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伯特·彭斯：動蕩時代的詩歌全才南京大學出版社犗狉犻犵犻狀犪犾犾狔狆狌犫犾犻狊犺犲犱犫狔犜犺犲犃狊狊狅犮犻犪狋犻狅狀犳狅狉犛犮狅狋狋犻狊犺犔犻狋犲狉犪狉狔犛狋狌犱犻犲狊（犃犛犔犛）犛犻犿狆犾犻犳犻犲犱犆犺犻狀犲狊犲犈犱犻狋犻狅狀犆狅狆狔狉犻犵犺狋２０２０犫狔犖犑犝犘犃犾犾狉犻犵犺狋狊狉犲狊犲狉狏犲犱．江蘇省版權局著作權合同登記圖字：１０２０２０１５６號圖書在版編目（犆犐犘）數據羅伯特·彭斯：動蕩時代的詩歌全才／（英）肯尼斯·西姆森著；林芸譯．—南京：南京大學出版社，２０２０．８（蘇格蘭文學經典導讀／呂洪靈主編）書名原文：ＲｏｂｅｒｔＢｕｒｎｓＩＳＢＮ９７８７３０５２２９２１３Ⅰ．①羅…Ⅱ．①肯…②林…Ⅲ．①彭斯（Ｂｕｒｎｓ，Ｒｏｂｅｒｔ１７５９１７９６）詩歌欣賞Ⅳ．①Ｉ５６１．０７２中國版本圖書館ＣＩＰ數據核字（２０２０）第１２６７３２號出版發行南京大學出版社社址南京市漢口路２２號郵編２１００９３出版人金鑫榮叢書名蘇格蘭文學經典導讀書名羅伯特·彭斯：動蕩時代的詩歌全才著者［英］肯尼斯·西姆森譯者林芸責任編輯董穎助理編輯李小平照排南京紫藤製版印務中心印刷鹽城市華光印刷廠開本７８７×１０９２１／３２印張６．２５字數８７千版次２０２０年８月第１版２０２０年８月第１次印刷ＩＳＢＮ９７８７３０５２２９２１３定價３５．００元網址ｈｔｔｐ：／／ｗｗｗ．ｎｊｕｐｃｏ．ｃｏｍ官方微博ｈｔｔｐ：／／ｗｅｉｂｏ．ｃｏｍ／ｎｊｕｐｃｏ官方微信ｎｊｕｐｒｅｓｓ銷售谘詢（０２５）８３５９４７５６版權所有，侵權必究凡購買南大版圖書，如有印裝質量問題，請與所購圖書銷售部門聯係調換序
序２０１８年１０月３１日，為籌備在南京召開的蘇格蘭文學研討會設置的會議郵箱裏收到了一封信，正是這封信開啟了本套書的策劃與翻譯工作。來信者是時任蘇格蘭文學研究會（ＡＳＬＳ）副會長的科比特（ＪｏｈｎＢｌａｉｒＣｏｒｂｅｔｔ）教授，他在信中表達了在中國推介蘇格蘭文學的熱情，並詢問是否有可能合作在中國翻譯出版該研究會編輯出版的《蘇格蘭文學筆記》（犛犮狅狋狀狅狋犲狊）係列。在國內編譯出版一套以“蘇格蘭文學”冠名的叢書？這可是一個令人忐忑的提議。
說起《哈利·波特》係列、《金銀島》、羅伯特·彭斯的詩歌等作品，國內讀者無論老幼可能都會有所了解，甚至對其中一些耳熟能詳；說起蘇格蘭，大家也會自然想到它峻美的高地、昂揚的風笛和別致的格子裙，當然還有近年來沸沸揚揚的獨立公投等政治曆史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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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羅伯特·彭斯：動蕩時代的詩歌全才事件，但要說起蘇格蘭文學，人們則不免要發出疑問：麵積不足８萬平方公裏的蘇格蘭有自己的文學嗎，它不就是英國文學嗎？Ｔ．Ｓ．艾略特在１９１９年還以“有過蘇格蘭文學嗎”為題寫過評論，令人更加懷疑蘇格蘭文學單獨存在的合法性。質疑依然存在著，但人們也漸漸看到，文學成就未必與地域麵積形成正比關係；蘇格蘭文學自帶傳統和曆史感，也並不完全等同於英國文學。沃爾特·司各特、羅伯特·彭斯和托比亞斯·斯摩萊特等等為眾人熟知的作家的蘇格蘭身份和寫作的蘇格蘭屬性日漸得到研究者的關注，現當代蘇格蘭作家穆麗爾·斯帕克、埃德溫·摩根、詹尼斯·加洛韋的創作也是風生水起、引人矚目，這些都加強了蘇格蘭文學的整體影響力，而蘇格蘭文學研究的學科建設也在二十世紀六十年代在格拉斯哥大學始見端倪。
蘇格蘭文學以其獨特的文學文化特性在國際上日益受到關注和重視，在我國，它作為單獨的文學現象近年來也開始受到研究者的重視，南京師範大學為此還建立了蘇格蘭研究中心以推動相關研究。但是，“蘇格蘭文學”仍然屬於小眾化和邊緣化的概念，在出２
