國家教學的成果二等獎，當時《法製日報》做了一些報道。在2016年的廈門的教指委員會上我們就政法基地建設也作了一個簡短的彙報，這裏就不耽誤大家時間了。
5月3日在習總書記視察政法大學並作了重要講話之後，5月6日陳寶生部長視察安徽，就專門在我們學校開了一個座談會，這個座談會核心內容就是學習習總書記的“五·三”講話，圍繞著法學教育的人才培養的改革開了一個座談會。前不久，6月8日最高法院第四巡回庭把進高校的第一個庭放在我們學校開的，媒體也有所報道。在庭上第一次處理了法官助理的角色。我想講的是，如何做到立德樹人，德法兼修，關鍵是深化德法兼修高素質法律人才培養的一個改革。從我們來說，我們也做了一些，主要是立足自身的文化挖掘，因為這裏麵要突出“以德潤才”，要突出一個“潤”字，一個學生，四年法科生，怎麼“浸潤”，“以德潤才”，他在所在的大學和法學院，除了身邊榜樣之外的教育也好、宣傳也好，也能起到一些效果，但是離他比較遠，所以我們比較注重學院自身的一些文化挖掘，讓他能夠感受到身邊榜樣的力量或者老一輩留下的寶貴的精神財富。
比如我們的著名羅馬法專家周枏先生90歲加入中國共產黨，他的一生，對信念的追求是非常感人的。還有前不久剛剛去世的105歲的著名國際法學家朱學山教授。黃進老師，非常感謝您，他去世以後，我們把這個消息告訴黃校長，他說要在中國法學網登他的訃告。這位老先生去世前，還能接手機，105歲，還能看《參考消息》，他是突發的。他每天幾乎過一段時間就會跟我們說到法學的培養，作為一個優秀的老共產黨員，有很多感人的事跡。我們還有一位老師臨終前捐了自己的遺體，動員了自己的老伴一起寫了紅十字會捐贈。還有一個90多歲的老師，將近30年一直默默無聞地資助貧困學生等等。這些從身邊、從我們自己學院文化裏麵感受到的理念便能夠“潤”，用德來潤，這些優秀的共產黨員怎麼踐行自己的理想信念，為了中國的法治，他們如何淡泊名利，如何堅守，如何教書育人。所以，我想在“潤”上學院文化教育是一個很重要的方式。
第二個是實踐，這些年我們與實務部門互聘，基於卓越法律人才基地的建設，也探索了一些。我們已經派過來10位，派出去也有10位，派過來這10位全部都是做副院長，我們學校的組織部非常支持。當然人數上有不同，有的是兩個，有的是三個，四年下來是有10個，全部掛職法學院副院長。而且這些掛職的同誌給我們上模擬法庭課，還有法律職業倫理課也是實務部門上，公檢法各找一位優秀校友，請他們來上職業倫理課。這從一定程度上也探索了怎麼樣跟實務部門在人才培養上有一個深度的融合。當然還有一些做法，在這裏就不一一說了。
另外，對第二課堂來說，有一個項目，就叫法學啟航工程，我們已經做了十年了，一年級的學生進來就進行法學啟航。這個法學啟航就是法學理念的教育，法學知識像高中生進大學，很快進入到法學教育，在法治理念等方麵要打一個比較好的基礎。今天這個主題是要提出推動中國法學教育改革的關鍵性措施。我覺得這麼大的內容，我們也怕提不到高度，由中央政法委和教育部主導，最後這種關鍵性措施在中央拿出來，會有很大的推動力度。我們從實踐當中感覺工作層麵有幾點，是不是可以作為一個具體的推動措施來提。一個就是招生，曾經我們有過理想化的考慮，法學教育就是按分數，都是很機械的，我原來在教務處工作，也知道，就是非常機械地投檔，比如有些孩子寫作能力就不怎麼行，表達能力也不行，但是進來也沒有辦法，而且四年又出不去，所以專業選得比較靈活，專業是放開了，你進來半年之後，可以選任何專業，可以放開，但是接受的學生數量有一定的比例限製。不過法學的學生沒有一個轉出去的，轉進來的倒是發現有的孩子素質比較好。
所以，招生的環節為法學，今天上午徐老師特別說到三個這樣的學位，是最高的要求，能不能結合我們法科生的特點，在招生的環節加麵試，當然可以是各個學校的自主權，但學校自己做不到，因為是由各個省來做的，沒有辦法。所以，放到提前批次，當然這可能比較理想化，比較難，提前批次招法科生，這是改善我們的生源，按照我們法學培養的一種方式去挑人，在短時間內可以解決一些問題，但是難度比較大。
第二是如何打破高校與社會的體製壁壘，怎麼樣更好地把優質的司法審判當中的實踐資源引入高校，在雙方合作當中共同推進法治教育和司法改革的互動。從我的體會來說，平時靠一些校友資源和平時的情感推動，真正從體製機製上打破壁壘，比如當地教育部門和政法口之間，特別是和政法委之間的真正的工作機製，現在推動力度還不是特別大。我覺得這還是要從中央政法委和教育部的層麵去推動。我就簡單說這些，謝謝各位。
呂濤：謝謝程校長。下麵有請西南政法大學教育處石經海處長。大家歡迎。
石經海：我學習的感受是能不能德法兼修給我們人才培養帶來一個人才培養的模式的轉型，從以前的人才培養的知識性的專業培養轉向現在的習總書記所要求的素質型的真正為了人才培養的轉型，對於這個轉型，我們能不能把習總書記要求就是高素質的法治人才的這麼一個轉型，圍繞人才而不是圍繞專業培養。
第一個標準是紮實的基礎理論。黃校長一直強調的，我非常讚同，我們法治人才僅僅是學法律，是做不好法律人才的，一定要有紮實的基礎理論。習總書記一係列的講話，包括到政法大學的講話，都蘊含著這些深厚的科學的原理，就是說我們要做好法治人才培養，沒有紮實的基礎理論，不懂得一係列的哲學社科基本原理是肯定做不好複雜的法治工作的。
第二個標準，能不能概括為係統的專門知識或者法律知識。沒有係統的知識，我們不可能或者難以操作好複雜的社會問題。我們昨天設置那麼多課程，也反思，能不能做到知識的係統化。
第三個標準，良好的職業倫理。我們法治人才不光是懂得法律知識，也不光是懂得基礎理論，還有良好的職業倫理。剛才誌剛校長在講中國政法大學一係列改革，以中國政法大學以例，西南政法大學改革的很多做法也是強化它的良好的職業能力。
第四個標準，能不能概括為可靠的政治素養，或者可靠的職業品行。這個問題其實非常重要。
結合這四個方麵的要求，如何解決從昨天大家談的那些問題和我們的問題。可能還有一個現象，值得大家注意，就是我們的學生從周一到周五基本上都在上課，上課意味著什麼？我們能不能在課上培養出高素質的法治人才出來，我表示懷疑。從現在政法大學觀察來看，雖然我們總體做得還不錯，但是也發現，學生除了上課，要他做別的，也就是貫徹我們剛才四個方麵的高素質人才培養的要求，很多做不到，沒有辦法。所以，值得我們反思。昨天徐老師講的特別重要，我特別讚成，法學核心專業課程的調整，也在減，做減法，我非常讚同。如果要做加法，剛才四個要求沒有辦法做到，我擔心，昨天還有人主張3門必修課，甚至有人主張增加課時學分，這個增加的結果是什麼？學生有沒有精力做別的，如果沒有，我們實踐教學如何實現，職業倫理如何做到，學生其他一係列的培養方案如何貫徹實施，這個問題值得我們思考。
還有我不知道其他學校怎麼樣，昨天和誌剛校長交流，我說在5所政法大學，這個改革使得我們必修課越來越臃腫，學生的負擔越來越重，因為我們老師體量大，我們的老師要從必修課減下來，做不到。所以，現在這個改革我擔心在西南政法大學會變得使學生負擔更重，可能感覺學校有很多措施解決，但是從我們麵臨的壓力和老師的需求來說，可能做不到。這是一些擔心。
下麵我想談一下西南政法大學圍繞德法兼修創新人才模式的一些做法和思路。西南政法大學其實一直非常重視德法兼修，從西政校訓和精神就可以印證，西政校訓叫作博學、篤行、厚德、重法，也就是西南政法大學實際上把厚德和重法作為校訓，甚至把厚德放在前麵，重法放在後麵，也是剛才誌剛校長所說的。
第二個方麵體現，就是西政精神，就是“心係天下、自強不息、和衷共濟、嚴謹求實”。也就是說西南政法大學一直把德法兼修作為整個人才培養的一個核心，其他的我就不展開了。在這個前提下，我們現在也在反思我們的人才培養做法。實際上在1997年中央強調依法治國方略的時候和後來2012年在進行卓越法治人才培養計劃推行的時候，我們就在反思我們的人才培養。在這個反思過程中，我們形成了一些西南政法大學的共識。首先我們把模式概括為“四位一體”，“四位”是把課堂分為四個，這四個課堂，我們討論了一下，課堂並不一定是課堂教學的課堂，而是人才培養的渠道，從人才培養的渠道來理解課堂，我們分成四個課堂。
