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怎麼啦?”青兒慌忙扶住我,要把我往軟榻上讓。
我死活不肯往邊上躲,指著湖麵上那道清冷身影,蠻橫地問:“他是誰?!”
好像我這話問得有些不對,青兒徹底慌了起來,眼裏都帶著淚:“娘娘,您是不是氣糊塗了?那、那是王爺呀。”她一邊伸手來摸我額頭,一邊擦自己眼角的淚,嗚嗚地勸,“王爺賜酒是不對,您可不能繼續和王爺賭氣啊。咱們現在是在寒瑚朝,您和王爺麵上鬧得僵了,最終吃虧的也是您……”
我一口血險些噴了出來!那個家夥居然就是我心目中又醜又壯的勤親王?!哪個混帳告訴我,說秦彤能開八百斤硬弓,武器是兩把大銅錘?雖說嶽雲也是拿大銅錘的,可是,我還是忍不住就著傳聞把前任的王爺老公想成了張飛、李逵模式……
這血噴了一半,我又給生生吞了回來。這家夥是王爺,那是大大的好事呀。我這才萌上他。剛好,他是王爺,我是王妃。換句話說,根本都不用追,這美男原本就是我名下的。我想怎麼調戲怎麼調戲,想怎麼□□怎麼□□……呃,雖然,那個,很有可能是我先被他□□了?
不過,他不是上朝去了嗎?怎麼駕個小船在自家王府來仙來仙去?
我老實地問這個問題問了出來。青兒大約也覺得奇怪,看了晴梓一眼。作為我前任惟一可用也徹底靠得住的侍衛長,燕晴梓同學飛快地消失了。等他再次回來的時候,不意外地帶回了秦彤在湖麵上裝山野隱士的理由——探望湖心島神秘客人。
再次介紹下我前任的老公,國姓秦,單名彤,字丹綬。目前身份是寒瑚朝攝政王,總領王畿禁軍三十萬,有著挾天子以令諸侯的無上權柄的史上第一權臣。他的老婆,我,是鄰國驚燕派來和親的公主,據說,他這個老婆,也就是我,善妒,□□,凶惡。
綜此以上,我判定:他在湖心島養小老婆了!
“對!王爺一定是害怕明目張膽娶了妾室,那賤人會被娘娘幹掉。所以,他就暗度陳倉在湖心島上養一個府裏人都不敢聲張的小老婆,天天與她私會。”青兒搖頭晃腦地肯定我的揣測。
這丫頭怎麼這麼腦殘呀?我往亭中的軟榻上一靠,輕輕歎了口氣。累呀,累死我了。
“娘娘,我們現在怎麼辦?跟上去滅了那個賤人吧!”青兒囂張地建議。
跟上去滅了那個賤人?真跟上去了,誰滅誰還不一定呢。我腦子裏浮現出那一雙寒如深澗的眼,心裏越發忌憚。光聽說我那王爺老公的光輝事跡就夠怵人了,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攝政王是那麼好做的嗎?那得踩著多少人的屍骨,手上沾染多少鮮血啊?現在遠遠和他見了一麵,這人的厲害程度已經稀裏嘩啦地敲響了我心中的警鍾。
還是老實點待院子裏吧。等他想起來要來見我,再和他好好解釋一下,我今日“□□”他內院的理由。唉,命苦啊。我順手摸過盤子裏的果子,哢嚓哢嚓啃了一口。唉聲歎氣地坐了起來,打算讓青兒帶我回去:我不認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