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裏“濃情蜜意”,帳篷外苦大仇深。
蕭一以為蕭九宴真的受傷了,急得不行。
雲筱看著他轉來轉去,轉的她頭都暈了。
“一哥,你冷靜一下別轉了,看著你轉我頭都暈了。”
蕭一聞言倒是停了下來,但是心裏的還是急的不行。
雲筱看不下去了點撥他道,“王妃在你擔心什麼?”
她雖然一開始也很擔心,但是看主子那樣冷靜,她便不由地冷靜了下來。
雖然,其他人看著主子不著急不擔心的樣子可能會覺得她很冷情。
可是她知道主子不是這樣的,在她身邊也有一段時間了,她看的很清楚,主子的心是軟的,溫的。
所以,她這樣肯定是有她的原因。
這是一種莫名的信任和安全感,隻要有主子在她便覺得什麼問題都不是問題。
蕭一心頭一震,醍醐灌頂般明白了,王爺對王妃的感情他再清楚不過。
王爺怕王妃擔心,受傷了不可能第一時間通知王妃。
所以,若是發生這樣的事情,那麼就隻有一個可能——
王爺並沒有受傷。
想通了這一點,蕭一懸著的心頓時放下了,他臉上的表情不變,原本停下來的腳步再次動了起來。
既然王爺沒有受傷,隱瞞了所有人,那麼他這樣做肯定是為了迷惑敵人,他要冷靜,不能露出破綻。
雲筱見她說完以後蕭一不僅沒有安心,反而又開始轉了起來,恨不得將自己的嘴給封上。
陸卿卿本來就準備睡了,又忙活了一天,所以等江澈那邊處理好趕過來的時候她已經睡著了。
蕭九宴抬手豎於嘴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後下床走到一邊。
江澈見他下床連忙上去扶他,“阿宴,你怎麼樣了,傷的嚴不嚴重?”
他壓低聲音擔心地問。
“我沒事,傷是假的。”
江澈愣了一秒,旋即明白過來,他方才看到的那人不是阿宴,而是他的暗衛影子。
他就說嘛,阿宴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受傷了。
“阿宴你這是想引蛇出洞?”以他們的默契很快就猜到了他的想法。
“有停戰協議在,我們無法對大涼發起進攻。
這是對我們的桎梏也是大涼的桎梏。
皇上近年來越來越膽小謹慎,他不會想對涼國發起戰爭的,我們唯一能做的隻有守。
而大涼對此了然於心,所以他們比不斷地在我們忍耐的邊緣試探。
這事情對他們來說百利而無一害,我們忍耐著,他們可以不費一兵一卒搶奪糧食和銀錢。
我們要是忍不住反擊,他們便更是歡喜,以此為借口,反咬我們一口,說我們違反停戰協議。”
江澈微微蹙眉,“那些死士不能作為證據嗎?”
蕭九宴看他一眼,像是在說他天真,“死士?這些死士就是活著都沒有用,更別說是死了。
你覺得我們抓住了他們把柄,這些死士身上大涼的刺青能證明他們的身份?
但是大涼的王上是個什麼人你比我更清楚,這能作為證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