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學弟,你認輸吧(2 / 3)

“嗯,你在就好。”金夜白點了點頭,“比起從前,這一次要好很多。”

“但是你不能一輩子都被這個病困擾。”

“我並不困擾,是人都會生病。”

“你從來沒有想過要治好它嗎?”

金夜白的臉色微微一冷:“你嫌棄我?”

她毫不猶豫一拳頭揍過去:“瓊瑤劇已經不流行了。”

金夜白摸著臉,對著後視鏡查看有沒有腫起來,阿澈忍不住開口道:“季小姐,少爺這病從小到大看了不知道多少個醫生,誰都查不出症狀。後來心理醫生說可能跟小時候的經曆有關。”

“那次差點被拐的經曆嗎?”季若啡問道。

阿澈原本還在猶豫要不要開口,沒想到季若啡已經知道了,看樣子應該是金夜白自己說的,多嘴的心理負擔馬上減輕了不少。他看到少爺還看著窗外故作深沉,不過時不時飄過來的眼神證明,少爺做出了授權。

阿澈立刻就放飛自我了:“是的,一開始以為是生病了,檢查之後發現完全沒有問題,又在全世界走了一圈,找了著名的心理醫生谘詢,最後才確認是小時候的那次意外導致的。但是心理醫生對此也沒有辦法,不管是催眠還是引導,少爺始終沒有改變過。董事長和夫人沒有辦法,隻能找一群保鏢在他身邊保護著。”

“他發病的時候,似乎非常嚴重。”季若啡看了金夜白一眼,想到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那家夥幾乎要休克,後來的幾次發病同樣可怕得很。

“是,好多次都疼得休克。”阿澈回答道,“心理醫生說,他開啟了自動保護係統,隻能等著他自己克服。”

“這麼多年就沒有一點改善嗎?”想到他的這些可怕的遭遇,季若啡就為他心疼。

“幾乎沒有……”阿澈想了想,又道,“不過自從季小姐您出現了之後,他的情況緩和了許多,而且一次比一次要好,今天這次居然這麼快就恢複了,真可謂是奇跡。”

“有媳婦兒在我身邊。”金夜白隨口丟出了一句。

“那我要是不在呢?”季若啡忍不住反駁道。

“那我就在你身邊。”他理所當然地應道。

旁邊的阿澈張了張嘴,他很想說:季小姐,您被少爺套路了,他剛才叫你媳婦兒,你居然默認了!

不過阿澈還是吞下這句話,轉身回到駕駛室。

從前有個人話太多,後來他死了。

引以為戒,引以為戒。

“大白,你這樣不行的。”季若啡看著他的臉,嚴肅地說道,“你以後會有更廣闊的天地,會接觸到更多的人,站在更高的位置,萬一對手發現了你的致命傷,對你下死手,那你怎麼辦?”

“我有你在。”金夜白依然是這句話。

“可是我希望能把你治好。”她倔強地說道。

“如果治不好,你就不會離開我了。”

“如果治好了,我也不會離開你啊!”她順口就應道,隨後被自己的這句話驚呆了。

“既然如此,那就治吧。”金夜白十分滿意,又追加條款,“治不好,你得負責一輩子!”

“大白,你真的想太多了。”她丟給他一個白眼,看得他喜滋滋的:隻有自家媳婦兒才會有這樣的表現,鄭若楓如果知道這一切,肯定會很生氣,哦,找個機會在他麵前顯擺一下吧。

今天是個好日子。

晚上,金家。

鄭若楓對著棋盤裏那可憐的黑子十分生氣,而金夜白的白子氣勢如虹。他無所謂,反正被虐慣了。可是金夜白特意叫他過來,就為了炫耀自己和學姐的親吻,這是幾個意思?

“學弟,你認輸吧。”金夜白老氣橫秋地說道。

“我認……啊呸,你叫什麼學弟?”鄭若楓應到一半立馬改口,順便為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讚。

“若啡是我老婆,按照輩分,你應該叫我學姐夫。”金夜白一臉經曆過滄海桑田的表情,看著他,好像兩個人隔了一個世紀。

“胡說八道,你比我小!”

