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少女之祀(1 / 2)

鼓初嚴,鼓再嚴,鼓三嚴。

“咚!咚!咚!”粗製的骨錘在獸皮大鼓上緩慢地敲動著,發出沉重而又壓抑的聲音,仿佛是野獸在夜晚中嘶吼。

夜裏的篝火旁一群身著獸皮的中年人在手舞足蹈,有人著各樣式的鬼怪麵具,如同凶猛的野獸鬥狠亦或是輕靈的鳥雀起舞,有兩人頭上頂著幹癟的獸頭互相鬥舞,兩人鬥到人群中央開始撲向對方......

一名少女出現在木台上方,長發用草麻綁成如同樹藤的麻花辮,嘴唇用青黑色的植物汁液塗抹,上身用獸皮遮住而露出妖豔的肚臍,下半身穿著由熊鹿豬等各種野獸皮製成的長裙。她開始在木台上舞動著,周圍開始出現其他獸皮人用骨頭亦或者其他製作而成的簡易樂器開始奏出節奏,少女鬼魅般地旋轉以她那看似瘦弱實則紮實的身軀爆發出野性的力量,僵硬的舞姿卻又反而讓人感覺流暢,時而凸顯的排排肋骨。忽然,她轉過身,後腦勺戴著黃色木製儺麵,如同鬼神附體般開始大顯神威時而憤怒時而嬉笑,伴隨著舞蹈引導越來越多的人圍繞她亂舞,肆意放聲大笑。

一群頭戴羽毛冠的老年人簇擁著一位如同朽木的白發老者登上了陳列的木椅。白發老者看著舞台上婀娜多姿的少女,布滿皺紋和灰褐色的臉上笑容洋溢,周圍那些仰慕的少年們也隻能將愛慕藏進心裏,有些人不由得流露出惋惜的樣子。

就在其他人都在為祀而狂歡的時候,角落裏的一個瘦弱黃皮男孩看著舞台上的少女露出不安,眼裏藏不住的忐忑和慌張。

當少女的舞蹈開始接近尾聲的時候,所有人都開始進入亢奮的狀態,白發老者將他的白骨權杖往地上一杵才讓所有人安靜下來了。最終,少女體力不支的倒在地上了,眼神溫柔地看向角落裏的男孩,其他人開始忙前忙後,直到少女腦後戴著的麵具開始發出漆黑的光,眾人包括白發老者在內的人開始跪地磕拜,黑光不再閃亮之時,一位魁梧的牛頭壯漢手持石斧走上台了解了那位少女。所有人徹底瘋狂,哪怕那位白發老者!唯獨角落裏的那個瘦弱男孩捂著一直不停流淚的眼睛,蜷縮在地上不敢發出聲響。

在白發老者的一聲難聽的嘶啞聲後,所有人爭先恐後地衝向台上的少女,開始推搡著彼此隻為了搶到少女的一部分,她的眼,她的腿,她的手,她的一切!血腥場麵突如其來的發生卻沒有嚇退任何人,反而激起了他們的野性,為了一隻手開始互相扭打,亦或者在吞下一塊血肉後就被其他人活活打死,怒吼聲、撕裂聲、重擊聲不絕於耳。

血和肉被灑滿了一地,那些相對軟弱一點的老人婦女和小孩便開始地上互相爭搶,女人之間互相撕扯頭發,頭皮被連著和頭發一起被撕下,四處飛散的血肉已經分不清哪些才是少女的了,他們隻是發瘋般爭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