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書在版編目(CIP)數據中國民間故事通覽\/祁連休,馮誌華編著.--石家莊:河北教育出版社,2021.5ISBN978-7-5545-6473-8Ⅰ.①中…Ⅱ.①祁…②馮…Ⅲ.①民間故事-文學研究-中國Ⅳ.①I207.73中國版本圖書館CIP數據核字(2021)第078595號書名中國民間故事通覽編著祁連休馮誌華策劃編輯郝建東劉書芳責任編輯馬海霞郝建東劉書芳楊樂汪雅瑛責任校對張翼誠張暢裝幀設計牛亞勳出版河北出版傳媒集團http:\/\/www.hbep.com(石家莊市聯盟路705號,050061)印製石家莊聯創博美印刷有限公司開本787毫米×1092毫米1\/16印張137.5字數2387千字版次2021年5月第1版印次2021年5月第1次印刷書號ISBN978-7-5545-6473-8定價450.00元版權所有,侵權必究前言《中國民間故事通覽》是筆者繼《中國古代民間故事類型研究》(河北教育出版社,2007)與《中國民間故事史》(河北教育出版社,2015)之後完成的又一部著作。這三部著作既獨立成書,又相互關聯,相互補充,可以稱為筆者中國民間故事研究的“三部曲”。
民間故事有廣義和狹義之分。廣義的民間故事指所有的散文體口頭敘事文學,包括神話、民間傳說和狹義的民間故事。本書所展示的是狹義的民間故事,分為幻想故事、寫實故事、民間寓言、民間笑話四類,既不涉及神話,也不涉及民間傳說。
《中國民間故事通覽》是一部全麵、係統展示中國民間故事的大型著作,以民間文學愛好者為主要對象。中國古代民間故事和中國現當代民間故事,是全書的主體。中國古代民間故事,包含先秦、兩漢、魏晉南北朝、隋唐五代、兩宋、金元、明代、清代各個時期的民間故事共約2400則,選自近370種古籍。我們挑選古代作品,大多是曆代民間故事的精品,力求其具有較強的思想意義和藝術價值,值得今天的讀者閱讀欣賞,讓讀者能·1·中國民間故事通覽夠從中受到啟迪,汲取教益,提高自己的道德修養和鑒賞水平。當然,這部分民間故事,畢竟是過去時代的作品,產生於數百年、一千多年,甚至是公元前的產物,它們不可避地帶上過去時代的烙印,自然與今人的思想意識、欣賞趣味存一定的距離。如同對待其他各種傳統文化遺產一樣,毋庸置疑應當具備必要的欣賞能力和鑒別能力。我們殷切期望,並且充分相信廣大讀者在閱讀這部分民間故事時,是具備應有的鑒別能力和賞析能力的。中國現當代民間故事,是20世紀以來各個時期從全國各地采錄的漢族和蒙古、回、藏、維吾爾、苗、彝、壯、布依、朝鮮、滿、侗、瑤、白、土家、哈尼、哈薩克、傣、黎等55個少數民族的民間故事,包括大量的幻想故事、寫實故事、民間寓言、民間笑話,總共約2800則。這部分民間故事,是現當代時期仍然在人民群眾中口耳相傳的“活態民間故事”。它們是中國古代民間故事的延續和發展。它們與中國古代民間故事相互映襯、相互補充,使得我們中華民族的民間故事更為充實,更為完整,更加具有思想意義和藝術魅力。應當指出,中國的古今民間故事浩如煙海,蘊藏極為豐富,本書用200萬字的篇幅來展現它們,仍然非常不夠。在本書中,我們隻能呈現其中一些有代表性的作品,而且經過必要的壓縮改寫,用200餘萬字的篇幅來展示它們。我們力求既保留故事的主要情節和藝術風貌,又能夠節省篇幅。
為了幫助讀者更好地欣賞中國民間故事,了解將近一個世紀采錄、編輯、出版中國民間故事的收獲,展現中國故事學建設的成就,我們撰寫了故事學的基本理論、基本知識以及20世紀以來中國的民間故事論著書目和民間故事作品書目,作為本書的附錄,放在正文的後麵。