金夜白揮了揮手:“阿澈,把我身份證拿過來給他看下。”

“是的少爺。”阿澈立刻獻上身份證,“楓少爺請看。”

鄭若楓一把推開,嚴肅地說道:“嚴格說,你能追到學姐我也有功勞,大白,你這種過河拆橋的行為很可恥。”

“哦。”金夜白點頭,決定放過他,“若啡的懷抱很舒服,抱著她的感覺也很好,觸感滿分。”

這一波狗糧來得猝不及防!

“這種事情就不需要告訴我了!”單身狗不想聽。

“你想到哪裏去了?”金夜白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若啡說要幫我治病,我跟她說了,她在身邊就行了。她非要治好我,真是拿她沒辦法。”

還不叫虐狗!

鄭若楓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我先回去了。”

“楓少爺息怒,楓少爺息怒!”阿澈硬著頭皮拉他。

“輸的人把殘局收拾一下!”金夜白篤定他不會走,“若啡等下看到了會罵人。”

鄭若楓眼睛一亮:“學姐等下要來這裏?”

見到阿澈點頭,他立刻坐到棋桌前,一邊收拾,一邊考慮怎麼跟季學姐打小報告,管好她家的小奶狗!

……

季若啡是帶著尹甜來的,一下車,蘇媽媽就迎過來,歡喜地拉著她的手說道:“季小姐來啦,少爺等了好久呢!”

“蘇媽媽好。”季若啡連忙問好,她和蘇媽媽就見過一次,也不知道蘇媽媽為什麼那麼喜歡她。

“好好好,季小姐長得真好,我一看就喜歡,少爺有眼光!”蘇媽媽高興地回應,“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季小姐,我就覺得熟悉,可能是上輩子的緣分。”

季若啡連忙笑著點頭,一路被領著去了圍棋室,見到鄭若楓有些意外:“學弟,你也在這裏。”

人群裏,學姐率先看到我!鄭若楓得意地甩了個眼神給金夜白。

金夜白走上前,隨手就將季若啡拉住,宣告主權。

學姐,掙紮,甩手啊!鄭若楓在心裏呐喊,可惜,季若啡聽不見。

她笑眯眯地介紹了尹甜,然後跟金夜白說:“我來給你治病了。”

三個男人懷疑地看了一眼季若啡,又看了一眼尹甜,最後目光又落到了季若啡的身上。阿澈知道,這種少爺們都不想開口問的問題,隻有他來問了。

於是,他小心翼翼地問道:“沒聽說過尹甜小姐會醫術啊!”

季若啡微微紅了臉,說道:“哦,她不是會醫術,她是引子。”

“引子?”阿澈和鄭若楓異口同聲地問道。

“是這樣的。”她更加不好意思,硬著頭皮說道,“我問了心理醫生,大白目前這樣的情況,隻能死馬當活馬醫。然後我還發現了一個問題,隻要他發病的時候,我握著他的手,他的症狀會減輕,我要是抱著他,他就恢複得很快。”

這是廢話。

大家心裏都有數,但大家嘴上都不敢說。

“最重要的是,大白每次發病被我治好了之後,他再發病的時候,症狀就比之前要好很多。”季若啡說得越來越慢了,“所以我就想找一個女生碰一下大白,然後我在旁邊治療,這樣來幾下,也許他的症狀就緩和了不少呢?至於尹甜,我是覺得反正她也知道大白的病了,倒是個十分合適的人選。”

“學弟,好好加油!”尹甜立刻握拳為他鼓勁。

三個男人麵麵相覷,另外兩人從金夜白眼中看到了絕望,這也能想出來,學姐腦洞真是太大了!

鄭若楓艱難開口,試著轉移話題:“學姐,還有這位尹甜同學,比賽好像還沒有結束,你們不排舞嗎?好像下一場是複活賽,十分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