第一個課堂就是以課堂教學為主體的第一課堂，這是最主要的教學渠道。這個教學渠道除了主要解決黃校長所強調的通識方麵的問題，也注重紮實的基礎理論和係統的專門知識，這主要靠第一課堂解決。當然，我們的職業能力還有職業品行和政治素養，第一課堂也要貫徹。第二個課堂就是第二位，就是以實踐教學和學生活動為主題的第二課堂，這主要解決學生的職業能力和職業品行的其他一係列的相關問題。第三課堂，我們就關注到全員、全方位、全過程育人，我們強調學校的管理和服務對人才的培養產生影響。在課堂上可能講的天花亂墜，叫學生融合，融合的怎麼樣，但實際上到食堂買個飯，到職能部門辦個事，學生可能一切都歸零了。學校的管理和服務，對人才培養的影響也是非常重要的，我們學校一直在強化這個方麵。第四個方麵是以網絡影響為主體的第四課堂。現在大家都知道，隻要沒有別的事，甚至在課堂上大家都拿著一個手機，拿著一個電子設備，都在看。這是不可回避，也是難以遏製的，與其這樣，不如想想如何有效利用它對人才培養帶來積極影響，我們一直在這個方麵想辦法。
把這個“四位”統一到高素質的法治人才培養目標上，我們叫作四位一體。為了落實“四位一體”有三項基本措施：第一項圍繞著德法兼修和目前存在的問題，加強以人才培養為中心的專業建設，強調以人才培養為中心，而不是現在專業條塊分割為中心，這兩個是有區別的，就是副校長說的，我們可以強化交叉融合，這麼做非常好，我們也在強化。我們是為了經濟社會的人才需要來培養人才，而不是簡單地按照現在專業設置來培養人才。比如我們要培養企業的高管，可能要讓他既懂法律，又懂經濟，也懂管理，打破專業的限製。這是第一個方麵，同時調整相應的課程體係。
第二項是通過加強教學方法的改變，來壓縮某些課程的課時。既然課程難以壓縮，就壓縮課時，我們認為一個課程並不一定要講那麼多，我們並不認為課堂是以知識為主的方式，我們還是想主要以一個教學理念、教學相關課程的原理和相關的方法等等來讓學生掌握這個課程知識，所以我們想加強課程教學改革，法大也做得很好。
第三項就是係統地修訂教學管理製度，並且讓教學管理製度成為全校所有的管理製度的中心，也就是真正通過製度來保障教學的中心地位、人才培養的中心地位。我的彙報就到這裏。謝謝大家。
呂濤：謝謝石經海處長。最後一位發言人有請遼寧大學法學院院長楊鬆老師。
楊鬆：我一定要用最短的時間把我的基本的思考和大家說一下。會議單子上的題目是德法兼修，實際上我想和大家交流關於貫徹落實習總書記“五·三”講話精神和深化法學教育改革的關鍵性措施的思考。昨天到今天顯明主任的基調發言包括黃校長兩次重要講話，包括各位委員的講話，我們其實已經意識到法學教育到今天已經麵臨著非常重要的曆史時期，就是因為法治已經從國家治理戰略高度來看，法學教育又是全麵推進依法治國的重要一環。
昨天樹忠校長在談習總書記對法學教育肯定的同時談到問題的時候，習總書記提到了解決這些問題要統籌規劃、係統布局，要堅持改革、調整創新、同步共舉。我們作為法學一線的老師和法學一線的管理人員，就要思考統籌規劃、係統布局的關鍵性問題是什麼。也就是我們現在法學教育達到新的曆史時期，它的改革麵臨關鍵性的問題是什麼？因為時間關係，我就把我的基本觀點放在這兒，不再展開說了。
第一，一定要考慮改革法學教育的體製和機製。剛才顯明主任提到了這個問題，我覺得首先是指導體製，現在的本科教學、研究生教學，包括專業學位，其實有不同的指導體係，這一點應該說從教育的規範化來說，它的作用我們都是承認的，但是法學教育我們把它定位為專業教育、職業教育和精英教育，從這個角度來看，我們在頂層設計上，是不是應該考慮由教育部和中央政法委來統籌協調一下法學各類教育的指導體係。或者聯合成立一個教學指導的機構，這樣就把法學的本科教育、研究生教育、專業學位教育統籌在一個協調委員會之下，從而解決本科和研究生的銜接問題，以及課程體係完善的問題，還有局限的一係列問題，也可以在這個協調下得到有效的解決。
第二，我們是不是可以考慮采取部校共建模式來推進卓越法律人才的培養。卓越法律人才現在正在調整、正在修改，首先名字要改，卓越法治人才代替卓越法律人才，這是有必要的。部校共建模式，2013年中宣部和教育部聯合發出關於地方黨委宣傳部門和高等學校共建新聞學院的意見，按照那個意見，實際上要加強馬克思主義新聞觀的教育，提高新聞傳播人才的培養質量。從2014年開始，全國已經有24個地方的28所高校還有中央5所高校簽訂的新聞共建文件，遼寧省的新聞共建就放在了遼寧大學，這個模式是不是可以考慮借鑒來作為卓越法治人才培養的一個模式。這個裏麵有一個最大的好處，可以從根本上來解決法學教育當中實務型導師和實踐課程的質量問題和保障問題，使得實務導師和法學教育的高校一起作為法律職業共同體來建設，這就可以從根本上解決這個問題，這是第二個建議。我覺得是很關鍵的。
第三，昨天青森司長提到，法學的專業國標馬上出來，在國標出來的基礎上，盡快啟動法學實踐教學標準的指導性意見的製定工作。我們知道法學專業，昨天青森司長代表教育部提到在雙一流教育當中，一流專業、一流本科、一流人才的建設非常重要，並且給出了很好的思路。在這個法學專業的國標當中，我們當時都參與了，其實對於實踐教學這一塊，我們沒有給它作出一個相應的標準，而且我們還要有一個認識，實踐教學和理論教學一定是同步往前做的。但是各個學校的實踐教學良莠不齊，我們發言中談到的實踐教學其實都是聊全國的領軍型大學做得很好，但是其它600多所大學的實踐教學做得怎麼樣？其實都是在因地取材，因地來做，做的質量怎麼樣？
比如說可能都有模擬法庭，可能有學生校外實習，但是這個是遠遠不夠的。遼寧大學是全國首批綜合性大學實踐教學的基地，當時我們做首批五家，那四家全部是政法大學，綜合性大學裏麵當時隻有遼寧大學作為國家實驗教學的法學建設單位。我們也是在長期的建設過程中對實踐教學確實有了很深的感悟，我們現在實踐教學和理論教學幾乎達到了1\/3的學分比例，所以我們成為遼寧省法學示範專業和綜合改革建設單位的專業，唯一的法學的，還是本科教育國際化的標準單位。
我說實踐教學其實我們要係統地總結出法學實踐教學的經驗和規律，比如實踐導師的選任標準，實踐課程的準入製度，實踐課程製度的評價指標，實踐課程的類型差異，包括這種體驗性的實踐和研究型實踐課程，包括這種自主性、選擇性、合作性的實踐課程，如何進行分配，如何進行考核，這些我覺得我們作為國家指導部門，應該為實踐教學給出一個指導性的建議。這個對於規範我們法學教育是非常有必要的。
第四，德法兼修。德法兼修是我們會議的主題，我們應該把它認識到什麼程度呢？就是德的教育，應該貫穿於法學本科教育的始終，不僅僅是一門課，不僅僅是把一門課放到一類課裏還是二類課裏，其實它是一個係統工程，我們要考慮全員參與、全過程實施、全方位強化。為什麼要這樣做？我們一線老師都有這個認識，德的教育遠比我們講專業課難得多，為什麼學生考試作弊，為什麼我們讓他們寫一個作業，文字的作業可以到處去抄，這種最基本的德的底線怎麼培養，其實這是很難的。我們在課程當中，習總書記提出德法兼修，我覺得德的教育應該係統化、課程化、規範化。以遼寧大學為例，我們在德的培養當中，大一給學生上思想品德修養，大一下上社會主義法治理論的導論，我們在大二下給上法律職業倫理，而且法律職業倫理的課程記了1學分，30學時。在職業倫理設計當中，我們的評價標準，也包括教學大綱，課程授課的方法，是由實踐部門請來的老師和我們的導師一起修訂的。在課程上我們把它係統化下來。還有在培養上，怎麼全方位建設，我就點一下。一個是課堂教學當中理論教學實訓課，德的培養也需要實踐課，我們在德的理論講授之後，比如研討、專題研討、場景在線、角色扮演，都培養他們一個德。還有校內資源、校外資源，包括我們課程的教學大綱、評價標準都有校外資源的參與。還有正麵的養成教育，就像剛才雁雷校長說的，我們現在學生一入學，我們就領他去那個反腐基地看看，然後把身邊老師的法治精神以言傳身教的方式傳遞給他們，比如我們把遼大的優秀畢業生——得到全國道德模範的北京房山法院的一個法官，請過來，每年都給我們做講座等等。
我最後和大家分享一個，我們可能是遼寧省第一家成立了法律校企聯盟的高校，主要是從法學的教育供給側改革出發，這是遼寧省省委省政府要求做的。這個具體是怎麼做的？牽頭學校是我們遼寧大學，整個全遼寧省的法學教育都是聯盟學校的成員，我們和需求側對接，把需求側的法律實踐部門也放在聯盟裏麵，每半年有一次的溝通。我們專門有人要和各個學校聯係，和各個實踐部門聯係，有一個平台互相來溝通這個信息，其實遼寧省當時讓我們做這個是要做什麼呢？我們本科就業率很低，遼寧省是要做就業率的問題，實踐需要什麼就培養什麼。我們在做的過程中，成立的時候副省長都來講話，我們發現對法學教育的幫助太大了，在做這個平台上，改革我們的法學教育，我們遼寧省以遼大為牽頭，整合了省內高校的法學教育資源。
最後一點建議，我們現在這個課程一定要考慮到明年開始實施的法學考試，我們說了不是指揮棒，但是學生就按照那個去考慮，跟那個無關的課他就逃課，他就想怎麼來通過司法考試，所以我們能不能不浪費這些教育資源，盡量把我們法學課程設置和這個資格考試銜接起來，達到有效。謝謝。
