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紫衣隨即直起身子,輕聲一笑,接著側身將站在自己身後的三個丫鬟讓了出來,對著正在起身的劉嬤嬤問道:“你這嬤嬤可認得這三個丫鬟?”
劉嬤嬤一愣,眼底的不屑和譏諷,大刺刺的在蘇紫衣身上轉了一圈,一臉訕然的回話道:“這三個丫鬟,不是郡主的貼身丫鬟嗎?”
“本郡就問你認不認的?”蘇紫衣突然厲聲大喝!聲音冰冷,眼神淩然,與剛才的婉約相比,如同瞬間變了個人般,帶著淩駕於空的威懾感,冷冷的看著劉嬤嬤。
平地的一聲怒喝,將劉嬤嬤震在了原地,就連站在一旁的林芝蘭都被這句驚得一愣,心中一頓,突然就有了個預感,自己這次怕是小瞧了這個少女了!
心思一轉,林芝蘭還沒來的及阻止,便聽劉嬤嬤反射性的回答道:“之前是不認得,這幾個丫鬟說是你的貼身丫鬟。”一時之間也忘了說敬語。
“既不認得,單憑這三人的幾句話,便將人放進本郡的院子,爾等焉知來人安的是何心思?”蘇紫衣跨前一步,聲音緩然輕柔,眼神卻冷若寒冰直刺在劉嬤嬤的臉上,麵上的薄紗隨著話音微動,身上瞬間迸發的寒意讓劉嬤嬤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怔忪的看著蘇紫衣。
不待劉嬤嬤再開口,蘇紫衣引著眾人的視線,看向一身男人裝扮的莫伊:“放個男人入院,你想毀了本郡的清譽嗎?”
劉嬤嬤身子一抖,這可是大罪,人不由的慌了:“她是女扮男裝的!”
“你可驗過?!”蘇紫衣接著厲喝!
劉嬤嬤普通一聲跪倒在底,臉色驟變,在蘇紫衣那雙冷的像刀子一樣的眼神注視下,劉嬤嬤猛的磕了幾個響頭:“郡主恕罪!郡主恕罪!”
“母妃都讓你站起來了,你怎麼又跪下了?”蘇紫衣神色一斂,輕聲反問道,看著頭冒冷汗的嬤嬤,心中冷笑,這才知道害怕嗎?晚了!
“母妃--,下人失職,若造成主子清譽受損,該是何罪?當如何做罰?”蘇紫衣這話雖是問林芝蘭,卻轉頭看向了莫伊。
莫伊見蘇紫衣看向自己,張開就來:“輕則杖斃,重則全家杖斃!”
蘇紫衣心頭暗笑,莫伊出口從來都沒有好話,果然--,再一次不負我望,蘇紫衣掩嘴一咳:“你說的是陸府的規矩,這汾陽王府的規矩,可要請母妃定奪!”
蘇紫衣隨即轉身:“母妃,這院子裏的人,想必是母妃精挑細選的,既然母妃要替紫衣做主,今日之事,還望母妃給紫衣個公道!”
林芝蘭有些恍然的看著蘇紫衣,冰冷的眼神在蘇紫衣身上轉了幾圈,眼底的陰狠一度碎了臉上的端儀,卻又在最後的關頭扯回一絲僵笑。
這個丫頭,明明一番話說的輕若飛鴻,可偏偏那句‘精心挑選’,字字清晰重若錘鼓般敲擊在自己耳畔。
不錯,這滿院子的人都是自己精挑細選送來的,所以自己接到消息趕過來時,才不問緣由直接讓她們起身,未問蘇紫衣的意思便直接插手了這個院子裏的事,就是信得過這幫人,為的也是給蘇紫衣一個下馬威,如今卻落得個插進手容易,脫開身難,隻因一時大意,小瞧了這個丫頭!
“郡主--,奴婢知錯了,求郡主饒了奴婢一幹人等!求郡主了!”劉嬤嬤在莫伊說完杖斃的責罰後,便嚇的腿肚突跳,別說是在汾陽王府,就是在普通的大戶人家,下人失誤損了主子的清譽都是要杖斃的,全家杖斃的責罰也是有的,如今不敢明著求王妃,隻能拖著眾人,衝著蘇紫衣便磕頭求饒,希望這郡主心軟過了這一關,至少也該法不責眾呀!
林芝蘭維係著臉上的慈笑,心知不易,卻不得不順著劉嬤嬤的話說道:“紫衣--,這幫奴才也是失職,好在這三個真就是你的人,錯未鑄成,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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