序版市場上尚未受到廣泛的認可和推廣。因此，剛看到這封郵件時，我們有些猶豫，但同時也感到僅僅在學術圈內發表文章探討蘇格蘭文學影響有限，有必要向更多的讀者們推介相關的作品和研究成果，為研究者提供基礎性的研究文獻，如此，翻譯推介蘇格蘭文學研究會出版的《蘇格蘭文學筆記》叢書也許就是個很好的開端。這是一項開創性的工作，如果成功，它將會是國內首套譯介蘇格蘭文學評論的叢書。果然萬事開頭難，我們與出版社的聯係遠非一蹴而就，在幾近放棄時，南京大學出版社伸出了合作的橄欖枝，由此自２０１８年１２月底正式開始了三方合作翻譯出版該叢書的工作，並組建了由中外蘇格蘭文學研究學者構成的編輯委員會。
原叢書的出版者蘇格蘭文學研究會“以促進研究、教授和創作蘇格蘭文學，深入研究蘇格蘭語言為宗旨”，《蘇格蘭文學筆記》正是基於這一宗旨而編寫發行的導讀性叢書。該叢書從首冊出版至２０１９年４月，已經有３９冊麵世，涉及的作家作品跨越不同的時期，代表了蘇格蘭文學在相應時期的成就。這些作家作品是對蘇格蘭文學傳統繼承或創新的典範，其中有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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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羅伯特·彭斯：動蕩時代的詩歌全才聞名遐邇的大作家，也有當代的文學新銳。在策劃編譯的過程中，為了增進國內讀者對蘇格蘭文學的熟悉感和親切感，我們從已有的《蘇格蘭文學筆記》中精選了五冊，其內容皆與蘇格蘭經典作家和文學樣式相關：羅伯特·路易斯·史蒂文森、羅伯特·彭斯、穆麗爾·斯帕克、埃德溫·摩根，以及蘇格蘭民謠，為此，這五冊書也獲得了一個新的叢書名稱：《蘇格蘭文學經典導讀》。也許僅僅五冊令人感覺難以反映蘇格蘭文學全貌，不過，這五冊選篇的時間跨度較大，從古至今的蘇格蘭文學創作在其中皆有代表，兼具了曆史感與時代感。《蘇格蘭民謠》引介的是蘇格蘭民族傳統的文學形式，其源頭可以追溯到中世紀，流傳至今經久不息；彭斯代表了十八世紀的蘇格蘭文學，史蒂文森則為十九世紀的文學名家，埃德溫·摩根和穆麗爾·斯帕克更成為現當代蘇格蘭文學的翹楚。該叢書並不僅對導讀的對象進行基礎性的介紹，而且基於蘇格蘭文學的發展，評析相關作品和文學現象，有著各自的批評視角和研究觀點。
五冊導讀章目簡明清晰，內容深入淺出。它們根據研討對象的時代背景和創作個性，既進行微觀的作４
序家作品簡述，也展開宏觀的曆史文化背景梳理，既有剝絲抽繭的作品個案分析，也有高屋建瓴的創造性縱論，突出了導讀對象在文學史上的地位及其創作成果的文藝美學價值。它們評介的視角關注作家作品的蘇格蘭性，將他們當作蘇格蘭文學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進行闡釋與評述，同時也細致地論述了作品的特色與生命力所在，揭示他們對人性及社會的普遍關注，很好地展示出蘇格蘭文學的藝術性和人文關懷，為我們了解蘇格蘭文學的傳統與發展、認知蘇格蘭文學的文學性、社會性和國際性提供了很有價值的參考。
《蘇格蘭文學經典導讀》的原作皆由教學經驗豐富的蘇格蘭文學研究專家執筆，他們的評述通俗易懂又富有學術含量。本譯叢的譯者也皆為高校教師，在文學研究及翻譯實踐方麵經驗豐富。值得一提的是，叢書內容的一個特色增加了翻譯的難度———文學作品中的蘇格蘭方言。為確保翻譯的準確性，譯者們在翻譯過程中或向專家求教或細讀字典辨析語義，於仔細推敲中運思譯文，並補充了大量知識性注釋，相信譯者的努力會使得這套導讀更加具有研究性與可讀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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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伯特·彭斯：動蕩時代的詩歌全才為譯叢開啟契機的學術研討會因為突發的新冠疫情延期了，而譯叢最終得以付梓，實屬不易，需要特別感謝各方麵的支持：感謝英國蘇格蘭文學研究會免費提供五冊導讀的版權，感謝南京師範大學外國語學院讚助出版經費，尤其感謝南京大學出版社董穎女士，她不僅從始至終參與譯叢的策劃，在聯係融通合作各方促進譯叢順利付梓方麵也付出了很多的辛勞。