呂濤：謝謝楊鬆院長。本單元的發言到此結束。下麵我們再以掌聲一並感謝上述五位發言人的精彩發言。謝謝大家。
蔣新苗：下午發言有四位，下麵以熱烈的掌聲歡迎上海政法學院校長劉曉紅教授發言。
劉曉紅：尊敬的顯明主任、各位同仁，下午好。上午認真聆聽了顯明主任和黃進校長作的一個引導性的發言，以及各位同仁發言當中有很多非常好的想法和建議，非常值得我學習。
這次習主席在中國政法大學考察中提出了立德樹人、德法兼修、培養高素質法治人才的要求，這個既是為我們法學教育指明了方向，同時也是對我們從事法學教育的人來說，提出了新的要求。今天教指委在這裏召開會議，我們要進一步探討如何把習主席的講話落到實處，也是我們大家共同的一個使命和任務。
感謝給我這樣一次發言的機會，我主要想圍繞這麼幾點談一些想法和建議，落實習主席德法兼修高素質人才培養，對我們來說，可能要從整個法治人才培養的一個全過程來看，從這四個方麵，這個過程第一個就是目標修訂，第二個是課程改革，第三個是環節優化，第四個是評價重構。這對於法學人才的培養來說，落實到整個環節。
第一，從目標修訂來看。我簡單提一下，因為我沒有參加教指委的會議，可能已經提到，教育部對高教司在2012年編寫的普通高校本科專業目錄當中，對於法學專業的培養目標是有定位的，這裏麵是用培養德智體等全麵發展等等的定位，我就不讀了，也提到了掌握馬克思主義基本理論等等。這裏麵有很長的一段表述，時間關係就不讀了，培養目標和要求涉及了德智體、馬克思主義基本理論等等德育的要求，但這還是比較泛化，沒有按照現在把德育作為一個重要目標。所以，我們目前來說，自上而下將德法兼修的目標落實到人才培養當中去，對教育部也是如此。
從教育部層麵，我們可以明確把德法兼修納入法學專業人才培養目標當中來，從各個高校層麵來說，我們也要結合自身的定位、辦學的目標和辦學特色，尤其是要把德來融到法學職業人才培養當中，上午聽了，非常有啟發，包括法大誌剛校長也提到，法大的公益教育是非常好的突破口。
第二，課程設置改革。關於課程設置法學人才當然還是要強調理論基礎的培養，關於主辦課程這塊，昨天開會已經確定了。我想，在講到德法兼修培養法治人才過程中，還有另外一個背景，我們作為高校來說，還要重視的，就是最近召開的高校政治思想工作會議裏麵的要求。這兩個是不謀而合的，因為各個高校都在落實政治思想工作會議的講話，尤其是習主席在裏麵的一個重要講話。在這裏也提到了德育的重要性。一些地方包括上海高校在探討關於怎麼落實思政會議的精神，這裏麵開發了一係列中國係列的課程，我們學校作為上海的地方院校，也在探索這樣一些課程，我們學校搞了一個叫做大國安全的課程，因為我們是書記、校長全部到這裏上，作為一個政法院校，我當時也在考慮，怎麼結合思政工作會議的要求，書記上第一講，我上最後一講，我搞國際法，涉及最後一講是在“一帶一路”背景下國家的經濟安全和法律防控，上海覺得這塊非常好，把我們這塊作為一個重點的經驗推出。各個專業都在弄，我們法學專業可能在這塊，因為上午顯明主任尤其提到，法學作為專業特點，對於德育的要求可以說是各個專業當中最高的，這塊需要我們進一步探討，怎麼使得思想政治教育無痕地進入到專業教育過程當中去，這是我們在考量的內容。
我曾經聽過上海的中醫藥大學的介紹，我覺得很受啟發，作為一個解剖課把德育放進去，他們怎麼放？在解剖一個屍體過程中，他們講到怎麼把遺體捐給國家，讓學生對生命產生敬畏，我們作為法學來說，對法律專業的德育課程要怎麼做，這也是我們在講法學專業教育本身，可能也要考慮的另外一個方麵的內容。
第三，教學環節的優化。之前無論是教學的方法，還是教學的內容，大家都知道一個弊端，就是過多地依賴於知識的傳送。這裏麵有兩個方麵，一個是校內實訊，可能是各個高校自己要改革的東西，這可能學校層麵就可以解決，怎麼更好利用先進的媒體和手段，比如網上課程等等來強化。另外，提出一個建議，如何在實踐部門和法學院校之間打破這樣一個藩籬或者壁壘。上午有很多老師提到，這是沒有打通的，現在尤其像我們政法院校這樣體量那麼大，真的完全是靠的領導個人的關係等等去找，這可能是一個體製上的問題。
目前，法官、檢察官到高校，就是我們落實雙千計劃沒有形成一個體製上的東西，從上海來看，最近進行第二批從高校或者律師中選法官，目前是失敗的，上海目前為止隻有一個律師，就是那個商建剛炒得很厲害，他去做法官，其他的都沒有，當時我也開了座談會，這裏麵有很多方麵的原因，包括也有薪酬以及後麵的考慮。如果高校的教授做了法官，過了幾年，比如過了十年是不是可以讓他仍然回到高校去等等這樣一些東西都沒有落實好。另外法官、檢察官到高校來，整個過程也沒有落實好。現在講文憑、科研、考核等等，這可能今後要打通，可能不是從高校，也不是從教育部可以做的，而是從國家層麵，比如中政委一起研究這些問題。
第四，涉及最後的評價指標體係的問題。指標的評價，對於一個評估體係，對於法學人才評估，當然這是他最終檢驗法學人才評價到底做的怎麼樣，我覺得它不僅僅是一個平衡的東西，可能更重要的其實就是一個指揮棒。這裏麵我們法學院校和其他高校一樣，也是要按照國家一些大的評估指標，比如雙一流建設等等，在這個指標裏麵可能就已經有一些，不僅僅是對法學人才最後的人才培養的標準。在之前對整個高校的指標裏麵，可能就得有落實這些具體的指標性的東西。比如怎麼強調德法兼修，尤其是對法律院校來說，當然教指委也知道，有一些指標性的東西。上午和黃校長商量，我們今年馬上召開立德聯盟會議，立德聯盟幾所院校當中，正在探討對於法學法科生到底法律人才培養，德法兼修貫穿人才培養目標的話，它的指標體係到底如何，這塊也需要大家予以重視的問題。時間關係，就講這些。謝謝。
蔣新苗：謝謝曉紅校長，把德法兼修作為一個目標融入到實踐中，時間把握的非常好。下麵幾位發言希望大家把時間控製好。下麵請西北政法大學王麟副校長。
王麟：謝謝蔣校長。尊敬的顯明校長、各位同仁，我盡量節約時間，講兩個問題。
第一，關於學習貫徹習近平總書記“五·三”講話中立德樹人、德法兼修的要求，我們學校的一些體會和做法。我們理解，德行的養成是一個過程，從教育的角度來說，需要通過第二課堂，學校、社會的實踐活動來培養養成他的思想道德和個人修養。也需要通過第一課堂的必要的課程教學，來向一些青年學生們傳授甚至一定程度上說要灌輸一些我們要求他應該了解、掌握的要求。所以，對學生進行思想道德修養的教育，不能說純粹在學校，也不是一個純粹的學生工作，還包括我們的教學工作。我們學校對這方麵應該還是比較重視，有一些做法，我們2009年給所有的法律學生開了一門必修課，叫“社會主義法治理念”，專門製定了教學大綱，專門組織了教學團隊。十八屆四中全會以後，我們又根據全會的決定，對課程進行了修改，對教學大綱進行了修改，對教學團隊進行了補充。2013年，我們給法科學生開了法律職業倫理的課程。2015年，又給學生開了一門中華優秀傳統文化，這三門都是必修課。上這些課不妨礙學生去學習一些比如中國通史、世界文明史這樣的一些選修課程，我們通過這三門課程加上我們的思想政治課，形成了一個思想政治、道德素養和理想信念教育的課程體係。
多年來，通過課程教育，再加上其他的輔助性的或者培養環節的一些過程，對學生進行德行的教育。比如我們實行了全員本科生導師製，建立了一站式的學生事務服務中心，我們也把學生參與公益活動的要求納入到培養方案中，學生參與公益活動可以獲得一定的學分等等。寒暑假組織學生進行關於國情、社情、民情特別是西北地區曆史與現狀的社會實踐活動，成效比較明顯。我舉一個例子，我們地處西北，有60%的畢業生在西北五省就業。2007年以來，我們學校畢業生到新疆、西藏就業的一共有962人，這是上個月黃進校長到我們那兒審核評估，我們一個一個數出來的，有962人。2014年到2016年三年，一共287人，這962人和287人是一個什麼概念，這些學生全部是內地生源，不是新疆、西藏考來的孩子，包括上海的孩子、北京的孩子到新疆、西藏就業，這些學生願意紮根西部，紮根邊疆，和教育過程肯定是分不開的。所以，我們理解習近平總書記“五·三”講話講立德樹人、德法兼修，正像剛才劉校長講的，對我們法學教育是一個要求，是一個方向，應該是我們進行法學教育的一個重要原則。這是第一點。
第二，顯明校長讓大家提出一些建議，我也不知道合不合適，我就鬥膽提出一個建議，就是培養高素質法治人才，有一些什麼直接性的、操作性的建議，能不能有四兩撥千斤的作用，不合適請各位批評。
