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支持你。”陸遲歸早就準備了資料，隻等著江寧發話。
兩人正事一聊完，房間又開始沉寂。
江寧又尷尬地往下縮了縮，心裏隻想著陸遲歸怎麼還沒走啊。
陸遲歸尷尬地開口：“那個，昨晚。”
江寧迅速打斷：“我們都是成年人了，昨晚是我自願的。”
說完又蒙著臉。
陸遲歸的表情錯愕，什麼意思？用完就拋？
“我不是那個意思。”兩人好不容易能心平氣和地聊一聊，陸遲歸還想把昨天的事情好好說一說。
“那你什麼意思？”江寧問道。
“江寧，昨晚我是心甘情願的，我不知道你是自願還是因為藥物，但是江寧，我會對你負責的。”
江寧心情說不出的複雜，他對自己負責，他怎麼負？
“陸遲歸，你是放下林憐了嗎？”這名字還是上次陸遲歸告訴她的，她也沒想到這個名字能從她嘴裏說出來。
陸遲歸腦子一僵，他似乎忘記了懸在兩人之間的這個障礙，對了，還有林憐。
自己這段時間竟然忘了林憐。
陸遲歸如墜冰窖，整個人冷得發抖。
江寧遲遲沒聽見陸遲歸的回答，她已經知道答案了。
“陸遲歸，你不用對我負責，昨晚隻是一個意外，翻篇了。”
陸遲歸張了張嘴，終究是沒說出什麼。
“對不起。”
江寧心裏苦笑。
恰好送衣服的人已經來了，陸遲歸在門外等著。腦子裏像是一團漿糊一般。
江寧的話徹底提醒了他，他不是一個應該活在這世上的人。
他應該去抵罪，去下地獄。
江寧離開時也沒和陸遲歸說話，兩人一時間竟然找不到一句話題。
索性不說了。
陸遲歸看著江寧的背影，悔恨湧上心頭。
陸遲歸坐在監控麵前，看著視頻裏的女人歇斯底裏。
“她承認了嗎？”陸遲歸淡淡的問道。
保鏢在一旁答道：“陸先生，沒有。”
陸遲歸的眼神閃過一絲陰鷙，語氣更是不容置疑：“不管你用盡什麼辦法，十分鍾內，我要聽到她親口承認。”
“是。”
保鏢快速走進房間，將女人綁在椅子上，女人的表情瞬間驚恐萬分，伴隨著撕心裂肺的尖叫聲。
陸遲歸皺著眉：“別傷了她肚子裏的孩子。”
視頻裏的人動作輕了一些，可是杜月念的慘叫聽不出任何減緩。
陸遲歸聽著視頻裏的女音隻覺得刺耳，讓人關了聲音，看著視頻裏的女人掙紮。
沒一會，保鏢就走出來低頭說道：“陸先生，她承認了。”
陸遲歸厭惡地看了一眼朝門外走去。
留下一眾人不理解他的行為，這麼做隻為了讓那女人承認自己做錯了？
陸遲歸其實心裏鬱悶，隻想找個人發泄，偏偏隻有這一個理由，隻好拿杜月念出氣。
但一想到自己要是沒能趕到，江寧將被那兩個人玷汙。
陸遲歸又覺得自己下手輕了，可杜月念肚裏的孩子是無辜的。
算了，反正江寧會告她，證據確鑿，杜月念遲早會進監獄的。
隻是陸遲歸心裏更加不爽，兩人有了肌膚之親不僅沒緩和關係，反而更僵了。
甚至陸遲歸沒了想要更進一步的念頭了。
他不敢，他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