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穩了才輕輕舒了口氣,青兒端了熱茶過來,我隻喝了一口。
那小丫頭淚汪汪地說:“奴婢沒告訴燕侍衛。他還不知道。”
“這種事不必告訴他。又不是什麼挺光榮的事。”我說話也是懶洋洋的,渾身都發僵。
青兒擦了擦自己的眼淚,嗚咽道:“要是被燕侍衛知道了,肯定要和王爺玩命的。咱們現在在寒瑚,王爺又是得勢的攝政王……”邊說邊癟嘴,居然哭了起來,抽咽著繼續,“娘娘,咱們回驚燕去吧,繼續做公主。現在二殿下做了皇上,他從小就最疼您的,咱回了驚燕,誰敢這麼欺負您啊,娘娘,娘娘……”
唉,本來就夠煩了,你個腦殘丫頭還來湊什麼熱鬧啊?我才是被□□的那個弱女子耶。
揮揮手把青兒趕了出去,我抱著錦被,腦子裏木木的。
不是第一次被□□的經曆。沒有穿越,準確來說,沒有宅之前,或者說,直接導致我宅的原因,就是因為來自我兄長親自授意下的一場□□。說起這個,就不得不提一下我那華麗麗的家史了。
我外公是道上赫赫有名的軍火商,專吃售後那一套,非常非常地有錢,所以,身為黑道老大的我爹,為了分那一杯羹就和我媽結婚了。問題是,我爹曾經有個情婦,替他生了個兒子,也就是我那位同父異母的兄長。情婦事件被我媽發現之後,脾氣剛烈地媽媽就和老爹離婚了,帶著我靠賣畫為生。
在我長到十五歲,正是青春如花,頂著痘痘四處追漫畫的時候,我爹病重的消息傳來了。
多俗多狗血啊,黑道老大要分家產啊。所以,你肯定是以為,我哥哥為了不讓我分到家產,就讓人對我先那什麼後那什麼吧?不,事情並不是那樣。繼承了我老爹那古怪頭腦的兄長,固執地要把我媽媽帶回家來供養,還要求我繼承老爹的一半財產。媽媽就火了,說,你個神經病,老娘不要那混帳王八蛋一毛錢!
我那變態哥哥鍥而不舍,一定要把我媽媽和我帶回家。兩邊僵持不下,得,闖禍了。
哥哥想讓我媽媽就範,就先從我身邊下手。他想教訓教訓我的死黨,讓我明白他到底能對我做出怎樣可怕的事情。好在陰差陽錯,那天出門買零食的人不是我死黨,而是我,所以,被拖入暗巷中□□的人,就成了他無比想補償的親妹妹我。
從那以後,我不再出門,不喜歡和人交談。每天在家看小說,寫小說,在群裏聊天。
我以為穿越過來的世界會不一樣,我以為禮教森嚴的古代不會那麼無恥下流。
事實證明,我錯了。男人對女人的傷害方式,從古至今,都隻有那麼可恥的一種。
我緩緩伸手捂住臉頰,手心的溫熱舒緩了麵部的不適。如果沒有保護自己的力量,就不要輕易去談論可笑的愛情吧。果然不論在哪個時代,獲得製裁的力量才是最基本也必須的。就算想要相信感情,也要建立在能自保的基礎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