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臉，永遠都不會再笑了。
陸遲歸覺得腳有些軟，跌坐在地上，羅琦來不及伸手，倒是一旁的警察幫忙將陸遲歸扶起。
“你沒事吧？”警察關心地問道。
警察當然知道這是一句廢話，但是嘴笨的警察現在也不知道說什麼。
陸遲歸緩緩擺擺手，扯了下嘴角，“沒事。”
“是你的女兒嗎？”警察又問。
陸遲歸點點頭。
“屍體你們領回去自己處理還是我們這直接送到殯儀館火化。”
“我們。”陸遲歸嘴直哆嗦，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我們，我，我不知道。”
警察很理解陸遲歸的反應，沒催促也沒表現的不耐煩。
陸遲歸腦子混沌，不知道該怎麼辦。
過了好久才問，“凶手抓到了嗎？”
“抓到了，是一個戀童癖，是個慣犯，前不久剛放出來的。”
陸遲歸點點頭嘴裏應答著。
屋裏陷入沉默，警察開口，“屍體？”
陸遲歸大腦已宕機，“該怎麼辦？”
警察隻能給出自己的建議，“我們建議直接火化。”
陸遲歸點頭說好，警察們行動起來，遞給陸遲歸一份文件，陸遲歸在警察的指引下簽下自己的名字。
直到簽完陸遲歸都是懵的，在警察們陸續離開房間的時候，陸遲歸終於想起要問警察什麼了，“她怎麼死的？”
警察們轉身看著他，滿臉憂傷，支支吾吾沒開口，誰都不想再打擊這個父親了。
最後都看向以為資曆較深的警察，“先奸後殺。”
四個字讓陸遲歸的腳下再度不穩，陸遲歸的情緒激動起來，他抱著頭吼叫著，隨後衝到那位開口的警察麵前，麵目猙獰，“我求你了，你要抓住那個人。”
開口的警察被逼得直後退，“已經抓到了，你放心，抓到了。”
陸遲歸什麼都沒聽見，他怒吼道：“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
警察一窩蜂地湧上來，安撫著他，“法律會製裁他的。”
陸遲歸平靜下來說想見一見那個人，警察們互相看一眼，還是答應。
那個人帶著眼鏡，慈眉善目，看起來文質彬彬，一點都不像剛殺了人。
見到陸遲歸，臉上也帶著和煦的笑容。
要不是中間有東西隔著，陸遲歸肯定會朝那張臉狠狠地砸一拳頭。
“你為什麼？”
男人隨意道：“興致來了。”
男人不以為意的口吻惹怒陸遲歸，陸遲歸憤怒站起，他朝著麵前厚厚的玻璃狠狠砸去，玻璃紋絲不動，陸遲歸發瘋一般對著眼前的阻礙拳打腳踢。
男人隔著玻璃，雙手隨意放在桌上，愜意地靠著靠背，嘴角扯出一抹笑，似乎是嘲笑陸遲歸跳梁小醜的樣子。
一旁的警察見場麵混亂起來，阻止了陸遲歸。
男人被警察帶出，陸遲歸見狀，不管不顧地衝上去，對男人狠狠揮了一拳，警察們像是沒看見一樣。
陸遲歸把男人打倒在地，他跨坐在男人的身上，一拳一拳狠狠砸在男人的身上，拳拳到肉，凶狠至極。
原本囂張的男人瞬間求饒起來。
警察們像是沒聽見一樣，眼見男人被打得不吱聲了，警察們才互相使眼色，兩三個警察才像模像樣的拉開陸遲歸，拉的時候還不忘幫陸遲歸踢兩腳。
壞人誰不恨，可礙於紀律，他們隻能以這種卑鄙的方式報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