本書最初是以辭典的形式纂寫和編排的。後來同河北教育出版社商量,將其改為常規書,以現在這種編排形式呈現給讀者。值得高興的是,本書不但入選了“十三五”辭書出版規劃,而且入選了“十三五”國家重點出版物出版規劃。不僅如此,本書還獲得中國社會科學院離退休幹部局·2·前言頒發的“中國社會科學院老年科研基金資助”。這無疑對本書的刊行提供了很大的支持和強有力的幫助。
本書通過古今故事長卷來展示蘊藏豐富、多彩多姿的中國各民族民間故事,對於廣大讀者開闊眼界,進一步了解我國曆史悠久的傳統文化,充實自己的精神生活,提高自己的藝術修養和鑒賞能力,都是頗有意義的。
不僅如此,本書還可以作為高等學校相關學科的參考書,為不同學習階段的學子提供學習的便利。對於從事民間文學研究的學者、從事相關文藝創作的藝術工作者,本書也具有一定的參考價值。
祁連休2019年9月15日·3·目錄中國古代民間故事先秦故事\/3兩漢故事\/80《管子》\/3《韓詩外傳》\/80《晏子春秋》\/4《禮記》\/89《左傳》\/11《淮南子》\/90《墨子》\/13《史記》\/96《莊子》\/15《說苑》\/102《列子》\/23《新序》\/112《孟子》\/33《漢書》\/122《慎子》\/36《新論》\/124《尹文子》\/38《法言》\/125《荀子》\/41《論衡》\/125《韓非子》\/43《申鑒》\/126《呂氏春秋》\/56《牟子》\/127《國語》\/68《孔叢子》\/128《戰國策》\/69《潛夫論》\/129·1·中國民間故事通覽《風俗通義》\/130《續齊諧記》\/201《漢武故事》\/135《殷芸小說》\/202《闕子》\/136《魏書》\/203《異聞記》\/136《苻子》\/204《劉子》\/204魏晉南北朝故事\/138《冤魂誌》\/206《笑林》\/138《顏氏家訓》\/208《列異傳》\/143《集靈記》\/210《博物誌》\/145《玄中記》\/147隋唐五代故事\/211《抱樸子》\/147《啟顏錄》\/211《搜神記》\/149《冥報記》\/221《裴子語林》\/158《冥報拾遺》\/222《神異記》\/159《法苑珠林》\/224《甄異傳》\/159《朝野僉載》\/226《搜神後記》\/162《南史》\/230《祖台之誌怪》\/170《北史》\/230《靈鬼誌》\/172《廣古今五行記》\/231《孔氏誌怪》\/173《諧噱錄》\/233《錄異傳》\/175《紀聞》\/234《異苑》\/176《廣異記》\/237《幽明錄》\/183《辨疑誌》\/243《世說新語》\/190《靈怪集》\/245《宣驗記》\/191《玄怪錄》\/246《齊諧記》\/192《大唐新語》\/248《妒記》\/194《唐國史補》\/249《集異記》\/195《續玄怪錄》\/250《述異記》\/196《博異誌》\/252《述異記》\/199《集異記》\/253·2·目錄《通幽記》\/255《稽神錄》\/307《酉陽雜俎》\/256《疑獄集》\/311《因話錄》\/262句道興本《搜神記》\/313《獨異誌》\/263《北夢瑣言》\/315《會昌解頤錄》\/264宋代故事\/318《逸史》\/266《太平廣記》\/318《瀟湘錄》\/267《南唐近事》\/320《傳奇》\/269《南部新書》\/322《續神仙傳》\/271《茅亭客話》\/322《河東記》\/272《該聞錄》\/