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花先生大度,不過,我和棠棠全力以赴準備造人,不想寶寶看不見太外公,所以,如果您不能給這佛像毛估一個價格的話,還是勞煩你們把這佛中佛抬回去吧。要不然,假如我等會兒把這佛像砸碎了,萬一要是發現沒問題,那就不知道該賠你們多少了。”
廳中賓客聞言皆是一愣,這小子想砸佛中佛!!!
朱鴻羽也是微微一愕,隨即哈哈大笑道:“你小子可真夠邪性的,不過老子喜歡。哈哈,如果真想砸你就砸了唄,就算真是毀了一件價值連城的寶貝,你老子砸鍋賣鐵也會幫你撐腰!”
海老爺子早就聽了兒子的彙報,知道林星是朱飛鵬的結拜兄弟,朱鐵蛋更把他當成義子幹兒。
他本意絕不想自己的七十壽宴出什麼紕漏,隻是長子海東升昨天半夜來敲自己的房門,說出的話令他大感震怒。
爺兩個都是一般的雙麵人,正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你他媽敢用毒酒害我兒子,老子就賭上一把,讓你們花家顏麵掃地!”
當然,朱鴻羽對林星是無償的支持,是性情所致;海老頭卻是察言觀色,覺得這個孫女婿雖有點裝瘋賣傻,實際上卻是信心滿懷的扮豬吃老虎。
基於這兩點,他才朗聲大笑著站起來解決問題,“哈哈哈,阿星就快是我孫女婿了,子衝,子宣,他們小孩子既然要鬥氣,咱們又何必摻和,區區一尊佛像,想砸就砸吧,真要是錯毀寶貨,我海坤做主,我替阿星賠給你們!”
一個白胖肥碩的中年人從花家的桌旁站了起來,朗聲笑道:“海老爺子,是子宣失算,原本想讓世歡陪漢臣一起獻禮,沒想到惹得您老不高興了,真是汗顏慚愧。佛中佛隻是咱家的一片心意,如果您老有所顧慮,那麼想砸盡管砸,即便是價值不菲,又怎麼能比得上咱兩家的交情!”
林星暗暗點頭,心說還真是父子相像,花子宣跟他兒子花樓一樣,也是塊五花肉。隻是花樓還有點肌肉,他老子卻是滿身肥膘。
顧牽羊終於放下了裝蒜的頭,正眼看向林星,揚了揚下巴。沒想到林星卻向自己做出一個‘你來’的手勢。
顧牽羊腦袋搖的像撥浪鼓,再次背過臉去,開始新一輪的裝蒜。
林星無奈,走過去拉住海棠的小手,帶著她來到佛像前,轉向海東升道:“嶽父大人,介不介意我們倆夫妻同心、共同砸了這寶貝啊?”
海東升沒想到他會拉上海棠,眼皮一垂,隨即又張開,朗聲道:“你們小兩口能共同進退,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海辛,去幫忙拿把鐵錘來!”
“不用了,嶽父大人,你女婿可是習武之人,隨身帶著家夥呢!”
一句話說完,林星左手伸進牛仔褲的口袋,‘丁零當啷’掏出一串東西。
在場眾人一聽要砸毀佛中奇佛,忍不住全都站了起來。
再看林星從口袋裏掏出來的,竟然是一把把巴掌大、似新月般的小小彎刀。
刀刃黯淡無光,刀柄的末尾卻各自有一個孔洞。九把刀刀尖扣著刀柄,連成一串,看上去古怪之極!
林星右手一扳海棠肩膀,讓她麵向自己。右手與她左手相握;左手卻和她右手共同握住刀鞭;刀鞭輕輕甩起,悄無聲息的砸向了內藏氤氳的佛中奇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