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馮觀如來到之前布下法陣的地點,隻見到了桓淵一人,靜靜站立在密林前。
“沒事吧?”
桓淵似乎有些驚訝於她的到來,輕搖了下頭:“沒什麼。”
馮觀如微微鬆了口氣:“我在半路遇到了高卓,他把之前發生的事情都告訴我了,你們遇見的那個人去哪兒了?”
“他走了。”桓淵這聲音似乎很平靜。
馮觀如有些奇怪的抬頭看了他一眼:“他是敵人?”
桓淵猶豫了片刻:“不確定。”
模糊不清的話語讓馮觀如心生疑惑。
桓淵則攤開了手,他的掌心上放著一枚翡翠扳指。
“這是那個人留下的?”馮觀如問道。
桓淵點了點頭,解釋道:“他說薑夫人已經被他殺了,這枚翡翠扳指正是薑夫人讓吳迎冊他們挖出來的。”
馮觀如立即緊皺眉頭,這個說法有太多的困惑之處。
“他是極樂教的人?”
“應該是,否則怎麼會在這個時候來找薑夫人。”桓淵說道。
馮觀如被桓淵的話弄得頭暈,發出了關鍵疑問:“如果他是極樂教的人,為什麼要殺江夫人?還要把這個一看就很重要的翡翠扳指給你?”
桓淵也皺著眉頭說道:“這個問題我也問過,但他什麼都沒說。”
馮觀如若有所思。
桓淵頓了頓又說:“三年前我曾經見過他。”
“三年前?”馮觀如抓住了這個關鍵的時間點,立即聯想到了之前的祁山之戰,如果她沒記錯,桓淵身上的咒印就是在三年前的祁山中的。
桓淵詳細解釋道:“三年前他曾經帶著一隊晉國士兵突襲我軍,險些讓戰局產生重大轉變。”
“他不是給你下咒印的人?”馮觀如疑惑地問道。
“不是。”桓淵語氣中透露出確定,“那個人給我留下的感覺與他不同。”
桓淵將翡翠扳指遞給了馮觀如:“你看看這枚扳指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馮觀如將扳指放在日光底下,打量了半天,從外表上來看,它跟其他的玉扳指沒有什麼不同,頂多就是材質好了一些,上麵並沒有花紋,十分光滑。
接著馮觀如又用符篆試了一次,結果與之前相同,它似乎就是一個普通的扳指,但是它們兩個心裏都清楚,普通的翡翠扳指根本不可能被薑夫人那麼看重。
翡翠扳指這邊暫時沒有任何進展,馮觀如幹脆提出進去看看,桓淵並沒有反對。
馮觀如直接把法陣撤掉,掏出了一張符篆遞給桓淵:“如果有什麼異常,它會有感應。”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進了已經被燒得差不多的林子,沒走兩步就發現了薑夫人養傷所住的竹屋。
馮觀如看到完好無損的竹屋,解釋道:“薑夫人之前應該設下過防禦陣法。”
“嗯。”桓淵圍著竹屋檢查了一圈,並沒有發現薑夫人的屍體。
馮觀如謹慎地走進臥房,看見了桌上的筆墨和床上,和被隨便丟在一旁的被褥。
她伸手往床上一摸,還有餘溫,如果那個人說的是真的,那麼薑夫人應該才死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