我覺得我們現在討論這個法學教育改革，包括昨天討論的壓課程，課程壓了以後，學生在學校學習的過程和內容事實上反而增加了，我們壓了課程是為了騰出空間，對學生進行實踐能力的培養、素質的教育。那麼，這意味著學生在學校總的空間範圍內，他的學習過程和活動並沒有減少，隻是課程減少了。那我們來看，這四年夠不夠呢？我覺得恐怕還是不夠的。所以，我想能不能大膽的改革一下，建立六年一貫製教育，學生畢業的時候，直接授予碩士學位。能不能建議下一步教育部準備實行新的卓法實驗的時候，先進行六年一貫製試點。昨天到今天聽了諸位專家的發言以後，我很有啟發，大家講得挺好，比如上午西政石經海處長講，一個高素質的法治人才必須具備四個方麵，包括紮實的基礎理論，係統的卓越知識，良好的職業能力，可靠的政治素質。做到基礎理論紮實、專業知識係統、職業能力良好、政治素質可靠沒有時間培養不行。再比如中國政法大學對學生進行了複合型人才的培養，學生畢業的時候，很多學生可以拿到兩個專業的畢業證和學位證。
現在法學要壓課程，學生要學另外一個專業的知識，要拿另外一個專業的畢業證和學位證，起碼要學十五六門課程，這些都需要時間，但我們現在學製下時間恐怕是有問題的，所以我建議看能不能延長學製。因為現在四年製的學製裏麵，學生合理的時間在2700課時，超過3000課時學生成天就拴在課堂上。2700課時範圍內，把課程壓縮，知識、素質全麵培養，滿足國家培養高素質的人才的需求，我感覺時間還是有問題的。比如說我們曾經對學生提出“五個一”的訓練，法科生畢業的時候除了寫一份論文外，還要寫一份起訴狀、寫一份判決書、寫一份調解書、寫一份合同，沒有時間。不單純是一個學生的能力、教師的師資資源的問題，還要有一個空間和時間的問題，所以看能不能請徐校長考慮一下。我知道政法大學徐校長在的時候搞過一個六年製的實驗班，希望把這個經驗推廣一下，教育部現在遴選的卓法計劃，先進行一些試點，我們看看能不能成功。謝謝各位。
蔣新苗：謝謝王校長。接下來有請武漢大學法學院院長馮果教授。
馮果：謝謝徐校長，謝謝教指委給我們提供這樣一次機會。因為昨天有事，沒有參加昨天的課程改革的會議，這一次也是兩個目的，一方麵，我們想進一步了解一下有關的課程改革最新的動態。另一方麵，跟大家交流一下，通過今天上午的聽會，收獲非常大，兄弟院校的很多做法也值得我們借鑒。我們武大在這個方麵一直進行著積極探索，由於時間關係，有一些經驗我想放在以後跟大家交流，這次可能更多地就這次會議談一些想法和建議，就是我們實踐中間的一些感受給大家重點談一下。
我想談了一個核心問題，習總書記這一次5月3日講話中間，談到了很多內容，對我們法治人才的培養，其中為誰教、教給誰、怎麼教，最終關鍵因素還是誰來教。因此，我結合我們學校的一些做法和困惑談一些個人的想法。
第一，課程改革也好，培養方案的調整也好，包括一係列的改革方案的落實和實施，最終是取決於授課的人。也就是說，由哪些人來參加我們這個法治教育，直接決定著我們怎麼設計這個方案。他授課的主體不同，要知道自己擅長講什麼，要結合課程的內容。更重要的是個人曆練不同，講的方式根本不一樣。因此，我們事實上從2007年之後，將近十年時間，也在不斷地進行改革。而這個過程中間，有一些是成功的，有一些我們覺得形式上改了，但實際上推進也不是很大，其中最重要的一點，還是取決於人的因素。如果說誰來教的問題沒有很大的突破的話，所有東西可能都流於形式上。人的因素非常關鍵。
第二，既然認識到人的因素非常關鍵，那如何打造這樣一個隊伍，也就成了我們下一步可能要著力抓或者推動的。目前來說，我們明顯發現很多老師在實務課程開設方麵，校院內進行調整的時候，哪些課上、哪些課不上，大家意見不同。我們把天達共和等一些律師事務所或者實務部門，引進我們培養方案的時候，有一些非常實用的，哪些課該開，哪些課該壓縮，前兩天正在進行方案的調整，開了一個學生麵對麵的活動，也開了實務部門去的，我們方案調整把實務部門拉進去，作為製定方案的一個很重要的因素。這對我們方案的改進，跟學生的想法很多是吻合的。所以，誰來教的問題，首先是誰參與這樣一個方案的具體製定。
其次，誰來教還涉及課程體係大概確定以後，每個課到底設計哪些內容，包括設置一些實訓內容。在授課內容方麵，也應該作為一種參與主體。同時，在其他方麵都能體現，我想說的第二層就是誰來教不僅僅是課堂的環節，如果推進整個法學教育往前走，可能在製定培養方案的時候，就應該把我們的歸口單位，就是我們學校所走向的行業單位作為我們培養方案的一個參與主體和課程設計的主體，這決定授課的內容，誰來教是一個全方位的整體的環節。
第三，怎麼教的問題。相對來說，我們院裏本科這個層次，前麵基礎課和專業的必修課，在一二年級基本學完，第三年開方向課。我們現在著重打造的是兩個課頭，我們沒有搞那麼多。我重點搞兩個課頭，從公法和私法，一個是實訓的課連著上兩個學期，一個是不低於72個課時，實訓課這一塊，就是民事實體法和程序法在一起，刑事實體法和程序法在一起。我這個課是在前麵物權法等等都做了一個基本講述之後，這便不再講基本的專業知識了，而是通過四到五個精選案例來進行篩選，進行篩選以後，再進行課程設計。同時，一個理論課老師，另外就是實務部門的老師，這兩個課在本科階段是著力打造的。
除此之外，我們跟大中所聯合開發模擬法庭的課。我現在的一個感受，這個課非常受學生歡迎，起到兩個作用，第一個就是打破傳統的碎片化的課程設計，通過實訓環節提煉問題、提煉假設，把前麵已經學過的實體法的內容，比如物權問題、土地問題，還有訴訟程序，特別是證據規則留在一起，這是通過這兩年的實驗來看，這個課我覺得還是有點成效。誰來教的問題，我發現以前我們前一個階段主要是單純的理論課，由專業老師來上，實務課實務老師來上，中間有一個問題，法官的時間不好湊，律師也是一樣，往往變成周末的一個講座，達不到目的。後來我們進行改造了，依托一個律師事務所，民事課依托一個擅長做民事的律師所，刑事課依托一個擅長做刑事的律師事務所，非訴業務我們再跟校外機構進行合作，這樣三大品牌形成之後，我們老師就固定了，提前把這個大綱列好，授課的環節、資料、案例都提供好，這作為一個長期準備。我們想誰來教的問題，方案是第一，課程內容的體現非常重要，授課不是說講座等等，要打造一個製度，融貫製，這種反複強化，是我們解決誰來教的問題的方法，不能單純靠實務部門來，他們講一個“一切”可能講不透，我們老師會講知識點，理論方麵以這一方式解讀，實務部門會以另外一個方式解釋，這種配合比較好。
關於體製壁壘打破的問題，應該是雙向的，上麵和政法委把雙千計劃往前推，而院係可能真的不需要很多合作機構，精選一到兩家機構，把我們課程設計好。這是一個建議，合作單位選精，而不是撒胡椒麵。
我們還是要在國家層麵推進一個行業標準、評估體係，建立退出機製。我們現在法學學生畢業以後，就業實際到後來薪酬的提升，法學的學生還是有很大的市場，學生的適應能力還是很強的。但是為什麼這些年對法學評價不高？因為我們法學教育的亂象，值得我們去關注。我們現在更多的是在提倡一些改革，改革的實效到底怎麼樣？有一些學校具不具備這樣基本的辦學條件，還有沒有相應的最基本的師資力量，以至於實踐教學能不能打造這樣一種標準，這些需要建立評估。評估不是目的，更重要的是建立一種動態的調整機製，搞得好，就應該升，搞得不好就要整改，退出。
在武漢市，有幾十家大學都在辦法學，像二級學院招的學生遠遠是我們幾十倍，他們一招幾千人，這樣對法學教育的負麵影響太大了，這是我提的一個建議，就是標準評估和退出機製，通過這個樹立我們在整個法學教育界中間的一種形象。
第二個建議，我非常支持和讚成，本來也想說的，王校長剛才提到的，人才的培養特別是高規格的法治人才的培養，太短的學製沒有辦法達到。我們在本校層麵立足推進“4 +2”的模式，這個層麵我覺得不夠，還需要從全國層麵來推。像武大，一個研究生院、一個本科生院，給我卡死了，分別是兩個不同的校級領導，分管兩個，校頭去溝通的時候，大家都認為該搞，非常好。大頭同意做，但是這兩個領導，因為本科院上來的我不一定認識，研究生院這個，這樣一個體製需要從國家層麵打破。我建議教育部確定一個卓越法律人才的單位必須是有條件的，可以從本科條件，就像醫學一樣，明確就是本碩，直接招這種，達到條件，因為要有一個退出機製，5年、4年，中期評估不行，可以拿本科文憑走，如果行，上來，可以直接拿碩士學位。醫學都可以搞，跟大領導說，牙科還搞了8年，但是人家就是8年，沒有任何障礙，到法學的話，在一些具體的問題就很麻煩。醫學能搞，法學就更應該搞。
