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係神之眼旋在沐眠指尖,閃著光,在黑夜中格外顯眼。
仿佛有意識般,自主的挪移到沐眠腰間。
…
神之眼?
沐眠拿起神之眼,仔細端詳著。神之眼裏蘊含著力量,一種曾經他不敢奢望的力量。
可是現在也沒用了……他不用對抗什麼所謂的敵人了。
沐眠收起神之眼,沒有將它掛在腰間,單純的放進口袋裏。
現在由於是傷員,社奉行並未要求沐眠上班,隻是把好幾日的文件都送過來,讓沐眠在家裏處理。
文件的份量看著多,但其實都是些簽個字,蓋個章就能解決的東西。所以好幾日的文件沐眠並沒有處理多久,很快就解決了。
嚐試著移動一下左臂,但果然還是一動就痛,現在連拿紙巾都做不到。
但據醫生所說,左肩的傷口完美避開了重點神經,隻需要好好休養幾月,便可大致恢複。
為什麼會避開大多數神經呢?明明廢掉左臂比規避神經更加輕鬆吧?
還有當初那“吉岡”人偶到底是誰人的手筆?理奈又是否活著?
這些問題的答案已經沒人知道了。
*三月後*
這幾個月沐眠和小鹿一直有些許來往,但也沒有以前那麼親密了。
而且當初的案件對沐眠造成的影響極大,幾乎每次做夢都能夢到婆婆,但沒有一次是完好的。
一次都沒有。
今天本是要去社奉行上班的,但或許不用了。
沐眠默默的找到理奈,淡淡的訴說他的請求:調離崗位,入職護衛
“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理奈看起很不可置信,“你的身體本來就不好,有文書這麼好的工作不要,去當危險的護衛?!”
“雖說護衛的薪資更高,但那都是用命換來的。你確定要這麼做嗎?”紗希看向沐眠的眼神中帶著審視,“文書的工作很不錯,雖然有點費腦子但是隻需要坐在辦公室中,不用去外麵打打殺殺。社奉行交給你的每項任務都完成的很不錯,隻要你堅持下去,肯定能升職的…”
“不,我確定了。”沐眠開口打斷了紗希的話,沒等紗希再說話,轉身離開,隻留下一句仿佛天外來音的,“麻煩了。”
紗希看著沐眠離去的背影,突然喊道:“為什麼?你怎麼想的!”
沐眠沒有回答,並不是因為不想回答,而是他自己也不知道。
也許是想要保護家人,也許是想要力量。
但沐眠都無所謂了,反正也不會真正有人在意。
當天晚上,沐眠就被小鹿堵了。
“喂喂喂!你怎麼想的?”,小鹿叉著腰看著沐眠,“有多危險你知道嗎?去做護衛還不如做我的助理呢……”
沐眠沒有回答。
小鹿盯著沐眠,沐眠盯著小鹿。
最終,小鹿還是妥協了,“好吧好吧,既然是你執意要做的,我就不阻攔了…
但是!你可不許死外麵啊,那我可是會很傷心很傷心,傷心到想死喔!”
“不會的。”沐眠終於做出回答,“一定不會的。”
小鹿搖了搖頭,手搭上沐眠的肩膀,“走啊,去酒館喝一杯吧?”
沐眠正準備跟著走,卻發現小鹿突然停下。
“怎麼了。”沐眠用平淡的語氣說出疑問的問題。
“你說話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小鹿嘟囔一句,隨後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大聲道:“不對啊!你是不是還沒成年?!完了完了,差點帶未成年喝酒。”
“成年了…”沐眠捂臉。
“哈?你生日過了?什麼時候?”小鹿發出尖銳的爆鳴聲,“我之前找人打聽你好呀生日都沒有打聽到,然後你和我說你生日過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