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不知何時下起了大雨,街道上很是空曠,隻有三兩個行色匆匆的行人,景梓晴渾渾噩噩的往前走,腦子裏更加混亂,連自己應該做什麼都忘記了。
等到她走回醫院的時候,小包跟白河找人都快找瘋了,瞧見她這個樣子,欣喜之餘更多的是擔心。
“梓晴,你怎麼了?”
小包帶著哭腔的聲音總算是讓人從自己的思緒裏回過了神來,瞧見她滿臉是淚的樣子,心口隻覺得疼得厲害,麵上卻還是扯開了一抹不怎麼自然的笑容。
“我沒事小包,以後也不會有事了。”
她的話讓小包的心裏生出一種不好的感覺,雙手抓住她的手臂,語氣裏帶著滿滿的焦急。
“你失蹤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你怎麼會說這樣的話?”
景梓晴笑了笑沒有言語,隻是垂下了眼簾遮住了自己眸子裏翻湧的情緒。
白河知道她大概是有難言之隱,用手在小包的後背輕拍了兩下,將她從女人的身側拉開了。
“景小姐應該很累了,你就不要問了,讓她先好好的休息下吧。”
小包原本還想說些什麼,可想了想她還是打消了那個念頭,跟男人一起扶著女人回房間休息。
那天之後,景梓晴的情況變得尤為糟糕,常常看著窗外的風景走神不說,人也變得越發沉默起來。
醫生對於她這種情況也是格外的頭疼,多次叮囑兩人一定要帶她出去走走,否則很有可能會患上心理疾病。
小包跟在景梓晴的身邊這麼久,這種事情自然是非常清楚的,但她卻也無可奈何,梓晴始終不肯說出當初的事情,白河雖說派人去調查了,但也什麼都不曾查到。
他們的心裏很清楚,肯定跟陳靖宇有關,可他們除了保持沉默之外,什麼事情都做不了,因為他們很清楚,眼下想要讓景梓晴恢複正常,除了陳靖宇之外誰都做不到。
“白河,我們應該怎麼辦,總不能夠任由梓晴這個樣子下去吧?”
小包見景梓晴睡著後,用手扯了扯白河的衣袖,聲音裏是毫不掩飾的擔憂,“我擔心她繼續這個樣子下去早晚會瘋的。”
“不會的,她是我見過最堅強的人,她一定在等著靖宇康複後來見她。”
白河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裏其實並沒有多少底氣,他曾經偷偷試探過景梓晴,每次他提起陳靖宇的好時,女人的表情往往會變得越發痛苦,顯然有些排斥的樣子。
可對於並不知道這些的小包而言,陳靖宇則是她僅剩的希望。
“眼下我們也隻能夠寄希望在他的身上了,但願陳導能夠盡快醒過來吧,不然的話,梓晴恐怕撐不了那麼久了。”
時間如流水轉瞬而逝,陳氏跟白家的鬥爭達到白熱化時,陳維卻突然收了手,主動跟白家示好,這一出反轉讓眾人詫異不已,心裏也對此生出了各種猜測。
白河的敏銳的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情肯定跟景梓晴有關,隻是還不等詢問對方,景梓晴就先他一步提出了解約表示想去國外發展。
小包從白河那裏得知此事後表示非常的詫異,下意識的覺得是對方被蘇冉威脅了,憤怒之下連景梓晴都不曾詢問,直接去了蘇冉的住所。
不過剛剛走到附近,她就看見蘇冉正在跟幾名男人拉扯,雖然隔得很遠,她還是很快就認出來那幾人就是直接導致景梓晴和陳靖宇兩人出車禍的直接凶手。
“他們怎麼會在這裏?”
小包的心裏生出幾分好奇來,拿出電話開始攝像後,小心翼翼的往幾人的位置靠近。
走了大概一兩分鍾後,便能隱隱預約的聽到他們的談話聲了。
“你們來這裏做什麼,眼下白河的人正在滿世界找你們的下落,你們是想讓他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嗎?”
與她的緊張相比,男人們則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絲毫都沒有將她的擔心放在心上。
“他查了那麼多天,什麼東西都沒有找到,可見他根本就沒有本事,所以你就放心好了。”
他的話好似一枚定心丸,讓蘇冉心中的不安在眨眼間消失得無影無蹤,麵上的表情也恢複了平靜。
“行了,別廢話了,說吧你們來找我做什麼?”
見她出聲詢問了,男人自然也沒有了繼續藏著掖著的打算,非常爽快的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我們最近一直過著東躲西藏的日子,手裏沒有多少錢了,所以想找你要點錢花。”
蘇冉其實早就已經猜到了是這麼一回事,但是在聽到男人說出來的時候,眉頭還是不自覺的擰成了一團。
“我之前不是已經給過你們錢了嗎,你們不要太過分了!”
男人倒也不怕她不給,麵上的表情一直很平靜,眸子裏也閃爍著精光。
“你確實是給過,但那麼點錢怎麼夠花,當然你不願意的話也沒有關係,反正事情暴露了,你也不會好過。”
赤裸裸的威脅讓蘇冉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卻偏偏沒有辦法發作,最後也隻能夠從包包裏拿出一張支票丟到了幾人的麵前。
“拿了這筆錢後,永遠都別出現在我的麵前,明白了嗎?”
幾人對她的態度雖然不滿,但還是笑嘻嘻的接過了錢,準備離開。
蘇冉看到這裏整個人都激動不已,隻要有了這個眼下所以的事情就都有轉機了!
“梓晴,我一定會讓你度過這次的危機的!”
攥著拳頭將這句話說完,她打算折返回醫院時,竟是不小心踢到了地上的易拉罐。
在安靜的環境裏,任何一點聲響都會變得尤為清晰,蘇冉等人當即轉頭看了過來,瞧見小包的瞬間,幾人先是一愣,而後憤怒的朝著她的方向追了過去。
“絕對不能夠讓她離開這裏!”
小包聽到蘇冉尖銳的聲音嚇得後背陣陣發涼,知道自己落在她的手裏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隻是男女間原本就有很大的差距,她根本來不及跑遠就被人給抓住了。
心知自己躲不過去了,她放棄了逃跑,用在最快的速度將錄像發送給了白河後,就被人從後麵砸了一下,徹底暈死了過去。
白河收到錄像後,心裏就生出了種不好的感覺,眼皮也劇烈的跳動著,總覺得有什麼糟糕的事情會發生。
皺了皺眉頭後,她將手裏的電話撥了過去,那邊卻隻傳嘟嘟的忙音,始終都沒有人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