324《宣室誌》\/274《國老談苑》\/325《續定命錄》\/278《歸田錄》\/326《大唐奇事記》\/279《新五代史》\/327《玉泉子》\/281《幕府燕閑錄》\/329《三水小牘》\/282《湘山野錄》\/331《嶺表錄異》\/284《倦遊雜錄》\/331《闕史》\/285《涑水記聞》\/332《芝田錄》\/286《夢溪筆談》\/334《原化記》\/286《青瑣高議》\/336《聞奇錄》\/290《澠水燕談錄》\/339《墉城集仙錄》\/292《東坡誌林》\/340《神仙感遇傳》\/293《艾子雜說》\/341《玉堂閑話》\/294《漁樵閑話》\/343《王氏見聞錄》\/298《遁齋閑覽》\/344《儆誡錄》\/300《孔氏談苑》\/345《中朝故事》\/302《邵氏聞見錄》\/347《金華子雜編》\/303《侯鯖錄》\/348《野人閑話》\/304《墨莊漫錄》\/349·3·中國民間故事通覽《春渚紀聞》\/351《事林廣記》\/412《鐵圍山叢談》\/353《喻法寶聚》\/415《張氏可書》\/354《薩迦格言注解》\/415《清尊錄》\/355金元故事\/417《曲洧舊聞》\/358《續夷堅誌》\/417《邵氏聞見後錄》\/359《隨隱漫錄》\/421《北窗炙輠錄》\/360《南墅閑居錄》\/422《續博物誌》\/363《湖海新聞夷堅續誌》\/423《軒渠錄》\/364《拊掌錄》\/427《陶朱新錄》\/365《山居新語》\/428《過庭錄》\/366《遂昌雜錄》\/429《能改齋漫錄》\/367《樂郊私語》\/430《獨醒雜誌》\/368《稗史》\/431《睽車誌》\/370《東南紀聞》\/433《梁溪漫誌》\/374《異聞總錄》\/434《夷堅誌》\/376《輟耕錄》\/438《投轄錄》\/394明代故事\/447《玉照新誌》\/395《霏雪錄》\/447《揮麈錄》\/397《明廷雜記》\/448《鬼董》\/398《水東日記》\/448《諧史》\/401《雙槐歲鈔》\/449《籍川笑林》\/402《客坐新聞》\/451《桯史》\/403《菽園雜記》\/452《行營雜錄》\/404《醫閭漫記》\/458《折獄龜鑒》\/405《東田文集》\/459《遊宦紀聞》\/409《語怪編》\/460《醉翁談錄》\/410《蝟談》\/462《癸辛雜識》\/411《九朝野記》\/463·4·目錄《枝山前聞》\/464《粵劍編》\/519《巳瘧編》\/465《琅琊漫鈔》\/520《寓圃雜記》\/466《玉堂叢語》\/521《七修類稿》\/468《憨子雜俎》\/522《青溪暇筆》\/469《應諧錄》\/523《異林》\/469《榖山筆麈》\/525《見聞紀訓》\/470《益智編》\/526《綠雪亭雜言》\/472《快雪堂漫錄》\/527《西樵野記》\/472《笑讚》\/528《逌旃瑣言》\/473《雪濤小說》\/530《戒庵老人漫筆》\/474《雪濤諧史》\/533《宦遊紀聞》\/476《談叢》\/541《幽怪錄》\/477《聞紀》\/543《庚巳編》\/478《耳談》\/544《說聽》\/484《徐氏筆精》\/548《艾子後語》\/489《湧幢小品》\/548《高坡異纂》\/492《香乘》\/553《甘丹格言注釋》\/493《時興笑話》\/554《益世格言注釋》\/494《讀書鏡》\/557《解慍編》\/494《客座贅語》\/558《何氏語林》\/502《駒陰冗記》\/560《賢博編》\/505《五雜俎》\/561《權子》\