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說話比較省力。”秦彤理所當然地說,“我也累了。”
看著他蒼白疲憊的臉色,我認可了他的話。畢竟傷得那麼嚴重,光是傷口養也得養許久吧?不過,既然累了你丫不趕緊回去,蹲我這裏幹啥啊?調戲MM上癮了?強忍下翻白眼的衝動,我盡量溫柔地說:“既然王爺累了,還是早些回去休息的好。”
秦彤舒舒服服地靠在軟枕上,調整了一下位置,一隻手……攬了過來。
我翻身就滾到了旁邊,撐起身子怒瞪道:“丫的給老娘滾出去!再TM動手動腳,小心老娘拿黃瓜捅爆你菊花!”話音剛落,冷汗自己就滴了下來。娘啊,我在說什麼?果然多人語聊是個壞東西,文字語言化習慣了之後,穿到這裏也會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汗汗汗,汗了半天,看見秦彤哀傷中帶了點困惑的表情,我突然想起來,他個古代人怎麼會曉得黃瓜和菊花是啥意思?頓時安心下來。
“青兒,你先下去。”秦彤靜靜地吩咐。
我趕忙大喊道:“青兒,不許下去。”一邊喊一邊鑽出被窩,赤腳就往床下跑。
開玩笑,老娘對和□□犯共處一室半點興趣都沒有。撞撞跌跌地湊到了青兒身邊,揪住青兒袖子,秦彤已經騰身坐了起來,我打了個抖,慌忙道:“要不然我們一起下去了,王爺你好好睡。——你要找幾個人陪你睡也可以,我這屋子借你。青兒,我們走。”
大概是我表現出來的膽怯作風一點都不像那個彪悍的風默予,青兒紅著眼眶望著我,一副欲哭不哭的模樣。我扯了她兩下都沒扯動,幹脆自己往外麵跑了。跑到門口時,聽見青兒的聲音:“王爺忘記當日的誓言了麼?”
心裏驀地一震,我不自覺地停下腳步,看見站在青兒身邊的秦彤。
他和我一樣赤腳站在地上,一貫深邃莫測的雙眸竟顯得有些失神。
青兒就跪在他腳邊,攔著他的去路,雙眼通紅地仰望著秦彤,聲音頗為激動:“是誰說,永遠不會逼迫公主做她不願做的事?您忘記公主當日為了您的這個誓言發出什麼代價了麼?寒瑚攝政王的誓言就是這樣不值一文麼?!——您怎麼可以強迫公主?”
“我……我不想……”難得看見秦彤結巴了半天,他用手扶住額頭,“我隻是想和她說說話。”他在原地轉個圈,欲言又止的模樣。半天才斷斷續續地說出來,“我聽錦娘說,王妃今日召見了崢兒,……態度很溫和……我覺得王妃大約……之後就喜歡自己的孩兒了……崢兒……”
這個人真的是秦彤嗎?不會是哪個妖怪變的吧?我扳著門板,感冒地想。
“問題是那個女人究竟是誰?!”秦彤在轉了半天之後,突然擲地有聲地撂出來一句。
嚇得我膝蓋一軟,差點撞在門板上。他……他剛才說什麼?他說那個女人是誰?不會吧?這個家夥和風默予都分居這麼多年了,沒道理還那麼清楚我是冒牌貨吧?連青兒和燕晴梓都沒認出來,憑什麼秦彤認出來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心有靈犀一點通?因為我和他沒有靈犀,點不通,所以他就知道我不是風默予了?
呃?怎麼辦?穿越經典套路之一:裝失憶?!
我勉強鎮定下來心神,對,失憶。我是喝了秦彤遞來的毒酒,差點掛了,再醒來之後就失憶了。這個多正常呀?始作俑者還是秦彤他本人呢。哼,雖然失憶在21世紀已經狗血了,但是,在古代沒有呀,多有創意的病例啊,秦彤肯定想不到我會創意地想到失憶這個病症的,他隻會認為我真的遭遇了這麼離奇的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