第三個建議，正好我們習總書記5月3日講話，法學院都非常的振奮，我們能不能借這個機會通過教學指導委員會的力量，向上麵為我們法學教育爭取更多的發展空間。一個方麵是政府的合作，另外我覺得經濟學無限地擴大，分出了若幹，在國家投資的時候提出了很多，它都很牛。我們全國這麼多幾百所法學院，就歸一個係統，然後在登記資源的時候，就會受限。所以，我們是不是根據法治需求的多樣化，我們確實是多樣化的，國際性人才的培養，治國理政的公共係統的培養，一直到經濟發展不同類型的培養，這些方麵我們合作的渠道可以把它打通。
在實行雙千計劃的時候，在政法係統之外我們也可以拓展一些其他的雙千計劃的培養模式，既然已經把法治納入這麼高的層麵，法治滲透到全社會，我們雙千計劃政法係統是一個方麵，我們學生就業到政法係統僅僅是一部分，多的是走向了國際舞台，更多的是投向了經濟法治建設的主戰場。在這些方麵，是不是跟有關的主管部門更多地進行一些溝通，推進雙千計劃，在不同序列裏麵同時展開和進行。這是我的一個不太成熟的想法。因為這個時機是千載難逢的機會，需要我們做的話我們可以做，比如武漢大學可以呼籲和外交部合作等等，納入到製度層麵，“一帶一路”我們有很多的具體的人才培養的項目，我們和商務部搞中國法和比較法的碩士項目，過兩年畢業典禮要舉行了，這個非常成功。這些涉及國家發展戰略的，擴大到戰略合作的，誰來教的問題，現在是外交部給我們提供，像國際組織，他們為我們去授課，這都是一些改造，雙千計劃，我的意思是，有一個大的雙千計劃，有沒有一個可能？時間關係，我就講這些。謝謝。
蔣新苗：謝謝馮果院長，專門從武漢大學就一些問題貢獻給我們一些做法和經驗。下麵有請西北大學法學院院長劉丹冰教授發言。歡迎。
劉丹冰：尊敬的顯明主任、各位領導、各位專家，下午好。我在介紹之前還是簡單把西大說一下。因為你會發現一些做法，真的在綜合院校的時候還是受其他學科的影響。我們西大在古城西安，已經有115年，是國家211重點建設項目，也是一省一校計劃重點項目，教育部和山西省共建。西北大學法學教育源於1917年的陝西法政學堂，是中國現代法學教育中曆史最為悠久的法學之一。1953年國家高等院校調整的時候，西大法學係也在；1958年，西大法律係和中央政法幹校西北分校合並成立了西安政法學院，就是我們現在的西北政法大學。我們1987年複建，2002成立法學院，2005年成立了西部的第一家知識產權學院，我們是招本科生的知識產權學院。在長期的發展中，西北大學形成了發揚民族精神、融合世界思想、肩負建設西北之重任的辦學理念。有許多的名家大師，特別是我們所有的研究，往往圍繞著“三個一”，一條路——絲綢之路，一座山——秦嶺，一條河——黃河最重要的支流渭河來展開。
關於模擬法庭的課程，我們叫模擬法庭訓練，借鑒的是旅遊經濟學中的深度旅遊的理念進行的改革。我今天因為時間問題就重點說社會調查方法。因為我的建議是在培養大批高素質法治人才的時候，采取一個關鍵的措施，就是增加法學選題的國情調研課程以及評價指標，並且對相應的成果予以認可。我要講的第一個問題，我們為什麼要嚐試。
我從1980年開始上大學，到現在這麼多年了，寫了一些東西，但是靜下心來經常心裏發虛，問自己的研究真的有意義嗎？研究中有沒有真情實意，真實問題有，但是為了評職稱、為了考評進行研究也確實是事實，所以怎麼樣沉下心來，真正地為中國民主法治進步做點什麼成為我一直思考的一個問題。想到我們在研究中的許多不接地氣，想到我們學生中的眼高手低，想到自己和學生對中國社會不甚了了，想到鄉村經濟、鄉土中國，我們就開始嚐試法學專業常用實踐方法之外的社會調查方法。因為我一直相信，仰望星空容易，腳踏實地不容易。而且我特別相信潤物細無聲，相信行動勝於語言。隻有到火熱的生活中，學生們對實現法治中國理想的信心才會真正地增強，我和我的學生們的嚐試，是從2005年開始，至今已經有12個年頭了。在社會調查的方法運用中有很多關鍵點，因為時間問題就不多說了，比如涉及選題問題，涉及的一手原始材料的獲取問題，涉及的材料的選用和立場的客觀、中立等等這些問題，就不多說了，我主要說說第三點，就是調研的收獲與體會。
12年來，我們的社會調研，我認為取得了較好的成績。第一，收獲了豐碩的成果，除了學生們完成的成堆的作業以外，我們發表出版的成果200萬字，中國西部法治發展報告的係列報告有3部100萬字，《中國西部社會經濟發展報告藍皮書》中的法治部分是由我們完成，還有陝西傳統知識報告等等一係列的，這些調研報告獲得了省級獎勵近10項，有陝西省挑戰杯一等獎，西安市哲學社會科學一等獎，陝西哲學社會科學三等獎，互聯網大學生創新創業陝西賽區銅獎等等。而這個調研成果還成了國家地協提案、地方立法計劃，還有對陝西人大采用的立法論證等等。這是我們的第一個成績。
第二個成績，我覺得這個更重要，就是培養了一批懂國情、實踐能力強、具有團隊意識的法治人才。12年的調研中，一共有800多人次的碩士和本科生參與這個過程中。因為法治人才的德法兼修首先應該要求是大寫的“人”，人品的培養可以通過個人修養完成，也可以通過訓練完成。法治人才如果隻懂專業，不懂國情，就不會很好地發揮作用。我剛才說了，我特別相信潤物細無聲，相信行動勝於語言。我們的社會調查真的讓老師和學生的為人處事都發生了重大變化，變得客觀、謙和、謹慎、沉靜，而且因為切身感受到了火熱的社會生活，他們更愛自己的國家，更愛法律，更愛職業。其實，我個人的為人處事在這個過程中發生了非常大的變化。進行社會調查的過程，也是提升師生實踐能力的過程，教師在指導著學生們從笨拙、生疏開始的一次又一次的選題、問卷修改、調研報告的協作中，自己和學生們一起進步，並成了食人間煙火的法治人。我相信在以後的很長時間，學生們都不會忘記他們第一次勇敢地麵對受訪者時的心情，我也忘不了自己指導學生時的忐忑，雖然我們在此之前已經做了充分的準備。而且為了培養學生的團隊意識，我們在調研成果的學生評分中不區分負責人和成員，不區分排名。
第三，堅定了法治國家實現的信念。在調研中感受最深的就是中國全麵依法治國真的具有很強的、很深厚的群眾基礎，比如我們在對法治中國實現信心的調查中，少年們的匿名問卷幾乎是100%的肯定，真的，我當時眼淚流出來了。成年人裏關於法治中國實現的信心肯定的回答，也高達80%。還有比如我們在2011年對於刑事案件中律師作用的調研，其實就是源自於我參加基層人大的會議，那些非法律人士，他們對法律的那種渴望和向往。
第四，成立法治宣傳隊。我們既是課題組，更是宣傳隊，我們在法治調研過程中，一方麵是宣傳法治，另一方麵是為基層解決了許多急需解決的法律問題。比如為陝西金陽調研，發現他們知識產權存在巨大漏洞，我們免費為他們提供講座，還有袁家村、陝南的紫陽茶等等，這些都是我們在實踐當中主動為地方解決的論證。
第五，找到西北大學的定位。我之前一直在想一個問題，600多家高等院校都有法學學科的時候，我和北大怎麼比、我和武漢大學怎麼比，西大法學走向何處確實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我寫過一個博客，就看那個電影，《失戀33天》的時候，那是一個小製作的電影，在短短的幾天裏票房到了1億多。我當時就想，其實拚的是什麼，拚的不是技術，也不是演員，拚的是真情實意。所以，我覺得和兄弟法學院係相比，我們西北大學身處西部，在其他方麵不行，但是我覺得小草也有小草生存的理由，我們就拚什麼？拚真情，拚友誼，拚對中國國情特別是對西部的感情等等。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我們的調研一直都是圍繞著西部、圍繞著我們所在的那塊熱土，它所需要的一切而展開。
總之，社會調查方法的運用可以真實記錄中國法治進程中普通民眾的新生，可以為中國法治進程保留樣本。說實在的，之前雖然對調查過程中和社會實踐結合之處有所顧忌，心中也有一絲讀書人的家國豪情和情懷，但是問卷和寫作過程中的熱血沸騰是我個人沒有想到的，真的，成萬份的問卷堆成山的感覺，還有一份一份的問卷，從青藏高原的基層某一個法院和檢察院寄來的時候，到什麼時候想起來都非常感動，從我這個年齡已經過了那種激情澎湃的時候了，但是我真的覺得以這樣的方式從火熱的生活中找到這種激情，我就真的要說，感謝生活。
總之，西大法學院的發展，還希望在座的各位大力支持。如果我剛才說的有一些不到的地方，大家批評指正。謝謝。
蔣新苗：謝謝劉丹冰院長的發言。
李玉基：剛才這個單元大家非常守時間，我肩負繼往開來的重任，我希望大家下麵也能繼續按時結束我們這個單元的討論。根據徐主任的指示，中間不休息了。這個單元也是有四個人發言，一個小時時間，每個人就是10分鍾以內。第一個發言的，是廣東財經大學法學院院長鄧世豹院長。