/507《笑禪錄》\/564《稗史彙編》\/508《獪園》\/566《二酉委譚》\/512《耳新》\/567《虎苑》\/513《昨非庵日纂》\/568《迂仙別記》\/516《笑海千金》\/571《調謔編》\/517《時尚笑談》\/572·5·中國民間故事通覽《古今譚概》\/573《見聞錄》\/668《智囊補》\/587《笑倒》\/670《情史》\/590《笑得好》\/673《笑府》\/596《看山閣閑筆》\/678《廣笑府》\/601《秋燈叢話》\/679《笑林》\/604《子不語》\/680《雅謔》\/608《續子不語》\/695《精選雅笑》\/611《新鐫笑林廣記》\/698《原李耳載》\/614《夜譚隨錄》\/704《時尚笑談》\/616《諧鐸》\/707《華筵趣樂談笑酒令》\/617《聽雨軒筆記》\/710《騙經》\/619《耳食錄》\/713《小豆棚》\/717清代故事\/622《閱微草堂筆記》\/721《諾皋廣誌》\/622《廣談助》\/729《冥報錄》\/624《夢廠雜著》\/730《寄園寄所寄》\/625《廣新聞》\/732《池北偶談》\/627《竇存》\/734《香祖筆記》\/631《咫聞錄》\/735《皇華紀聞》\/633《誌異續編》\/741《耳書》\/633《三異筆談》\/748《遣愁集》\/634《蕉軒摭錄》\/750《述異記》\/635《履園叢話》\/751《觚剩》\/639《熙朝新語》\/756《堅瓠集》\/643《蔗尾叢談》\/759《虞初新誌》\/656《明齋小識》\/760《蚓庵瑣語》\/658《竹葉亭雜記》\/762《曠園雜誌》\/659《兩般秋雨庵隨筆》\/763《聊齋誌異》\/660·6·目錄《埋憂集》\/764《耳郵》\/837《北東園筆錄》\/768《一笑》\/841《客窗閑話》\/774《薈蕞編》\/843《妙香室叢談》\/779《此中人語》\/845《見聞異辭》\/784《南亭筆記》\/851《雨窗消意錄》\/787《南亭四話》\/855《蝶階外史》\/788《醉茶誌怪》\/858《墨餘錄》\/792《仕隱齋涉筆》\/864《金壺七墨》\/794《鋤經書舍零墨》\/869《庸閑齋筆記》\/797《中國偵探案》\/871《裏乘》\/799《趼廛剩墨》\/872《香飲樓賓談》\/802《趼廛筆記》\/873《蟲鳴漫錄》\/805《劄記小說》\/875《夜雨秋燈錄》\/810《俏皮話》\/878《三借廬筆談》\/813《清朝野史大觀》\/879《笑笑錄》\/816《南皋筆記》\/882《嘻談錄》\/819《清稗類鈔》\/886《庸庵筆記》\/828《新世說》\/899《右台仙館筆記》\/831《棲霞閣野乘》\/900中國現當代民間故事漢族故事\/905機智人物故事\/1011漢族幻想故事\/905二醜則的故事\/1011動物故事\/949二檁頭的故事\/1012寫實故事\/965十三能的故事\/1013·7·中國民間故事通覽十麻子的故事\/1014西晚的故事\/1056三槐的故事\/1016成道立的故事\/1057大三的故事\/1017畢矮的故事\/1059大老本的故事\/1018至聰木匠的故事\/1061大食懶的故事\/1019朱辟虞的故事\/1062萬唐的故事\/1020華八公公的故事\/1063山海的故事\/1021劉墉的故事\/1064馬坦的故事\/1022劉八鬥的故事\/1068王八吾的故事\/1024劉之智的故事\/1070王元和的故事\/1027劉智靈的故事\/1071