特別是在疫情爆發階段，她和她的同仁也沒有放鬆該譯叢的編審工作。最後，也要感謝此時手捧此書的您，《蘇格蘭文學經典導讀》的編譯團隊感謝您的閱讀，也期待著您的指正。
呂洪靈２０２０年夏於南京６
目錄版本說明………………………………………１致謝……………………………………………２傳說與詩人……………………………………１詩人與社群……………………………………３２諷刺與情感……………………………………４８詩人的聲音……………………………………６６彭斯與超自然………………………………１０１彭斯與歌……………………………………１６３參考書目……………………………………１８５版本說明版本說明本書所引用原文來自《羅伯特·彭斯的詩與歌》，詹姆斯·巴克撰寫導言（倫敦和格拉斯哥：柯林斯，１９５５年初版）。書信節選摘自《羅伯特·彭斯書信集》，Ｊ．德·蘭西·弗格森主編，第二版由Ｇ．羅斯·羅伊主編（牛津：克拉倫登出版社，１９８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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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伯特·彭斯：動蕩時代的詩歌全才致謝在此我衷心感謝珍·弗雷澤在準備此書稿過程中展現出的專業精神，感謝“蘇格蘭文學筆記”編委會所給予的明智、善意以及最為耐心的建議，特別感謝艾倫·麥吉利夫雷、簡·瑪蒂森、洛娜·波洛曼·史密斯和羅納德·倫頓。
托馬斯·克勞福德、大衛·戴希斯、唐納德·勞、卡羅爾·麥奎克和Ｇ．羅斯·羅伊所做的學術研究價值難以估量，這一點已得到證實。如有訛誤，一切責任僅由筆者本人承擔。
２傳說與詩人兩個世紀以來，羅伯特·彭斯（１７５９—１７９６）的詩歌廣為流傳，其聲望亦實至名歸，因為彭斯無疑是位傑出的詩人。然而，彭斯為其詩作的流行所付出的代價是他開始被一種傳說所包圍，其形象不經意間就淪為了一係列刻板的印象。這一過程或許反映出蘇格蘭迫切需要創造一個國民偶像，一個具有所謂蘇格蘭特征的標誌性人物，將其打造為民族自豪感的焦點，以彌補蘇格蘭痛失獨立國家地位的遺憾。對於那些相信這一傳說的人，《致鄧弗裏斯府的約翰·肯尼迪》（“犜狅犑狅犺狀犓犲狀狀犲犱狔，犇狌犿犳狉犻犲狊犎狅狌狊犲”）這類詩作正體現了彭斯的精髓———愛少女（第一詩節），愛飲酒但不過量（第二、三詩節），不愛勢利眼（第四詩節），擁有一顆富有感情的心有多重要（第五詩節）。盡管這每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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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羅伯特·彭斯：動蕩時代的詩歌全才一種特質都折射出彭斯的一個側麵，但不論是彭斯其人還是其詩藝都遠為豐富多彩。這一傳說將彭斯簡化為一係列易於把握的特征，但卻忽視了其人的複雜性及其詩歌的多樣性。它隻呈現了一個不完整的彭斯，一個因此遭到扭曲的彭斯。
如果我們采取一種同樣具有選擇性的方法，完全有可能通過選取一部分詩歌和書信作為例證構建出另一個彭斯，徹底有別於那個年複一年在世界範圍內廣受讚譽的宣揚人類兄弟之情的使徒。彭斯也寫下過這樣的話：我很願意看到一個人擁有超越這個世界和世上眾人的頭腦———他意識到自身的完善並與自身和平相處，他鄙視那些來自無知的烏合之眾的譴責與指指點點。窮人與富人之間確有分別，但這和智者與愚夫、賢者與惡棍之間的差別相比不值一提。①①原注犚狅犫犲狉狋犅狌狉狀狊，犔犲狋狋犲狉狊，犲犱．犑．犇犲犔犪狀犮犲狔犉犲狉犵狌狊狅狀，２狀犱犲犱狀，犲犱．犌．犚狅狊狊犚狅狔，（犗狓犳狅狉犱，１９８５），犐，１５．２