鄧世豹：尊敬的徐顯明主任，我們是來自廣東財經大學，這個學校在廣州，學科建設一般，但是在人才培養我們有自己的探索，2012年的時候首批卓越法治人才，我們是入圍的三家地方性院校之一，在人才培養方麵有我們的探索。
今天不說我們法學院的事情，就把我們對法學教育的一些個人思考和建議混在一起，按照主任的要求，不一定是措施，是自己的一些想法交流一下。本來會議當時我提交一個題目“建設麵向行業需求的法律人才培養機製”，我就把一些思路說一下。
第一，深刻理解全麵依法治國對我們法律人才培養或者法治人才培養的意義。我覺得這個可能在座的都意識到這一點了，全麵依法治國，培養法律人才，這裏麵我要說的是什麼意思？原來我們法學教育，培養的人才都在法院、檢察院司法領域，但是作為一個基層的一線的法學院，我們培養學生每年有幾百人，現在我們就業主要是在非法官、非檢察官，在座的90%都不是在法院、檢察院的。而且實務部門來的話，首先問你有沒有立法人才，跟我們要的非常具體。所以，第一個問題，我就想全麵依法治國，可能對我們法律行業的理解要有所變化，原來我們把法律行業總理解為法院、檢察院，這當然是法律行業，但是我們法律行業不僅僅是傳統的司法行業，將來社會的各個領域，隻要是有法律的需要，都可能成為我們法律行業。當然，現在我們能不能確定下來？我們說還不好確定，但是至少我們明白。比如涉外，今天我們在座很多國際法人才都提到，我有幾個朋友孩子在國外教書，好像中國的國際法人才還不行，我們的律師還沒有在國際上辦過案子，當然我也不了解，是他告訴我的。還有立法人才，企業法務，將來學生在社會上的競爭，我們法律行業不能再局限於法官、檢察官，可能要有更廣的視野，這就是全麵依法治國的要求。
第二，如果說法律行業不僅僅局限於法院、檢察院等司法行業，那麼司法行業這個法律行業與未來新型的法律行業又是什麼關係。我個人認為，我們司法行業的人才是我們法律人才的一個標準，是一個基準，就是說，司法的人才代表我們法律人才的一般的規格，但其他法律行業的，比如企業法務，涉外國際法人才，在這個基準之上的特色要求。所以，司法是一個傳統的大家都公認的法律行業，但是將來新型的法律行業中，他們是什麼關係，我個人認為司法人才是我們法律人才的一般規格，這個要達到，就是我們原來說的，入主流，求特色。其他的法律行業人才應該就是我們的特色所在。
第三，昨天會議我沒有參加，也沒有聽到，我聽了幾位朋友說的，我很讚成法律課程的改革。但是這個改革，我和大家的理解可能有不一樣的地方。大家說減少課時，我的理解不是這個意思，恰恰利用更多的空間給各個法學院發展特色，就是給其他行業人才培養提供時間和空間，如果教指委把我們所有的法學院一律劃分為16門課程的話，大家一樣，那麼各個法學院隻能在培養司法人才比高低，但是特色、時間、空間就壓縮了。原來我們16門課程中大量行業性的，比如環保法、勞動社會保障法、知識產權法，包括國際法，這些課程我個人認為是行業性的。這些課程不是不重要，而是在另外一個地方，在側重的裏麵，我們把更多的時間和精力給它，所以我們可以留更多的時間空間給其他的法學課程，我是一個財經類院校，我的目標更多是培養企業法務人才，那好，我將來企業法務裏增加一些特色課程，這樣我的學生將來就到企業法務去，這樣一個關係。
核心課程還有爭論和討論，不叫核心課程，我們叫標準課程，或者特色課程。如果把司法人作為法治人才一個標配的話，我們這個課程就實現這個標配，其他的就是形成各個學院形成自己的特色，這樣的理解，就不要在裏麵就重視，不在裏麵就不重視了。
另外，人才培養剛才老師提出6年的時間，我認為很好，但是如果做不到的話，也要考慮，在本科階段課程是法律人才的標配，我們其他的特色課程是方向、是某一個法學院的目標定位，這樣的話可以做到。還有一種課程，比如法律碩士，建議將法律碩士教育，撤銷十幾門課的指導，不要搞了，法律碩士教育不再是完成法律人才的標配，應該是為我們那些對接行業需求的，像菜單式的定課程菜單，他培養的就是對接行業需求的人才。所以，現在我們法律碩士教育開了憲法、民法，兩個學位兩個區分，我看很多大學這些課都不需要開了。由培養單位定，比如今天上午我們有一個對外經貿大學，我就搞國際人才，那好了我大量的課程都培養國際人才，這樣的話我有時間空間和實務部門對接，他參與我們培養菜單的製定，參與我們的培養。所以，我建議法律碩士教育當中，不要再對法律碩士開單了，由各個院係根據你的人才培養對接行業需求，根據你的培養人才定位，與實務部門聯合製定培養菜單。我們和廣東省公安廳就聯合了，因為廣東省沒有法律碩士，但是他們很需要高層次的法律人才，但是廣東省不辦，現在我們開這方麵的課程就是我們兩家一起商量菜單，他們給我們開了7個課程，有一些還保密，不對外，他們馬上就安排。我覺得這種探索，將來對接行業需求的時候，應該是這樣對接的，不是單方想象，我們法學院長們、係主任在辦公室設想，不是的，應該是需求單位和我們的培養單位聯合來製定培養方案，然後他出資源，他們出老師，有一些老師我們是出不了的，他們有特色的。這是法律碩士方麵的。
還有就是怎樣使實務部門參與到法律人才培養過程中。如果是我們的培養目標定位到某一個行業中去，如果那個行業參照人才培養方案的製定，那麼他會提供大量的資源。我舉一個例子，就是我們現在做的，我們有一個律師事務所，我想在座的所有法學院都會和律師事務所合作培養人才，但是有一個律師事務所看到一個商機，他說我拿20萬塊錢，這四個月我來和你培訓法律職業技能，後來我們校友也有關係，他說哈佛有一門課，來到我這裏做實驗。他就是職業技能，先培訓，然後競賽，法律檢索這個課，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看，培養以後，馬上很多事務所來要。現在法律事務所太大了，一個律師事務所接一個案子，剩下的案子所有的法律條文，全國性的、地方性法規、規範，還有一些案例，能夠搜集到，模擬。律師事務所沒有這個時間和精力，但是學生有這個能力，馬上就使用。隻要對接了行業的需求，找到了切入點，就能培養出優秀人才。我們可以找到需求，如果將來有製度保障的話就更可以了。
既然我們的法學人才培養麵向的不僅僅是法官、檢察官，還是更廣泛的社會的各個行業，我想將來的教指委，包括法學教育的領導層麵，將來能不能納入進來，像全國人大的法工委、商務部等等一些行業，因為他們來了，就提出需求，我們才聯係起來，總是把它排除在外，他們就不關心我們了。所以，我建議將來教指委各個層麵改革的時候，就要不僅僅麵對公檢法這個行業，傳統的法律行業，更重要的是新的法律行業，把他們吸納到這方麵來，我覺得是很重要的，很有意義的。
另外評價，剛才各位老師都談到法學教育的評價，尤其對我們學生的評價。經常說我們學生動手能力不強，最早找法官、檢察官的時候是這樣的，我已經教了25年書了，我們哪有那麼多時間，你肯定比我要多了，你怎麼說我們的政策能力不強，我覺得評價打上問號，你最早的一步是怎麼來的，你投入職場的時候和我們今天投入職場的時候比較一下，他馬上就不說話了。但是我覺得恰恰是其他行業需要我們提供人才的時候，我們提供不了。我要的是金融方麵的法律人才，好了，還有人說我要房地產方麵的法律人才，因為廣東的房地產企業很多，你說我們哪兒開過房地產法，說沒有，那就說你以後怎麼培養。還有一個叫法律財會方麵的，他們現在要求很明確。還有一個檢察院的，我要求的是懂會計和法律兩個資格的，沒有。我就查查我們的評價，還是有法官、檢察官給他自己的師弟、師妹評價，我覺得不夠，老師們講，他已經忘了自己了，我想更廣泛的行業參與我們的評價，滿足他的需求是最好的評價。將來人才法律評價結果，不能是教育部門和公檢法部門，可以更多的是其他對我們法律人才有需求的行業。
模擬法庭是必修課，我們是一個中級人民法院的副院長負責，他做得非常出色，現在還有幾個地方實踐教學，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興趣，現在我們推廣的，那個陪審員，有一個法院說，你能不能把你的研究課給我們的陪審員，我突然想，陪審員可以嗎？他說怎麼不可以，現在一些同誌說你這個陪審員怎麼是老頭、老太太，你總比他們強吧。我突然有一個啟發，我們的學生能不能做陪審員，但是我們這個沒有做，他提出來，他說我們可以研究研究能不能做。另外一個已經肯定做的，就是法官的作為。這些都要直接參與進來，大家所說的其他方式，我想我們都是搞法學教育的，你說什麼，大家心裏有數，都是心照不宣的，什麼效果，大家也都知道。我就說這些不成熟的想法請大家批評。
李玉基：謝謝鄧老師，說到了法學教育的方方麵麵。下麵第二位發言人是西南財經大學法學院院長高晉康教授。
