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漢臣也想笑,但不知為何卻笑不出來。他覺得林星剛才的表現很像一個演技爛到渣的九流演員,在饕餮盛典上張口就是幾千萬的家夥,會在乎這三萬塊?
“棠棠姐,別走那麼快嘛,這張桌子很重的哦。”林星氣喘籲籲道。
海棠聞言停下腳步,轉過頭氣鼓鼓的瞪著他,見他背後馱著張厚重的桌子,額頭上全是汗水,無奈的跺了跺腳,走到身後幫他抬起桌子來。
兩人抬著茶桌一路走到街頭,海棠已然是累得香汗淋漓,“喂,先把桌子放下吧,咱們總不能把它抬回酒店吧,我在這裏看著,你去租輛車。”
當著她的麵,林星又沒法將偌大張茶桌放進天晶,無奈之下,隻好將它放在路邊,準備去找間車行租輛貨車。
突然,一輛銀灰色的麵包車在路邊停了下來,駕駛室的門打開,上麵跳下一人,笑吟吟的迎麵朝二人走了過來。
這人正是剛才在奇花閣見過的顧姓中年人,他款款走來,將手裏的車鑰匙丟在茶桌上,笑道:“小兄弟,你好眼力啊!如果不是你先看上這件寶貝,我顧牽羊一定會設法把它買下來。”
“這張木頭桌子是寶貝?林星,你和這位顧先生認識?”海棠疑惑的看著二人道。
林星搖搖頭,“我和這位顧大哥今天是頭一次見麵,不過剛才他肯仗義執言,我還是要感謝他。”
“哈哈,演戲而已,林兄弟何必客氣。”顧牽羊從褂子的兜裏掏出一張名片,遞給林星後指著茶桌上的車鑰匙道:“兄弟眼力不凡,如不嫌棄,還請常來我聚寶齋坐坐。車子你盡管拿去用,用完了打個電話給我,我再派人去取回來。”
“您是聚寶齋的老板?”海棠看了看那張名片,瞪圓了眼睛。
顧牽羊笑道:“我常年在外雲遊,店裏的事物都交給明叔打理,你自然沒見過我。海老爺子的壽宴,我也接到了邀請,明天我們自然會再見麵。”
“那我就不跟顧大哥客氣了,棠棠老婆,快幫忙把桌子搬上車!”
在回酒店的路上,海棠不住的發問:“這張桌子死沉死沉的,怎麼可能是寶貝?它有什麼神奇的?”
林星隻是專注開車,對她的問題一概不回答,他還在想剛才的那個中年人。
他這些天經常和叉燒包打屁,這老家夥又特別愛顯擺自己的學問。因此,林星從他那裏得知不少奇門歪道的東西。
中年人自稱顧牽羊,可名片上印的,卻是顧千升。這絕非是拿錯了名片,他自稱牽羊,隻是在向林星明示自己的職業。
自古以來除了三百六十行外,還有著外八行。
在外八行中,最大的就是盜門,可以說天下無本錢的買賣,都歸屬於盜門之中。無論是走千家過百戶的飛賊土鼠,還是荒郊野嶺,挖墳掘墓的摸金術士,統統算是盜門之人。
盜門中流派眾多,其中的一個分支,就叫做憋寶相靈。說白了,就是找尋辨識旁人所不能發現的寶貝。
這個行當在南方叫做‘憋寶’,在北方,就叫做‘牽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