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穿成這副怪樣子幹嘛?這才剛消停幾天啊,你又想去哪兒?”蔡曉玲裹著浴巾出來,見他竟然換了一身中年人的裝束,不禁大為愕然。
“我在家裏麵壁思過,思著思著就忍不住爬到你身上去了。為了更加深刻的反省自己的過錯,我決定去找一個很有‘深度’的老人家去懺悔!”
“你少在外邊偷看人家女孩子洗澡,我就謝天謝地了。”蔡曉玲知道他是在胡說八道,嗤之以鼻。
末了又幫他整理了一下襯衣的領子,“反正我也攔不住你,早去早回,自己小心點。”
林星微笑著低下頭在她嘴唇上香了一下,“和豆媽接觸下來,我總覺得她說話有些不盡不實。如果今晚她還不肯說出到底隱藏了什麼秘密,我們以後就隻幫小豆丁尋找解藥,其他的一概不管了。”
“嗯,自己小心,別再受傷了。”
“嗯。”
……
霍巧巧的別墅內。
直至深夜,客房中的豆媽兀自沒有合眼。
貌似到了晚上,她清醒的時間會多一點。有女兒小豆陪著,娘倆還能說說話。可今天夜裏,司空小豆被霍巧巧抱走了,她就隻能獨自一人,在黑暗中想著心事。
十八年,近十八年裏,自己和豌豆哥都在做任人擺布的傀儡。
她痛恨山本狂刀,更加痛恨那個在和豌豆哥成婚以後,仍然時常索繞在心間,揮之不去的男人。
如果不是那個混賬男人,自己一家人也不會落得如此淒慘。
她慶幸當初選擇了司空豌豆,也對自己的用情不專感到深深的懊悔。
她覺得後背有些發癢,可原本的兩個女看護一個說是家中有事,另一個說自己得了感冒,同時請假了。
督脈被鎖,想要扭動身軀在床上蹭一蹭癢都不能夠,皇甫無雙不由得一陣悲涼,合上眼簾,流下了兩行清淚。
突然間,她聽到了窗戶開合的聲音,猛然睜開眼睛,側目向窗口望去,“是誰?”
來人一言不發,無聲地走到門口,伸手按下了電燈開關。
燈光亮起,皇甫無雙眼睛受到刺激,本能地眯了起來。
等她視力恢複,來人已然在窗邊的藤椅上坐了下來。
皇甫無雙不能轉頭,隻能費力地斜著眼珠向他望去。
當她看清來人的側臉,忍不住睚眥欲裂,竟仰天長嘶:“石田智,我要殺了你!!!”
“唉!”
被叫做石田智的男人抬眼望著窗外,發出一聲長歎。
對於皇甫無雙歇斯底裏的咆哮,他並沒有做出過多的回應,也無法做出回應。
因為,這個石田智是林星假扮的。
得知伯耆山中替豆媽等人拍照的家夥竟然和關笙相像,他心中疑雲叢生。
貌似這個關笙的背景很不簡單,甚至可以說相當神秘。
他說什麼也沒想到,當初在國貿自己隨手打暈一個‘***子’的小白臉,日後會生出這麼多的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