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把那些黑暗徹底毀滅，重新構建一個合理的製度，才會有希望。
宋驚鴻沒有鬧事，冷眼看著納戒中的男子逐漸失去生機，肌肉膨脹的手還指著遠方，希望有人能打開這個納戒救他一命。
可是直到他的呼吸徹底停止，那扇門也沒有打開。
台下的人不為他悲傷，而是嘻嘻哈哈地起哄，對著二人指指點點。
她背過身去，指甲深深陷入了掌心，努力壓製著自己的情緒。
徐非止靠近她，將她的手掌掰開，細細的研磨著她手心的甲印，“會好的。”
他莫名感知到了她在想什麼，試探著攬著她的肩，把她摟入懷中，讓她有所依靠，“我們一起查清楚。”
與宋驚鴻在一起這麼久，他也不至於像最開始一樣以為宋驚鴻隻是為了報仇，為了報仇可以不顧一切。
她想報仇，不僅僅為了她自己，還有為了那些所有經曆不公的人。
“和伏魔宗的不一樣，”宋驚鴻抵著他的肩，緩了片刻道，“盼旋遇見的那些人|獸，除了身體畸形之外，還殘留人的理智。而它除了有張人的臉，其他都像極了妖獸。”
幾個人看著那條人蛇一口一口將那個元嬰修士吞食入腹，不得不點了點頭，“它看起來已經毫無理智了。”
沉寂許久後，徐非止咬了咬牙還是開口道，“隻是不知道，哪一種才是成品，”
又是一陣沉默，慕紹元吞吞吐吐，“或許都是成品。”
來源不同，人不同，目的不同，做出的東西也不同。
“你有什麼辦法查來源嗎？”宋驚鴻頹唐地坐在椅子上，捏著眉心問係統道。
係統自從見到那人|獸開始就一直沉默，存在感降到了最低，“很難，得和那條人蛇接觸，看看它身上有沒有殘餘的靈力之類的。”
接觸那條人蛇很難，恰巧遇見它身上還有殘餘的靈力更難。
宋驚鴻沉默了，係統猶豫片刻後也安慰道，“既然他們開始賣人|獸，那一定就是有所某圖的，一定還會動手的。隻要動手就一定會有痕跡。”
宋驚鴻不得不接受了這個結果，幾個人冷眼看著台下為了一條人蛇搶瘋了眼的人。
而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從樓下穿過，直直地走到台前找到了風娘，兩個人竊竊私語地交談了些什麼。
宋驚鴻扯了扯徐非止的袖子，指了指樓下那人，“眼熟嘛？是不是我們遇見過的那兩個人？”
徐非止追隨著那人的背影觀察了許久，還是不得不回應道，“是，他們和這個風娘關係不淺。”
幾個人相視一眼，有了共同的想法，“找這個風娘不好找，找那條人蛇不好找，找那幾個露過臉的人還不容易？”
正在幾人心思浮動之際，台下又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諸位，貴人派人來傳話了，這人蛇今日不比價高，隻論眼緣。”滿意地看著台下不滿的情緒沸騰，風娘又安撫道，“但是我風娘怎麼會讓我的客人們吃虧了，這條人蛇依然按剛剛的價，價高者得。而後，如果還有客人對人蛇有興趣，可以來我這專人登記，貴人會與諸位相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