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賤人!你好歹毒的心腸,冰兒究竟如何招惹你了?你要下此毒手,非置人於死地不可!”
男人凶猛有力的一巴掌下去,害得她臉上頓起一陣觸電麻感,霎時倒地不起。
如同有千萬隻螞蟻,在拚命啃蝕麵部每一寸皮膚,痛感星星點點在凝聚。
什麼人,下手這麼重,臉,好痛啊……
這,是哪裏?
蓄起一絲氣力,蜷著身子,無意擦拭嘴角,血,嫁衣,她這是怎麼了?
腦子裏一片空白的同時,一大段陌生記憶,如海水般瘋狂襲來,由不得她拒絕。
這身體的主人,與自己同名,也叫顏沐,鎮北將軍府二小姐,是人見人嫌的掃把星。
今日,寧王月澹台娶親,妻妾同時進門,洞房花燭之時,慘死於一杯毒酒。
她剛穿過來,命大,九死一生,逃過一劫。
好心機的狗男人,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作自受,還怪罪到她頭上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顏沐姑奶奶怕過誰?
區區一個b男,也敢你顏太歲頭上動土?
迅速理好心態,準備迎戰,顏沐忍著痛意,堅定地抬起頭來。
此時,喜房門外跌跌撞撞,扶牆麵進來一抹病弱紅影。
“澹台哥哥,王妃姐姐她一定不是有意為之,你饒了她吧。”
弱柳扶風,病若西子,眉眼含情,臉部線條柔情蜜意,好一副小白花樣貌。
生得嬌小可人,皮膚白皙,一臉純良無害,似是沒有任何攻擊性。
人還沒有進來,光是跌撞的動作,就迅速激起某人的保護欲。
月澹台頓時箭步過去,扶著那女子,心下憐惜得很。
這新娘子的做派,哪像個妾室?
“冰兒,你體內餘毒未清,怎麼不好好休息,還來這裏亂走動?沾這等晦氣!”
哦,原來還有個大活人呢,忒……像個衣冠畜生,白瞎這女媧畢設級的麵容。
再矜貴無雙,驚為天人,也改變不了眼前狗男人的渣品。我忒!
“顏沐,不要以為陛下賜婚,耍盡卑鄙手段嫁進寧王府,你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你目中無人,心胸狹隘,心若蛇蠍,眼裏容不下冰兒,就不怕本王即刻休了你嗎?”
月澹台黑著臉,沉下一雙墨色羽睫,怒視顏沐,像是下一秒隨時就要掐死對方。
伸手示意招來筆墨,一陣下來提筆就要休妻,一旁的葉冰兒焦急地拽著月澹台的衣袖。
“澹台哥哥,三思啊,你與王妃姐姐畢竟是陛下賜婚,不可衝動呀~”
顏沐雖無力側趴著,卻一眼瞥見,葉冰兒眼底轉瞬即逝的得逞笑意。
殘忍的快意一如鋒利的匕首,旋即劃破才剛處心積慮的偽裝。
而月澹台非但沒有停手的意思,反倒更加落筆成書,一氣嗬成狀。
葉冰兒續而裝作急切的模樣,竟然跪下求著月澹台收手。
“澹台哥哥,你就原諒王妃姐姐吧,她下次一定不敢了……”
說著說著,便有些喘不上氣,捂著胸口疼痛,繼續央求著。
七年前,葉冰兒跳進水裏,救下被刺客追殺,重傷奄奄一息的寧王,卻也因此落下了病根兒。
寫休書的筆,突然頓了一下,嘴角浮現的厭惡更加了然:“還敢有下次?”
顏沐支著身子,扶著桌角踉踉蹌蹌爬起身來,擦去嘴邊殘血。
『夫唱婦隨,好一對狗男女,實乃天下真絕配是也!』
『冒牌貨就是冒牌貨,搶了原主的功勞,如今還如此多加惡心於人。』
『救寧王一命的,明明就是原主。』
頂替功勞,把體力不支暈倒的原主,拖到草叢裏,堵上嘴巴綁起來一天一夜。
又打濕衣物,製造救了寧王的假象,真是可憐,隻能得到別人施舍來的東西。
可笑至極!
月澹台休書寫得差不多之際,抬眸便撞上顏沐多有怨恨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