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夫人嘴唇哆嗦得抖了抖,心如死灰的看了眼殷離。
而殷離在幫著推車,無心去聽旁邊的人看她們可憐的眼神。
薑年年若有所思,推著板車的手握緊了幾分。
很快,她們遠離城門走上官道,身後的幾個官兵悠閑的騎著馬跟上。
四月的太陽有些曬頭,薑年年她們都是滿頭汗。
到中午了,官兵們才允許她們歇下來吃口幹糧。
殷夫人遞水給薑年年,話裏話外都在說牽連了她,怕薑年年心有怨氣。
又趕了一下午的路。
夜幕降臨,她們在官道附近的林子夜宿。
薑年年推了一天的車,手掌都磨破皮了,跟殷夫人她們吃完飯,將最小的殷宇護在中間,三人靠在一起就睡過去。
薑年年看了看守著火堆時不時朝這邊看兩眼的官兵,她低頭看了看掌心。
想來頭幾天,他們也不敢太過分,警惕的靠著殷夫人她們逼上眼。
……
幾日後。
走得官道越來越偏僻,有時候半天都看不到一個人影。
薑年年她們灰頭土臉風塵仆仆,推車的手都磨出繭子來。
而幾個官兵看薑年年她們的眼神越來越露骨。
薑年年知道危機就快到了,偷偷找了幾塊尖銳的石頭裝在懷裏。
“嫂子,我、我想……”殷離紅著臉找上薑年年,薑年年懂她的意思,朝殷夫人看了眼帶著殷離朝草叢裏鑽。
隻是,這一次……
她們剛離開,兩個官兵對視一眼偷摸跟了上去。
殷夫人感覺不對被另兩個官兵拔刀攔住。
“你們要幹什麼?!”她氣得渾身發抖,朝兩個官兵追去,被人一腳踹到地,嘴角溢出血來。
“娘!”殷宇哭喊著去扶殷夫人,奈何他年紀太小。
“不愧是曾經的王妃,這姿色不比你媳婦、女兒差多少,徐娘半老也別有滋味啊。”刀尖挑起殷夫人的下巴,殷夫人憤恨的瞪著眼不敢有舉動,將殷宇拉到身後。
薑年年帶著殷離鑽進草叢裏沒多久就察覺到有人跟了過來。
殷離還在找隱秘的角落好上廁所,薑年年拉著她蹲下,示意她噓聲。
殷離不明所以,正準備問,就見薑年年從懷裏摸出塊石頭,不遠處有腳步聲響起,她意識到什麼驚恐的捂住嘴。
“特娘的憋死老子了,高貴的郡主老子還從沒玩過,老沈等會,殷玨的媳婦留給你,老子要嚐嚐郡主的滋味……”
倏地一聲,一個身影像箭一般衝出去,薑年年氣都不敢喘,憋著一股氣,手裏尖銳的石頭朝說話官兵的太陽穴刺去。
“啊!”
那官兵慘叫一聲,身子虛晃了下卻沒倒下去,憤起一腳將薑年年踹飛出去。
薑年年倒飛摔在地上,她高估了現在的身體素質。
現在危險了!
“賤人,爺要好好‘疼疼’你!”那官兵拔刀陰笑著朝薑年年走來。
薑年年陰沉著臉,手裏緊緊握著石頭,準備拚命一擊。
“玩死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