王長年的故事\/1028江二伢的故事\/1072王老二的故事\/1029安世敏的故事\/1074王二戲官的故事\/1031關朝的故事\/1076王二傻子的故事\/1033紀曉嵐的故事\/1078毛蔑匠的故事\/1034杜老幺的故事\/1080鄧七的故事\/1035楊佟的故事\/1084鄧仕堂的故事\/1036楊聖岩的故事\/1086雙倌的故事\/1037蘇濟川的故事\/1087平子奇的故事\/1039李灌的故事\/1088石泉的故事\/1040李太清的故事\/1090左伯五的故事\/1041李俠商的故事\/1092盧四運的故事\/1043連捷登的故事\/1093盧秉純的故事\/1046吳獬的故事\/1094申紅臉的故事\/1047吳癩子的故事\/1095史闕疑的故事\/1049何瑭的故事\/1096樂賢的故事\/1051何三麻子的故事\/1097吉高的故事\/1053沈拱山的故事\/1099吉二爹的故事\/1054宋醜子的故事\/1103·8·目錄張璁的故事\/1105聞筱輯的故事\/1146張十伢的故事\/1106祝枝山的故事\/1148張士發的故事\/1109秦鍾震的故事\/1149張代刀的故事\/1110桂鴉鵲的故事\/1150張華國的故事\/1112耿演的故事\/1151陸遊人的故事\/1113錢六姐的故事\/1153陳二郎的故事\/1115徐文長的故事\/1156陳之駓的故事\/1116徐苟三的故事\/1159陳可禹的故事\/1117徐奔布的故事\/1162陳細怪的故事\/1118徐家三爹的故事\/1164苗坦之的故事\/1120翁鹹的故事\/1166英六先生的故事\/1121高拱的故事\/1167?狗六爹的故事\/1122高唐伯的故事\/1168明聰的故事\/1124賓斯誼的故事\/1169羅竹林的故事\/1125陶奇的故事\/1170羅蘭嬌的故事\/1127陶三爹的故事\/1171念四胡子的故事\/1128蕭光際的故事\/1172周俊的故事\/1130蕭德兒的故事\/1175周結巴的故事\/1131黃三姐的故事\/1176龐振坤的故事\/1132黃庭煜的故事\/1178鄭堂的故事\/1135曹瘦臉兒的故事\/1179鄭大濟的故事\/1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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馬棧古代寓言。見托春秋·管仲撰《管子·小問》。
有一次,齊桓公去查看馬廄,問廄吏道:“管理馬廄哪件事情最難?”廄吏尚未言語,管仲便說:“夷吾我曾經做過養馬人,知道編供馬匹站立的木牌最難——首先編排彎曲的木頭,讓彎木挨著彎木,彎木編排好了,直木就用不上啦;如果首先編排直木,讓直木挨著直木,直木編排好了,彎木也就用不上啦。”駁象虎疑古代寓言。見托春秋·管仲撰《管子·小問》。
有一次,齊桓公乘馬外出,一隻老虎見了趕忙匍匐在地上。齊桓公問管仲:“今天寡人騎著馬出來,老虎望見寡人就不敢挪動,不知是何緣故?”管仲回答·3·中國民間故事通覽道:“我估計是君王騎著駁馬出行,迎著太陽奔馳的緣故。”齊桓公說:“是的。”管仲說:“君王的坐騎長得很像駁。駁是要吃虎豹的,所以老虎感到疑惑,嚇得不敢動彈。”東郭郵古代寓言。見托春秋·管仲撰《管子·小問》。
