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江寧看著他，眼神不再躲閃，“誰讓你動不動就和我冷戰，我不吐槽你吐槽誰？”
陸遲歸信了，語氣也放軟，伸出手握著她的手掌用手指慢慢摩擦，“以後不會了。”
江寧突然就懂得了間諜的滋味，太刺激了。
江寧看蒙混過關，牽起嘴角笑了笑。順便在陸遲歸看不到的地方向自己的好戰友投去感謝的眼神。
宋思歌心領神會，點頭。
江寧整個人放鬆下來，和陸遲歸說話又沒羞沒臊了，“陸遲歸。”
“嗯？”陸遲歸用鼻腔發出聲音。
“你似乎沒說過愛我。”江寧此時眼神灼熱，宋思歌聽到這話，識趣地離開。
這下輪到陸遲歸的眼神躲閃了，江寧捂著他的臉，強迫他與自己對視：“不準敷衍，不準逃避，陸遲歸，你總得讓我知道你的態度吧。”
江寧看陸遲歸下意識地逃避，聲音有些慍氣，手上的力道更是重了一些。
足足對視了好幾秒，陸遲歸沒開半點口。
“陸遲歸，你到底喜不喜歡我？”愛她就不指望了，喜歡總能有點吧，若是喜歡都沒有，那她昨晚喝的酒不就顯得自己特傻逼嗎？
見陸遲歸還不說，江寧覺得自己真是傻逼，鬆開手就往另一處走，把陸遲歸丟在原地。
陸遲歸心裏委屈，江寧剛剛把他的臉都捏變形了，他是一個音節都發不出，她倒好，甩手就走。
陸遲歸哼哧哼哧吃力的推著輪椅，好不容易要趕上江寧了，江寧似乎知道他追了上來，又快步往前走。
陸遲歸隻好在身後喊她：“江寧。江寧？”
江寧充耳不聞，陸遲歸喊得多了，她倒像個小孩子一樣捂著耳朵快步往前走。
陸遲歸知道這樣不是辦法，拿出手機給她發消息：“江寧，我喜歡你。”
江寧的手機早在和陸遲歸打電話的時候就已經關閉了靜音。
拿出手機一看到這條消息，臉上的笑容就止不住，別捏的站在原地等他。
陸遲歸靠近，才氣喘籲籲的說：“你剛剛都沒給我機會你就走了。”
江寧嘴硬：“我剛剛不是等了你好幾秒嗎？”
陸遲歸氣笑了：“你還好意思說，手勁那麼大，臉都變形了，嘴都合不上，怎麼說話？”
江寧這時才反應過來，倒有些不好意思。
陸遲歸又慢慢開口，語氣無比認真：“江寧，我不敢確定的事情有很多，但現在我有一件事可以確定，那就是我喜歡你。”
江寧被突如其來的告白震住，不敢置信的盯著陸遲歸。
他說他唯一確定的是他喜歡自己。
“那林憐呢？”兩人之間始終有這個橫溝無法越過。
“我好像在慢慢忘記她了。”
江寧隻覺得所有的血液都集中在心髒，她的心跳異常亢奮，“你這話什麼意思？”
陸遲歸的眼神不像以往那樣灰暗，炯炯有神，“我覺得我現在可以嚐試去喜歡你了。”
江寧的嘴角不受控製的勾起，“真的？”
陸遲歸點點頭，“雖然我現在還沒有完全忘記林憐，但是江寧，你在我心中的份量是越來越重了。”
兩人話都說在這份上了，江寧想一次性把所有的問題都解決了。
“陸遲歸，我到底是不是林憐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