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心理谘詢所，寒宛臉上的輕鬆隨意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想了想，決定先回畫室。
她在一樓的書架前蹲下身，把那本名為《延長暴露法》的書抽出來並翻到扉頁，優雅的雙語留言讓她眼前一閃而過無數個沉思後決定寫下這段話作為暗示的自己，寒宛哂笑著把扉頁撕了下來。
還是高估了，這不是完全沒用上嗎？
第二站是她在虛擬世界隻去過兩次、現實世界一次都沒去過的美容店。
“你好，我想查一下卡內餘額。”
接待手速飛快將後台的客戶信息調了出來。
“對不起，這邊沒查到您的信息。請問您確定之前在我們這裏辦理了服務嗎？”
寒宛拿出錢包：“我有卡。”
接待迷茫地接過卡檢查了一番，又恍惚地看了她兩眼，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拍腦門又調出一個檔案。
這次他精準地報出了寒宛的名字和卡內餘額，並解釋道：“是這樣的，我們店內在不久前更新過卡麵，將編號重新排序了一遍，您可能沒有接到我們的電話，這邊給您更新卡麵，可以嗎？”
“可以。”
等到接待將業務辦理好後，寒宛將卡放回錢包裏，狀似不經意地問道：“怎麼突然更新卡麵了？原來的卡麵也不難看，而且一張卡而已，來這的人還在乎一張卡的顏值？”
接待猶豫片刻，看左右沒人，於是湊近了小聲道：“前一段時間統計時發現已辦理的卡有兩張相同的編號，係統也不知道是什麼bug，竟然也能調出兩個人的名單，按理來說一張卡隻會對應一位客人，為了避免麻煩，我們就重新更換了卡麵……”
“哦，這樣，”寒宛點點頭，“那重複的編號是？”
“您問這個幹什——”
接待突然頓住，他看了看舊卡的編號，又僵硬地將頭偏了一點，看向舊檔案裏被標記的兩行，開始痛恨自己長了張嘴。怎麼就那麼嘴欠呢！
“所以因為我沒及時接電話，就成為了那個查無此人的？”
“客人哪的話，”接待冷汗直流，但在看到女人臉上沒有生氣的跡象時，也很快鎮定下來，“我們也是迫不得已，您要是不滿意編號的數字，我們給您補償一次最高規格的套餐？”
“一張卡而已，我不在乎這個，”寒宛促狹地眯起眼，“但如果你們盛情難卻，我當然也是不能拒絕的。”
接待：“……”
出了美容店之後，寒宛回想了一下接下來還要撕的書本數量，然後火速回家把所有寫了留言的書都找了出來，連同那本已經被撕掉的書一同隨意地擺在茶幾上。
【檢測世界各項數值正常，寰宇魔方激活中…】
寒宛的興致實在不算高，以至於腦子裏出現電子提示都沒什麼特別反應。
各項數值正常？倒黴孩子，我能信你才有鬼呢。
“晨曦啊。”她意氣消沉地喊道。
機械雜音運轉了一會，出現了一個小心翼翼的聲音。
【主人？您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