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說昨天怎麼心裏慌的厲害,原來真的有大事發生。
該死的!
秦殊有眸光一寸一寸收緊,震驚地側頭看向女兒,發現她愣愣地站在原地,心中咯噔一下,轉向信使,發現他專心地念著聖旨並沒有察覺還有人站著,急忙用力地拉扯著她的衣角慌張地道,“卿卿,快跪下,卿卿——”
陸卿卿看看娘親又看看信使,抬腳上前……
此時,聖旨已經念完,信使語氣中帶著驕傲、不屑,似是高人一等,陰陽怪氣地開口道,“陸氏,上前接旨吧!”
瞥見她迫不及待地上前接旨,眼中閃過鄙夷,繼續道,“陸家雖今為罪臣,但皇上仁慈,感念陸家祖先曾立下的功勞,特赦你,還不跪下謝恩?”
陸卿卿心中冷笑道,明明是想用她來羞辱翊王,打壓他的氣勢,警告他王就是王,即使他遠在荒境,隻要他一張聖旨,便可操控一切。
不僅如此,他還能彰顯他的仁慈、大氣,有容人之心。
可是在她看來不過是一場鬧劇,一場可笑的鬧劇。
她在信使鄙夷的目光中一步步地向前走去,在一米的距離處站定住,從容地接過聖旨,拉一下卻沒有拉動。
她挑眉冷冷地道,“大人,您這是什麼意思?”
信使沒想到她竟如此大膽,竟敢質問他,心中好笑地譏諷道。
隻不過是罪臣之女,就算現今被聖上赦免,頭上也永遠頂著罪臣的帽子。
她不會天真的以為被賜婚,成為翊王王妃,就能恢複以前生活,享受榮華富貴,頤指氣使,高人一等吧。
況且,她一介女子手無縛雞之力,能在流放路上平安地活到現在也不知被多少男人玩過,如此肮髒的人即便是嫁給翊王也逃不過一個死字。
他很清楚賜婚的目的是什麼,若是他能再添一把火,讓皇上和太子更加舒心,那麼升職便指日可待了。
眼珠子一轉,猛地收回聖旨,拉了兩下,聖旨卻一動不動,他輕笑一聲,憤恨地看著她,用盡全力拉著,可是結束還是一樣。
他頓時老羞成怒地嗬斥道,“陸氏,見聖旨如見皇上,你為何不跪?”
陸卿卿冷笑一聲,手微微用力,便將聖旨扯了過來,舉過頭頂,“皇上賜婚給我,如此我已是翊王的王妃。
而翊王見皇上不需要下跪,所以我也自然不需要下跪,你問我為何不跪,是在質問皇上為何賜婚?”
她語氣淩冽,周身裹挾著逼人的氣勢,壓的信使連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
蕭九宴因她的話,心髒止不住地狂跳,嘴角不自覺地露出寵溺的笑容。
江澈饒有興味地看著她,嘖,這下荒境要熱鬧起來了!
信使眼中帶上了恐懼,看看陸卿卿又看看在下麵竊竊私語的眾人,顫抖嘴唇,指著她道,“你……你胡說,我、我沒有。”
若是此事傳到皇上的耳裏,絕對不會容下他,到時被降職是小,就怕連一家老小的性命都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