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陸卿卿戳了戳他包紮的傷口,“你這裏雖然包紮的很好,但是你忽略了一點。”
說到這裏蕭九宴頓時明白了,是血跡。
受傷後纏上繃帶,透過紗布多多少少會有血跡透出來,可是他包紮的部位卻幹幹淨淨的沒有一絲血跡。
他心中暗罵,都是不靠譜的,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陸卿卿繼續道,“還有就是氣味,你身上的血腥味很少。
帳篷裏和剛才那位軍醫身上的血腥味卻很濃。
所以,有人受傷是真的,在這裏包紮了也是真的,不過受傷的人卻不是你,而是軍醫。”
“不,說是軍醫也不太恰當,正確地來說他應該是你的暗衛。”
蕭九宴挑挑眉,他知道卿卿可能猜到了什麼,但是沒想到她全都猜對了。
“嗯,你猜的沒錯,他是我的暗衛,同時也是我的替身。
主要是在我需要時候假扮我,迷惑敵人。
大涼屢次來犯,為了百姓我都忍了下去,可是他們越來越過分,甚至派人有目的的搶劫糧食。
所以我便將計就計,故意設計了這一出,讓他們誤以為我受傷了,然後放鬆警惕。”
聽完陸卿卿腦子裏的線索一下子串在了一起。
這些她都明白,可是蕭一是怎麼回事?他和那個替身暗衛是朋友?兄弟?
蕭九宴似是看穿了她的疑惑,解答道,“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隻有我和他知道,其他人都以為我真的受傷了。”
陸卿卿表示明白,不知道便會真情流露,不會露出破綻。
畢竟大家也不是專業的演員,這演戲也不是他們的長項,要是知道事情的原委,不被自己逗笑就好了哪裏顧得上真實。
“他傷的嚴重嗎?需要不需要我給你拿點藥?”陸卿卿看暗衛的樣子覺得他傷的似乎不輕便問道。
“不用了。”蕭九宴拉過她的手掐住她不足一握的腰肢,輕輕一攬扶住她坐在他的腿上。
“你之前送的那些藥很管用,一用血就止住了,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好用的止血藥。
卿卿,謝謝你。”
“那就好。”陸卿卿挪了挪屁股,找了個舒服的地方坐著。
蕭九宴的身子僵了一瞬,隨後想到了什麼,旋即消失了。
“這次有沒有什麼收獲,他們上鉤了嗎?”陸卿卿閑聊般問道。
“有,這批人我以前對上過,他們是大涼的大皇子的死士,身手都是上乘。
若不是以前交過手,熟悉他們的身手,憑他們使用的武器,和身上的刺秦,肯定會將事情往二皇身上想。
方向偏移,我們和二皇子對上,那大皇子便能漁翁得利,坐享其成。”
大涼皇室的死士身上都有主人獨有的刺青,一生隻效忠一人。
所以此事一但查出,沒有什麼話可說,直接便能定二皇子的罪。
陸卿卿不由地咂舌,這出宮鬥奪位戲還真是精彩。
現在是和約期間,撕毀條約,公然挑釁,引起戰爭,即便他是皇親國戚也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