傳說與詩人這聽起來不像傳說中的彭斯。以下這一段亦是如此：從古至今，無論有些人類個體曾多麼令人敬佩，人類群體在我眼中不過是一幫愚蠢、莽撞、輕信、無知的烏合之眾，他們的普遍信仰於我而言完全無足輕重。（《書信》，卷一，第３４９頁）我引用這些觀點並不是為了創造一個精英主義者彭斯，也並非本著顛覆偶像的精神。重點在於，和傳說中的彭斯一樣，精英主義者彭斯同樣是對事實的簡化和扭曲。
彭斯具有多麵性，這同時體現在他複雜的個性和多變的詩歌形式與腔調中。彭斯常常展現出多種多樣的麵目，他可以是農民詩人、斯科舍的吟遊詩人（犛犮狅狋犻犪狊犫犪狉犱）、感情用事的詹姆士二世黨人、忠誠的聯邦黨人、理性的人生觀察者以及一個富於情感之人。這位詩人寫下了最溫柔的情詩，但他同時也是一位冷酷無情的諷刺作家，以文字為武器攻擊他的好友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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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羅伯特·彭斯：動蕩時代的詩歌全才威廉·麥吉爾博士（犇狉．犠犻犾犾犻犪犿犕犮犌犻犾犾）①的對手。
“我不會對那些野蠻人寬宏大量，一旦驚動了他們，我就會將其看作合法的獵物，讓嘲弄如獵鷹般猛攻他有一個彭斯，他將亨利·麥肯齊（犎犲狀狉犕犪犮犽犲狀狕犻犲）最狔
具代表性的感傷主義作品《重情者》（犜犺犲犕犪狀狅犉犲犲犾犳
信》，卷一，第１７頁）；也正是這個彭斯在《致山中雛菊》（“犜狅犪犕狅狌狀狋犪犻狀犇犪犻狊”）中對一朵被他的犁頭切斷狔
莖幹的花朵大動惻隱之心。但還有另一個彭斯，麥肯齊認為其“諷刺性的幽默”值得稱道，這樣一個彭斯認可“自傲的精神”（《書信》，卷一，第１７頁），捍衛“公正、坦率的嘲諷”（《書信》，卷二，第３４５頁）。這樣不同的彭斯卻是同一個人，同一位詩人。
們，讓諷刺如獵狗般掀翻他們。”（《書信》，卷一，第１７５頁）犻狀犵，１７７１）②讚頌為“僅次於《聖經》”的一本書（《書①
犇狉．犠犻犾犾犻犪犿犕犮犌犻犾犾（１７３２—１８０７）：蘇格蘭牧師，於格拉斯哥大學獲神學博士學位，是羅伯特的父親威廉·彭斯（犠犻犾犾犻犪犿犅狌狉狀犲狊）的好友，彭斯父子均讚同他的宗教主張。
②犎犲狀狉狔犕犪犮犽犲狀狕犻犲（１７４５—１８３１）：蘇格蘭小說家、律師，《重情者》是其發表於１７７１年的一部感傷主義小說。
４傳說與詩人彭斯傳說中還有另一個具有持久生命力的說法似乎與我所提出的多麵性彭斯背道而馳，這就是相信彭斯是一個被奇跡般賜予了詩才的普通農民，或者用亨利·麥肯齊的話說，他是“承上天教化的農夫”。這一章作為引言的目的之一就是去解釋這種說法從何而來，但眼下有必要承認彭斯本人對固化這一形象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以下就是彭斯在其《劄記》（犆狅犿犿狅狀狆犾犪犮犲犅狅狅犽）前言中對自己的部分描述：羅伯特·彭尼斯（犚狅犫狋犅狌狉狀犲狊狊）①的觀察、建議、歌謠、詩作殘片等等；一個既不會掙錢更不會守財之人；不過，他擁有少許的理智、大量的真誠，並對所有理性或非理性的生物懷有無限的善意。因為他幾乎未曾接受學校教育並出生於田間，他的表演（狆犲狉犳狅狉犿犪狀犮犲）必然強烈散發出質樸的鄉村生活氣息；但我相信，這些是真正屬於①１７８６年３月以前，羅伯特·彭斯的署名一直是犚狅犫犲狉狋犅狌狉狀犲狊狊，之後他才將姓拚作犅狌狉狀狊，犅狌狉狀狊是蘇格蘭艾爾郡的常見姓氏。犅狌狉狀，犅狌狉狀狊，犅狌狉狀犲狊和犅狌狉狀犲狊狊均來源於犫狌狉狀一詞，意思是一條小溪，因祖先居住在溪邊而得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