高晉康：今天聽了顯明校長、黃進校長很多的發言，深受啟發和教育。我就談一些不成熟的看法。本來先介紹法律診所到法律醫院的，我幹脆先談一些抽象的。
我們法律教育談了很多年了，但是很多問題還是存在的，肯定不是學校的問題，有一些，肯定是體製機製上的，從國家層麵來說的。我們從美國的來看需要反思的，尤其我們學法律的很容易屁股指揮腦袋。比如美國很多名校本科不強調專業，為什麼？反而我們幾乎是非常強調專業的。我的體會是美國的名校是為了適應後工業化時代的要求。我們至少是北京這樣的很多一些大城市，實際上也麵臨著工業化後期或者後工業化時代的要求，如果你的人才定位尤其是本科這些還在強調專業，是不是和國際潮流相符合的？高校很多問題實際是單純的法學院，甚至於每個學校都很難解決的，為什麼？因為評價法學教育還是其他的教育，就我看來至少麵臨著五個標準。
第一，學校的標準。比如說我來自西南財經大學，它的標準就不一樣了，它要求你盡量的和財經怎麼結合，發揮你的比較優勢，原來我們和中國人民銀行合作的也是這樣，必須要符合金融係統的要求，每個學校都不一樣的。
第二，教育部的標準。教育部的標準也對我們的影響非常大。
第三，同行的標準。中國法學創新網經常公布，又在十幾種核心期刊怎麼怎麼樣，就在談各個學校搞十幾種核心期刊怎麼樣怎麼樣，實際上我們法學同行也非常看中同行的標準。
第四，國際標準。可能在經濟學科專業中影響非常大，現在經濟學說實話是國際主流，我們國內的主流學校是非常看重的，就我知道的，比如說經濟學很強大的人民大學有些評價都不看哲學社會科學，國外最頂級的有哪些東西，法學又相對落後，還有其他的一些原因。
第五，社會標準。即社會對你的評價。
至少我們麵對著這五大標準，實際上這五大標準有些是不兼容的，有些是一致的，也有很多不一致的，我們在這個建設過程中必須麵對這些問題，必須回答這些問題。比如說麵對社會標準的時候有些老師，主要回應的是社會的，尤其是西部你那個地方的，但是那個地方可能最多處於工業化時期，你強調專業沒有問題，我覺得沒問題。但是如果是中國政法大學、北京大學過分強調專業，尤其是本科專業把學生按照清水房打造，還是按照精裝房打造。有時候法律人屁股指揮腦袋，但是你如果是實質性的考察，你有多少學生是分在法律係統的、政法係統的？比如以我們西南財大為例，我們原來是1980年到2000年屬於人民銀行總行管的一個學校，2000年以後直屬教育部，那個時候沒有“三會”，銀監會、保監會、證監會，所以我們在金融係統很多。我們法學院一直保持本科生40%分在金融係統，研究生是60%分在金融係統。我們的學生生源還是不錯的，整個西部地區，最近七八年來平均分數是數一數二的，全國高校錄取分數排在30名左右。最近金融的統計，全國就業率、收入最高的是我們，經濟學排在第五。你要適應這個市場的要求，發揮你的比較優勢，所以我們本科是法學金融雙學位，法學會計雙學位。但是比如說你要評價我到多少政法部門，我這個打分確實就不高了，因為政法部門收入低，我們很多學生剛畢業收入就很高了。所以我們在這個地方可能就是一些頂層的東西，我們必須要麵對這些問題，如果不麵對這些問題，老師這一塊麻煩。
另外還有一個更大的問題，我剛才說體製機製的問題，我們對高校的評價，尤其是好的學校的評價，國際標準和教育部的標準，這兩大標準的影響是非常大的。像我們這個學校一般不怎麼看你的教學怎麼樣，一般看你有多少項目的，在國際上，在中國頂級雜誌上你發了什麼文章，導致我們法學師資的供給和市場的需求出現了巨大的偏差的。你怎麼去回應這些？包括高校老師，本科教育很重視，教學很重視，但是他最重視的就是科研，因為那個顯示度高啊。你說的那些百年樹人那些，有時候比較隱性化，不是顯性化的，那麼怎麼去麵對這些？怎麼超越非此即彼？這個裏麵確實值得我們去反思。
我們財政法學感到很多問題，這些是具體的。我今天的發言是法律診所到法律醫院，已經寫了文章發了，我就簡要的說一下。因為我們具體在培養人才中就麵臨這幾大問題。第一個問題，如何克服，通俗來講，老師講的這些東西用不上，用得上的沒有教，現在普遍的是這樣。你教的學生用不上，是空的。很多老師在搞科研，老師們追求說得通，自圓其說，發表文章這些，但是實務部門不僅要說得通，也要行得通，老師講很多說得通得東西，學生很多不敢，到了用人單位也是空談。因為實務的評價是要說得通還要行得通，所以我們麵臨著老師講的東西用不上，用的上的東西又不教這樣一個問題。
第二個問題，我們比較重視實踐性教學，比如診所教育這些，我們也在引用，也在引進來。但是如何去解決法律診所實踐教學與傳統的法學課堂教學分離的問題，也就是說學生的學與做普遍存在著空間的斷離現象，學生的學和做是斷裂的，老師都隨便講，最後集中實習一下，甚至有些學校跑馬式的，你出去實習吧，順便蓋個章就行了。能不能邊學邊做，邊做邊學，就是我們黃校長今天介紹的，同步的那種，可能是我們中國法學教育對世界的貢獻這種。
第三個問題，如何去解決法律診所教育的師資不足的問題，至少麵臨這三大問題。概括起來就是大學生要學什麼、哪裏學、如何學、向誰學的問題，你必須回答，正是因為這個痛點，這個問題激發我們。我們現在打造法律醫院，可能有點亂，希望大家多批評。顧名思義，診所是單科性的，醫院是綜合性的，各個方麵要強一些，綜合力量要強一些。
我們現在在打造法律醫院，這個問題就幾個方麵，一是多元融合的課程體係，包括大家做的那些，增加實踐性課程的學分。另外就是創設一些融合性的專業和融合性的課程，比如說像我們，剛才介紹的法學金融本科，法學會計，另外我們的國際化也打通，比如說法學你學兩年之後，我們聯係了多所高校，比如美國紐約城市大學，它的會計是排在全美第七左右，我們送到那兒去，你在那兒讀會計，或者金融兩年，拿那兒的學位，而且在華爾街實習，同時拿我們法學的雙學位。另外就是一些課程的融合，比如說領導的法律思維，投融資的法律事務課程這些，多元融合的課程體係。二是多維重合的教學空間。解決這個法律診所與課堂教學相分離的問題。我們想追求的是課堂就是診所，有些法律事務和技能的訓練，就是課堂裏有些可以完成，可以做。比如說我們和成都法院，成都中院成立了案例研究中心，把典型的這些案例篩選出來，及時輸送到課堂裏給老師們、學生們分享。另外就是診所級課堂，就是診所也要進行法學理論學習，最近我們和成都法院構建了一個成都的法官助理基地，成都所有的法官助理1000多人，整個成都法院係統，全部來到我們這兒培訓，而且授課的老師大部分是優秀法官，他們編了一個50多萬字的本，全國首本法官助理的教材。剛才鄧院長講的怎麼案例分析等等，就是實在性，全部有。我們黨政聯席會做的決定，我們的本科和碩士必須在這個平台上進行訓練。比如說怎麼可視化，你到律所到哪兒去，你跟領導彙報，一般的法官向院長彙報怎麼可視化，我們這些全部要訓練，已經開始了，馬上二十幾號是第二批。而且其他地區的，比如說樂山地區的院長也來找我們，很多也在找我們，我們想對學生也是非常重要的。另外我們和整個成都的法院合作，尤其是中級人民法院，成都有些水平很高的高薪法院，包括武侯法院，全國的先進法院，合作法官助理，我們派到哪兒去至少幹半年，最優秀的法官做教練，我們實驗以後效果非常好。
另外，我們還有一些新的方式，我們叫全科習學結合的新型的教育方法。比如在政策上怎麼保障，幾年前黨政聯席會明確確定，在本科碩士中必須把實務界的精英嵌入進來教課，否則要扣錢，有一些是單獨的，有些可以嵌入式，如果一次沒有講，要扣錢，不允許老師單獨把這門課停下，校內老師全部上完。另外，在學校支持下，請了若幹個聘為全職的實踐性教授，我們最近有5個全職性教授是實務部門，我們學校買單。比如王立軍案件審判長，原來成都中院副院長鍾耳璞，就是我們全職性教授，學校買單。
總之，我們采用了各種辦法克服實踐的問題，隻要老師願意去外麵掛職，全部配合，現在我們有相當一部分教師是掛職的。在座的可能問了，在職的去掛職，上課怎麼上？我們多元化，雙千計劃說老實話，包括在省裏落實的時候，每次下的根本不適應我們的要求，我們自己大量的派，如果教學任務沒有完成怎麼辦？有一些是讓你脫產自己幹，有一些我稱之為見習性，比如有若幹個老師掛，掛一個檢察長助理，每個星期兩次討論案件的時候你就去全程參與，我們有全部掛的，但是我們有一個要求，周末回來上課，教學科研不能免，這樣我們好給學校講故事，好給其他老師講故事。所以，我們大量的以這種方式來解決這些怎麼走出去，又滿足我們教學要求的問題。我簡要彙報一下。謝謝各位。
李玉基：謝謝，高老師講了一個非常尖銳的問題，也可以說是一個專業的問題，講了標準的問題，我覺得講得非常好，慷慨激揚地介紹了西南財大的經驗，但時間上有一些超。下麵希望兩位發言人注意時間。第三位發言人中央財經大學法學院院長尹飛教授。有請。
