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下班的蘭鳶,第六次撞見訂婚對象和其秘書在車裏忘情地交流感情,她並沒有打斷,而是在兩個小時後,主動勾住了雲城首富厲以霆的脖子。
酒店房間裏,床頭燈散發著暖黃色的光。
穿著一襲紅色大露背長裙的蘭鳶跨坐在厲以霆的腿上,雙手圈著他的脖子,兩人的距離近得幾乎呼吸交融。
由於被人暗算,厲以霆的臉上帶著一抹少見的紅,然而他的神情卻克製矜持,像座沒有溫度的冰山。
蘭鳶緩緩的,染了笑的聲音,分外撩人。
厲以霆輕哂,意味難測,“看來蘭醫生今晚很寂寞。”
恰好他被人暗算,而她恰好送上門來。
蘭鳶不尷尬,逗人似的,幾乎貼著厲以霆的唇回答,“我不缺男人,我隻缺你。”
“厲總,憋著的感覺,很難受吧?”
她話音剛落,厲以霆已將她壓倒,咬著她的唇,摘下了金邊眼鏡。
冰山起了火,在床上瞬間蔓延開,越燒越旺,驚心蝕骨,燙透蘭鳶的靈魂,她幾乎要昏死過去。
蘭鳶睜眼時,已是翌日清晨,房間裏亮得刺眼,她抬手擋了擋,
隨即掀被起身,然而周身酸痛乏力得讓她倒抽了一口涼氣,不得不撐坐在床頭。
厲以霆正立在穿衣鏡前整理領帶,背影頎長挺拔。
那身西服質量真好,明明被急不可耐地撕扯過,現在竟然一點痕跡都看不出來,熨燙過一般穿在厲以霆身上。
厲以霆渾身透著得體的距離感,光看背影,就足以讓人覺得人間值得眷戀。
“那就說好咯。”蘭鳶開聲,才發覺自己的聲音啞得過分。
厲以霆昨晚明明幾乎全程吻著她,雖然瘋狂,但是她出不了太多聲,怎麼還這樣?
她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才又說,“你陪我兩個月,厲老夫人的換心手術我會負責主刀。”語氣裏帶著一種對方不會拒絕的得意。
正整理袖扣的厲以霆聞言一愣,“蘭醫生,我看你想多了。”
好聽的聲音語氣淡得仿佛兩人毫無交集,“我奶奶的手術,輪不到一個行為不端的醫生插手。”
“行為不端?”蘭鳶的語氣頓生不悅。
厲以霆已經來到床頭,俯身,挑起她的下巴,“下個星期就要訂婚,卻還跟別的男人發生關係,蘭醫生,這不是品行不端,是什麼?”
“你。”蘭鳶的腦袋被厲以霆的話驟然轟炸成一團漿糊,很快就又恢複冷靜,直視厲以霆,開口,“昨晚你被人暗算,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厲總。”
厲以霆皺了皺眉,眼底閃過一絲異樣情緒,他放開了蘭鳶,轉身向門口走去。
“在雲城,厲老夫人的換心手術隻有我能做。”蘭鳶出言,厲以霆停下了腳步。
“這點,你既然調查過就應該知道的。”這話顯然是提醒厲以霆即便厲家是雲城首富,但是,要給厲老夫人換心,首富也得要她幫忙。
語氣很有威脅的意味。
厲以霆仍然背對著她,一言不發。
她默認對方已經明白她的言下之意,也便同意了她所提的交易,邊穿著貼身衣物,邊說,“以後下午七點,去恒安醫院接我下班吧。”
她撿起被扔在床尾,皺成團的紅裙往身上套,套上身才知,裙子的掛脖被扯斷,裙側裂開,好好的裙子被某人撕成了一塊布。
“好粗魯呢!”蘭鳶嘟囔著,瞥了一眼厲以霆的背影,抓緊裙側的縫邊坐回了床上,壓緊縫邊,“厲總扯壞了我的裙子,幫我買一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