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的事情是經常發生的,況黃泉路上無老少,況天災車禍疑難雜症暴恐襲擊禽流感毒食品地溝油和無所不在的汙染,死個人根本不算啥,但美女薛平死得突然,死得蹊蹺,死得離奇古怪,故而一時間成為沙棗花市重大的社會新聞。
獨身女子薛平死了。
死人的事情是經常發生的,況黃泉路上無老少,況天災車禍疑難雜症暴恐襲擊禽流感毒食品地溝油和無所不在的汙染,死個人根本不算啥,但美女薛平死得突然,死得蹊蹺,死得離奇古怪,故而一時間成為沙棗花市重大的社會新聞。
薛平是無爭議的絕色美女,但關於她的美卻有不同的解釋。
一說薛平生長在古西涼國境域,那裏多民族聚居,這種地方多產美女俊男實屬天經地義。這話的意思,是說不同民族雜居的地域風情有利於出產漂亮人兒,故而薛平天生帶著美麗的基因,想不美都由不得自己。
一說薛平她媽的出生地,古代有一支羅馬帝國的軍隊在那裏消失,其後裔隱居當地,古稱“驪靬”的那塊地方確有藍眼睛黃頭發高鼻梁的人種。“你看薛平的頭發是黃的——不是染的,眼珠偏藍,鼻梁挺直,看上去就是美嘛!”有人如是說。
還有最奇怪的一說,曰薛平名義上的父親薛貴仁有不育症,故而她媽生出一對互不相像的姐弟,必定與多個男人有染,雜種優勢的緣故,薛平有理由長得比別人漂亮!且不論此一說有無憑據,“雜種”說顯然是胡謅,不符合每一胚胎都由一精一卵結合而成的客觀規律。
反正,薛平是個美人坯子,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豬見豬歇菜的那種。
在小區的鄰居們看來,時尚、美麗的薛平生活得滋潤。
什麼時候看見她,都穿戴得花枝招展,但也不算太張揚,或素雅或豔麗總透著一絲高貴。薛平出門一般都化妝,眉毛修得細細彎彎,睫毛是真的,在睫毛膏的作用下顯得尤其長,唇膏富於變化,但很少用豔紅,整個麵龐粉嫩,像二十歲上下的小姑娘。薛平住的房子三室兩廳,一廚兩衛,150多個平方,一個人住著略顯浪費。女人單身獨居,再加上她的漂亮,想來一定有很多男子都想涉足其間,假如薛平不刻意防範,她的住房肯定會成為演繹一萬個風流故事的地方。
誰知道呢?
“薛姐,我咋從來沒見過你和老公一起?”小區物業年輕漂亮的小張姑娘問道。
打過多次交道,薛平對小張感覺挺好,服務熱情周到,每次都笑臉相迎,故而時不時丟給小張一袋水果、栗子啥的,弄得小張見了她嘴更甜,笑臉更燦爛。
“多嘴!我要老公幹什麼,一個人過著挺好。”薛平依舊笑嗬嗬的。
“我才不信哩。薛姐你這年齡離了男人能行?我就離不開男人,老公有出差機會我也不讓去。”
“沒羞!不要老公,不等於不要男人。你個傻丫頭。”
“遇見合適的,總要發展一個老公才是,要不然,萬一哪天您年老色衰了,怎麼辦?”
“你倒想得長遠。活一天算一天吧,不要虧待自己就好,誰也不知道啥時候死呢。”
“啥死呀活呀的,薛姐您活得多好,我羨慕你。”
“我有啥可羨慕的?你真是個傻丫頭。”
後來小張知道薛平離過婚,還有兒子,又忍不住問她:“你原來的老公呢?你兒子誰管,上學誰出錢?”
“我有過老公嗎?兒子都快被我忘了。我前夫是個廢物,是我主動把他蹬了,兒子也給了他。這事兒我從來沒後悔過。也許,離婚是我這輩子做過的最正確的事。”
“你呀你,薛姐,我搞不懂。”
“你太年輕,將來也許就懂了。”
小區裏麵的老太太“偵緝隊”(過去曾有“小腳偵緝隊”的說法,但如今的老太太已經沒有“小腳”了,畢竟女人裹足的年代相去已遠。)也對薛平有較多的關注,時常聚在一起拿她做話題。
“嘖嘖,這個小媳婦,走過來皮鞋響聲大,頭仰得那麼高!”
“有房有車,穿衣服也很講究,再難看的女人都會顯尊貴,何況薛平正經長得好。”
“不過她好像是單身,沒有個正式的男人,來來去去一個人的時候多。”
“如今離過婚的小媳婦,有沒有男人,有幾個男人,誰能說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