尹飛：尊敬的徐顯明主任、尊敬的各位同仁，向大家彙報一下財經類大學法治人才培養的想法。因為前麵兩位都是財經類高校，現在財經類大學在國內，至少法律院係有一個很大的比重，有一些問題大家可能是共同的，剛才高老師慷慨激揚地講了很多，有些情況大家情況也不一樣，我主要彙報四點。
第一，合理把握主流標準和特色培養的關係。時間關係，高老師也講了，財經大學肯定要給學校講故事，怎麼突出財經特色，但是我們中央財經大學從郭鋒老師當校長的時候開始扭轉學校的認識，過去講財經特色，現在講的更全了，叫財經法學特色。一方麵我們要有特色，但是另外一個方麵，首先我們是正規的法學院係，我們要用主流標準甚至一流標準要求我們自己。這就體現在師資上，比如師資力量，我們要建國內最好的老師。另外要用法律界的主流標準對老師進行考核，對學生也要用主流標準評判。比如說我們現在對明年即將實施的法律職業資格考試，我們是充滿了期待，而且已經在做一些前期的工作。另外一方麵就是特色，所謂的財經法學特色，我們做了一個解釋，所謂的財經法學，財就是財產，經就是經濟，說白了就是市場經濟的法律調整，所以我們可能更加側重在這個方麵，而且一方麵是法學本身的東西，另外一方麵又和經濟類相掛鉤，比較符合我們自己的特色。除了市場經濟法律調整之外，我們還強調法學和經濟學研究方法的結合，這是我後麵要彙報的一個問題。另外，我們的特色也體現在我們生源的特色，我們就業的特色，我們培養的特色，比如說我們的生源特色，可能我們的情況會更加良好一些，中央財經大學在全國大概是第七、第八的樣子，就高考的成績，法學院現在在全校，我們自己的評價是第二檔，最好的是金融、會計，第二檔就是我們和理論經濟學院這些，然後可能其他的第三檔、第四檔，所以我們有比較好的生源。另外在自己的培養上，也更加注重學生或者社會對於我們這種學校的期許。也就是在本科階段，其實我們主要還是按照法學的一級學科的要求，按照主流標準在進行培養。但是我們會更加注重經濟學、管理學一些必要的課程開設。我們剛剛修訂的培養方案裏麵，總計160多學分，除了教育部法定的那些課程之外，另外我們大概有15個學分左右是經濟學的課程。當然這15個學分，供學生選的有三四十個經濟學、管理學的課。這是在內容上還有一些區別。在研究生階段，這種特色就更加明顯了，實際上學生一半以上還是繼續深造了，在研究生階段，我們現在基本上研究生的報錄比是10∶1，報考10個錄1個，主要來自於985、 211和五大財經院校，大概是這麼一個生源。而且學生的就業70%以上是去了金融機構和大型的國有企業，上次在廈門會上我彙報的，我們的金融機構、國企對於高端的法律服務，有很旺盛的需求，對高端的法治人才也有很旺盛的需求。
第二，應對經濟社會的發展，積極拓展知識含量。在總書記5月3日講話裏也專門講到這個問題，一個是講對於經濟社會發展中所麵臨的一些突出的法治問題，我們應該有所準備，有所回應。所以說，十八屆三中全會提出全麵深化改革任務，其中大量的任務是在經濟領域，重點是在經濟體製改革方麵，但是很多根本性的製度性障礙實際上體現在法律方麵，所以這就為我們的財經法學學科特色的發展帶來了難得的機遇。所以，我們重點比如在大數據、互聯網+、TPP、科技金融、“一帶一路”等方麵做了大量的工作和研究，取得了很好的效果。比如說我們學院的黨委書記吳韜老師，他當時寫了一個關於大數據教育的問題，1000多字的報告，克強同誌做了重點提示，而且要求發改委、商務部限期拿出措施，包括現在我們還在跟進。另外交叉學科這塊，我們現在在積極地努力想辦法來和經濟學之間開展學科交叉，拓展我們傳統的研究方法。以前我們老是講法科經濟學，我們摸索了好多年，發現經濟學沒有研究這個領域，最後發現會計學在講我們法律經濟分析這方麵內容，所以我們和會計學專門成立國家創新機製法科與會計研究評估中心，主要和相關的各種製度創新，通過大數據抓住相關數據進行研究，現在已經拿了兩個國家自然科學基金課題。
正是基於積極地回應經濟社會發展的重大問題，所以就有第三個。我個人覺得是立足中國的法治實踐來實現德法兼修，我們講德法兼修，當然要加強思想政治教育，加強職業倫理教育，這些肯定都很重要。但是從我們的感覺上，可能立足中國實踐、解決中國問題、探索中國方法，這些方麵我們做的工作在課堂上講出來，才真正的能夠吸引學生。比如像研究方法上，剛才也有同誌提出來，好像科研和教學之間對立，實際上這幾年我們感覺到核心期刊、權威期刊的發文，更多轉向對實際問題、對於個案的研究，對於案例的研究。這種像民法這塊，如果寫篇文章，光是從理論到理論，拿一點國外資料搬一下，想上《法學研究生》，肯定不可能。所以，也可能是學界的研究範式的變化，對於人才培養應該還是很有利的。而且實際上在我們解決這種非凡複雜的問題過程中我們拿出方法，更有利於引導學生實現德法兼修的目標。另外，當然可能還會涉及比如講好中國法律故事，挖掘裏麵的道德內涵，這些大家都了解，實際上我們法律裏麵有大量的價值觀的因素，有的時候在課程裏麵講明白了，反而會很好。我們在德法兼修方麵強調法製教育和紀律教育相結合，包括前段時間學生答辯沒有過，他要申訴，OK，我就讓你申訴，給你開聽證會，邀請學生參加，大家走一個程序。在這個過程中，他對於法治的理解、對於道德的理解，可能會更加深入。當然在這塊，我們也可能遇到一些很困惑的問題，比如現在教育部管的是不是有點太多，按說法科的學生可能有的時候做思想政治教育的內容，通過我們課程的講授，通過我們對社會主義法治倫理、法治理念的傳授，可能比泛泛的思想政治課更有意義。所以這塊希望教指委有一些呼籲。
第四，加強校企合作和實踐教學。我們傳統的實踐教學更多的還是立足於跟公檢法司、律所合作，但實際上我們感覺在跟大型央企、金融機構搞實踐基地，相互之間進行掛職學習，可能更有效果。這可能是我們比較特殊的一點。
最後，按照顯明主任上午講的，可能也有幾點建議，供參考。
第一，從中央層麵上，從傳統法律上講，民以吏為師，也可以理解為我們傳統法治的一個文化，所以我們還是有必要讓我們的實務部門高度認識到法治人才培養的過程中實踐部門的重要的意義。實際上，比如做思想政治教育，我們在課堂上講半天職業倫理，不如學生到法院親眼看著法官拿著一個月四五千工資天天加班，受到的震撼更大。所以，這塊通過到實踐部門進行鍛煉，具有很重要的意義。
但是這塊在製度上存在一定的缺失，雖然過去搞雙千工程，但是比如像德國，德國法科學生第一次司法考試之後，法律規定兩年且到三個不同的部門進行實踐，包括待遇，相關的法律都是有規定的，無論政府部門也好、法院也好，律所也好，都是依據法律的規定負有培養人才的義務的。所以，這塊建議我們可以考慮，通過我們的規則來予以明確，把這些東西法製化。當然我們不一定非要兩年，比如寒暑假，尤其暑假能夠交給不同的部門，讓學生至少去感受一下，可能有意義。比如本科生第七個學期，連著暑假和下半年，這在技術上可以做到的。
第二，進一步發揮我們的組織優勢、體製優勢。實際上可能有的時候，畢竟我們的公檢法司這些部門是我們自己的部門，我們的央企、大型國有金融機構，是我們自己的部門，有自己的政治優勢、組織優勢的，完全可以通過內部的協調，讓他們把責任、把使命承擔起來。所以，這是一個建議。
另外一個通過教指委向教育部提一些建議，這裏麵可能涉及幾個，一個就是在評價機製上，我們要掌握好統和分的關係。今天上午有提出，現在一大堆指導委員會，這個方麵是應該統一起來的，我們的本、碩、博應該有一個委員會能夠在中央的領導之下，把我們的法學教育統領起來，發揮好統的作用。另外包括基本標準，比如課堂講授標準、實踐教學標準，這些基本標準還是要搞清楚。另外一個方麵，可以考慮給相關的高校，尤其入選“卓法計劃”的高校更多的自主權，主要有幾個方麵。
一是比如在學科建設上，坦率來說，我們當院長第一天，就被組織上反複講，你的第一任務就是學科建設，五大政法大學都不說了，包括傳統的五院四係，在本校都是強勢學科，但是像我們這種新興的法學院，在設計裏麵就涉及一個在學科排序裏麵怎麼排的問題。比如我們法學科就是一級學科，有沒有可能按照四中全會的文件，像我們的法律人才包括兩類，一個是社會主義法治事業的接班人、後備軍，另外一類是通曉國際規則的法律人才，我們有沒有可能在這個基礎上，把我們的法學學科進一步擴張，因為我感覺比如說理論法學，比如說國際法學，比如說應用法學分成私法、公法或者其他名稱。這樣的話，更能夠符合法學自身的規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