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婦人聽她和年長的女人嗆聲急得直扯她的衣服,“行了,王嬸子,別說了。”
“孟嬸子,我和王嬸子說笑呢,我們不識字,沒文化,什麼都不懂,您別和我們一般見識。
那幾位貴人來我們村想來是有事,也不知道村長大叔知不知道,您要不要通知一聲?”
年輕的婦人笑著給兩人解圍道。
孟嬸子一想也是,若貴人沒事哪裏會來他們這窮鄉僻壤的地方,頓時也沒心情和她們爭辯了,急急忙忙地就去找相公了。
但是臨走時還不忘交代,“雖說我話說的不和你們心意,但是都是為你們好,你們多想想我說的話。
若不是同村人我都懶得跟你們說,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她走後黑瘦婦人翻了一個白眼,嘲諷道,“不就是一個小村長的夫人嗎?天天擺著官威給誰看。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縣太爺呢,一天天的吃飽了沒事幹管這麼寬。”
話罷,她的眼裏閃過一絲嫉妒。
年輕夫人勸道,“王嬸子,孟嬸子也是好意。”
黑瘦婦人聽她竟然幫那個女人說話頓時怒火了,撇開她的手,“你扯我袖子幹什麼?
扯壞了你賠的起嗎?
還有你一個被詛咒的黑河村人若不是我和你說話,這個村子裏有誰敢和你說話。
你真是不知好歹,沒有良心的白眼狼。我呸,以後別來找我。”
年輕婦人含著淚臉色煞白地看著自己被甩開的手,隨後哭著跑開了。
陸卿卿他們一行人耳力好,即使隔了一段路程也能聽見她們的對話。
蕭九宴聽她們對自己的身材指指點點,甚至還肖想他的身子,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
陸卿卿聞言認真地看了看身側的蕭九宴,然後點點頭,對她們的眼光表示讚同。
果然好的東西人人都能看出來,不過若是她們知道他是翊王蕭九宴,不知道還會不會這樣說。
江澈一點也不介意她們談論自己,他還特意將脊背挺的更直展現自己的身姿,露出完美的微笑。
蕭九宴簡直沒眼看,腳下一轉,狠狠地碾過他的腳背,然後若無其事地走開。
江澈因劇痛漲紅臉,但因有許多人看著,為了保持良好的形象隻能忍痛行走。
雖他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但走路的姿勢還是有些不自然,有點——
一瘸一拐。
他心想,不要和他一般見識,他就是嫉妒喜歡他的人不他多。
片刻後,村長匆匆來遲。
“在下是白沙村的村長,不知幾位貴人來此有何事?”
男人滿頭是汗,一看就是從地裏趕來的,雖著急但禮數卻一點也沒少。
陸卿卿心裏對白沙村的印象好了點,若是他表裏如一,那麼白沙村就不愁發展不起來。
“我姓江,是翊王派來暗中考察你們村情況的。”江澈拿出一個令牌置於村長眼前。
村長大驚,這令牌竟是玄甲軍的令牌,而且是將軍令。
這種令牌他曾有幸看過一次,他確定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