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國羞愧地低下頭,子不教父之過,是他沒有教好兒子。
“這件事該怎麼判就怎麼判,誰也不能越過大朝的律法。”蕭九宴表明自己的立場。
何國知道沒有希望了,徹底絕望,他不恨王爺和其他任何人,他隻恨自己,要不是他心疼兒子年幼沒了母親,一味地縱容,他也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
陸卿卿與家人至少大半個月沒見了,一解決完事情就去隔壁了,原本蕭九宴是想陪他一起去的,但是蕭老太太來傳他,陸卿卿便讓他先去,她自己去就行了。
“卿卿,你回來了。”秦殊看著突然出現在她眼前的陸卿卿驚喜的道,“快來,娘看看。”
秦殊將陸卿卿看了一圈得出一個結論,“瘦了,卿卿辛苦了。”
看著冒著淚花的秦殊,陸卿卿窩心極了,安撫道,“娘,我沒瘦,還重了幾斤呢。
您啊,是太久沒見我了,所以才覺得我瘦了。
還有,我在軍營裏就是吃吃喝喝,也沒幹什麼,不累的。”
秦殊聞言一點也沒有被安慰到,反而覺得她更加地辛苦了。
卿卿在外麵累完回來,還要安慰她說自己不累,算了,之後好好給她補補,犒勞犒勞她。
“卿卿,你坐著休息,娘去給你做好吃的。”秦殊說完就急急忙忙地離開,去廚房準備吃食了。
繡坊已經走上正軌,也不需要人天天盯著,所以秦殊和上官雲兒是輪著休息的,這樣不至於太累。
所以這個時間秦殊在家,不過其他人就比忙一些了,上學的上學,管事的管事。
……
“不知蕭老太太找我有何事?”蕭九宴神情淡漠地負手而立。
蕭老太太眸子閃過一絲難堪,覺得她好歹是他的親奶奶,他竟然這樣對她,臉上的笑瞬間拉了下來。
但是又想到了什麼,勉強地揚了揚唇,露出一個笑容,“奶奶聽說你遇刺了,一直在擔心你,是吃不下,睡不著。
聽說你平安地回來了,便想看看你。
阿宴,你的傷沒事了吧?”
她語氣格外的溫柔,但是聽在蕭九宴的耳朵裏卻極其地別扭。
擔心他?
嗬,真的擔心他的話為什麼沒有派人去求證這件事。
但凡她有半點的在乎,那麼她就會知道他早就沒事了,這一切都是假的,在做戲。
事情都過去六七天了,突然說她關心他,隻要這個人不是傻子,那麼誰能相信他。
可笑,真是可笑!
她的心裏永遠隻有自己,無論是父親,還是他,都不重要,隻要能給她帶來利益,那麼她可以毫不猶豫地舍棄。
蕭九宴真的是膩了,他不想和她兜圈子了,直言道,“直接說吧,什麼事?”
蕭老太太的嘴角一僵,瞬間又恢複正常,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阿宴,這次你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大涼的軍隊打退了,立了大功,皇上一定會賞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