齊桓公在宮中跟管仲一起謀劃攻打莒國的事情,還沒有行動,國都裏就傳開了。齊桓公怒氣衝衝地對管仲說:“寡人閉門同你謀劃攻打莒國的事情,還沒有行動,國都裏就盡人皆知了,到底是什麼緣故?”管仲說:“國都裏一定有聖人。”齊桓公說:“那天的仆役中,有一個上菜時頻頻往上麵看,難道是他?”於是齊桓公便召那個人回來服役,且不能夠替換。不一會兒,東郭郵來了,齊桓公讓迎賓者請他上台,與他分級而立,問道:“你就是說我要攻打莒國的人嗎?”東郭郵說:“是的,就是臣下。”齊桓公說:“寡人還沒有宣布要攻打莒國,你就說要攻打莒國,到底是什麼原因?”東郭郵說:“我聽說,君子善於謀劃,小人善於猜測,臣下就是猜測出來的。”齊桓公說:“你是怎麼猜測出來的?”東郭郵說:“歡欣愉悅,乃是敲鍾擊鼓的神色;深沉清靜,乃是有喪事的神色;清澈豐滿而手舞足蹈,乃是有戰事的神色。那天,臣下看見您二位在台上,兩口相對而不閉合,是在說‘莒’,舉手所指正是莒國的方位,而且在臣下看來,不肯臣服的小國諸侯就隻有莒國,因此臣下才說是要攻打莒國。”齊桓公說:“你講得非常好!從細小處判斷大事,說的就是這一類情況。您請坐,寡人與您一起謀劃。”這則寓言,又見《呂氏春秋·審應覽·重言》、《韓詩外傳》卷四第五章、《說苑·權謀》。
《晏子春秋》書名。舊題春秋齊晏嬰(?—前500)撰。實為後人依托並采綴晏嬰言行而成。有內、外篇共八卷,二百一十五章。注釋有清·孫星衍《晏子春秋音義》及今人吳則虞《晏子春秋集釋》、張純一《晏子春秋校注》等。書中收有《社鼠》《狗猛酒酸》等寓言、故事。
·4·中國古代民間故事社鼠古代寓言。見春秋·齊晏嬰撰《晏子春秋·內篇問上》。
土地廟是用木料搭起來,再抹上裝飾用的顏料和防蟲的油漆建成的,老鼠躲往往憑借這些東西才得以藏身。拿火去熏烤它,怕燒壞土地廟的木料;注水去淹它,又怕損壞了土地廟上的油彩。之所以除不掉老鼠,就是因為它們躲在土地廟裏的緣故。這則寓言又見《韓非子·外儲說右上》《韓詩外傳》卷七第九章、《說苑·政理》。
狗猛酒酸古代寓言。見春秋·齊晏嬰撰《晏子春秋·內篇問上》。
宋國有個賣酒的人,店裏的酒器非常幹淨,酒幌子掛得高高的,但酒放酸了也賣不出去。他去問鄉鄰,這是什麼原因?鄉鄰告訴他:“你家的狗凶得很,有人來打酒,它就撲過去亂咬。店裏的酒賣不出去,自然就會變酸啦。”這則寓言又見《韓非子·外儲說右上》、《韓詩外傳》卷七第九章、《說苑·政理》。
勸阻禱雨古代寓言。見春秋·齊晏嬰撰《晏子春秋·內篇諫上》。
有一年,齊國長時間大旱,齊景公召見群臣說:“天上很長時間不下雨了,民眾都麵有饑色。我讓人來占卜,說是‘高山大河在作祟’。寡人打算征收一些賦稅來祭祀靈山,大家覺得行不行?”群臣沒有人回答。這時,晏子進言道:“臣下覺得不可以!祭祀靈山沒有益處。因為靈山本來就以石頭作為身體,以草木作為頭發。天久不雨,靈山的頭發將會枯焦,身體將會發燒,難道它就不希望下雨嗎?祭祀靈山的確沒有益處。”齊景公說:“不可以的話,我打算祭祀河神,行不行?”晏子說:“臣下也覺得不可以!河神以水為疆土,以魚鱉為臣民,天久不雨,水位將會下降,所有的河流將會幹涸,河神的國家就要消亡,臣民就要滅絕,難道他就不希望下雨嗎?祭祀河神的確沒有益處。”齊景公說:“那現在如何是好呢?”晏子說:“臣下認為,君王應當真心實意地走出宮殿,到野外去露宿,與靈山、河神共同分憂,這樣便有望天降甘霖。”齊景公於是走·5·中國民間故事通覽出宮殿,到野外去露宿。三以後,果然天降大雨,老百姓都得以及時栽種莊稼。
齊景公說:“好得很!晏子的話實在有用。他真是一個有德行的人啊!”這則寓言又見《說苑·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