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腿被女人壓著的上官熙感受不到身上傷口的疼痛,
也不覺得女孩壓著自己的大腿,
自己的大腿很快就酸了,
他沒有酸麻的感覺。
隻是覺得淼淼天際之間,
他忽然覺得自己不是一片孤帆。
就仿佛忽然感到在這蒼茫大地之間,
自己並不是沒有一席寄居之處。
他一直都如同大海之中,隨風漂泊,
如同無依無靠的一葉孤帆,
隨時等待著被命運的海洋給吞沒殆盡,
他如同一個等死之人。
而眼前女孩的出現,
讓噩夢中的風暴似乎變得不再可怕了。
就仿佛狂風暴雨停止了一般,
似乎雨不下了,
風不刮了,
原來,他這一葉孤帆,
找到了一個可以停泊的港灣了一般。
他隻是覺得自己此時此刻的心,
在冬日的陽光照射下,溫暖的,安寧的。
白果果是醒在朵朵的咋咋呼呼之中的,
朵朵在叫:“果果,好感值68了。”
白果果卻是又生氣又頹廢無力,“老娘我這麼累死累活得伺候他照顧他,
我給他找藥,給他洗傷口,給他敷衍,
就漲了一個點,我不幹了!
這漲得也太慢了吧。”
真的很打擊自己的奮發向上的幹勁呢。
朵朵的聲音卻是越來越小:“這應該還算是親情的數值,增加了總比沒有增加要好。”
白果果正要回話,
卻在冬日明月照拂下,周圍冷風凜冽,
她的身子微微一顫,
上官熙就醒了。
他知道白果果冷,
他就準備脫下外套給她披上,
他剛動作,白果果就纖纖玉手蓋在他的手上。
上官熙微微抬眼,卻見少女拿著手指指向另一個方向,
上官熙這才順著手指方向,
卻看到一個目光呆滯,緩慢步行之人。
真沒想到這荒無人煙的萬穀山也有人來,
而且不是一個,後麵竟然還有。
上官,立馬抱著白果果,一躍而起,就跳上了樹幹。
因為動作幅度太大,男人原本受的傷害沒有好。
剛剛用力,傷口又被撕裂開來。
上官熙剛坐上樹枝,
他整個身子還有些微微打顫,左右搖晃,眼前一片發綠,
白果果有些害怕,忍不住地伸手去扶他,
女孩嘴巴禁不住叫出來聲:“喂,你還好吧。”
這句話一出來,就有人大叫:“有人!是誰?快出來!”
說話的竟然不是白果果兩人看到的目光呆滯的人,
那些目光呆滯的人,
依然如同木偶一般依舊朝前走,
而說話的人,是帶著一套黑麵具的鐵甲士兵。
而隨之,一群士兵圍在上官熙和白果果坐的樹枝。
白果果隻暗暗叫苦,
但是,朵朵卻在識海裏稀奇:“這些士兵怎麼是龜茲國的打扮,他們怎麼會來烏孫國啊。
而那些木偶人似乎都是烏孫國的人啊!這搞啥啊?”
“這世界上還有你不知道嗎?”白果果非常不屑,鄙夷道,“你這個係統怎麼這麼差勁啊!”
“我……我是係統,又不是十萬個為什麼,怎麼可能什麼都知道?”朵朵忍不住在腦海裏叫囂,
朵朵無辜,“而且,還不是宿主太弱小,我才剛蘇醒嗎?人家還是可寶寶啊!”
“行啦行啦!少在那裏廢話。”果果沒好氣的回複,
果果催著,“快說,有什麼辦法躲過這一劫啊!”
話剛說完,隻見底下有一個黑甲士兵拉開弓箭就朝他們射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
上官熙抱著白果果的腰身,就飛身一躍而起,
他們落到遠處又一棵大樹的樹梢之上,
如果是平常,上官熙肯定會再接再厲,
平常他施展輕功,一路越過樹枝,一直這麼帶著果果逃走,
把那些士兵甩得老遠。
但是,現在上官熙傷勢未愈,
他剛落在樹枝上,重心都有點不穩,
如果不是白果果去扶著他的身體,趴在樹幹上,
兩個人都有可能會掉下去。
上官熙失血過多,頭還在暈眩得厲害。
朵朵這時在識海中開口:“讓反叛帶你逃跑不可能。
你讓他告訴你六句訣,你來施法啊!”
白果果忍不住一拍腦門。
關鍵時刻,她怎麼又把這個忘記了。
她連忙問上官熙:“那六句訣,你再告訴我一句。”
上官熙緩緩睜開眼睛,氣若遊絲道:“精進勵誌而求其必成。”
白果果用力聽了聽,想了想,沒有太想明白。
但是看到上官熙又閉上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