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 也更名為什麼保衛組、 農業組、 工業組、 文衛組等。

I

同時任命的還有李春魁任文衛組副組長。 我從清徐調到

大郊區以來, 先後在文衛局擔任副局長、 局長, 這次任命也

還是官複原職, 雖然革委會成立後日常工作比以前正常了許

多, 可是大部分時間都在搞運動, 前期的文化衛生工作, 也

圍繞著運動來開展。

為了把前期文化教育衛生工作做好, 上任沒多久我就騎

上自行車下了公社, 吃住在農村。 說實在的, 也是為了躲開

鬧哄哄的機關大院, 圖個清靜。 在下鄉的日子裏, 我對全區

群眾文化活動狀況和毛澤東思想宣傳隊的情況有了具體了解,

通過一個多月的走訪調研, 對城區文教衛生工作有了初步的

打算。 在全區半年工作會議上, 我就如何鞏固農村文化陣地,

解決廣大群眾看病吃藥難問題, 以及認真做好教育工作做了

典型發言。 會後區委書記賴秉良拍著我的肩膀說: “小老鄉

幹得不錯, 典型發言有情況、 有分析、 有觀點、 有措施, 好

好幹!” 我聽了賴書記的誇獎心裏熱乎乎的。

第十九章 太原市南郊區工作

一、擔任南郊區衛生局長

1970 年, 太原市大郊區分成了南郊區和北郊區, 我被分

到了南郊區, 任命為衛生局局長。 在當文衛組長的時候, 我

從書店買了一些衛生醫藥管理方麵的書, 一有空就學一學,

文化教育衛生係統的幹部職工, 大都有文化、 有專業, 而我

這個半拉子初中生的工農幹部, 跟大老粗差不多。 為了盡快

熟悉專業, 不當門外漢, 我“努吭憋蛋” 地啃書本, 還寫了

不少讀書筆記, 半年多時間, 不謙虛地說, 我基本上算個內 173

行了。 在組織全區衛生係統的幾次會上, 我的講話贏得了與 第

十一

會專業技術幹部的好評: “張局長的講話繪聲繪色, 生動風 九章

趣, 有骨頭有肉, 很內行。” 太童

原年

其實咱清楚, 純粹是趕著鴨子上架現學現賣。 我二十七 市記

南憶

八歲就當過縣委宣傳部長, 發言講話, 那是全縣有了名的, 郊

上千人的大會, 隻要咱講話, 全場的人全神貫注鴉雀無聲, 工

講到精彩處, 還不時引起熱烈掌聲或哄堂大笑, 就連縣委書

記楊德明也多次誇獎: “金上這個家夥, 長得一張好嘴, 場

麵越大, 他講得越好。”

說實在的, 當領導在場麵上講話, 首先是要有幹貨, 有

骨頭有肉, 具有較豐富的信息量, 能給人啟發;二是要沉著不

怯場, 巧妙地開頭, 引人入勝, 切不可平鋪直敘沒有波瀾,

174

讓人聽得昏昏沉沉、 瞌睡打盹; 三是要語言生動, 抑揚頓挫,

遠 有起伏感, 起承轉合渾然一體; 四是要結構嚴謹, 講究邏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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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 大 切不可東拉西扯; 五是要樸實精煉, 有真情實感, 有話則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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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 之 無話則短, 不講廢話, 盡量少講大話空話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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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二、搞農村合作醫療試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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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1970 年, 中央號召興辦農村合作醫療。 參加完市裏的動

Z

I

員會之後, 我叫了一名幹事, 一頭紮進了郝莊公社。

我們吃住在公社, 星期天也不回家, 按照上級的要求,

我跟公社分管衛生的負責人, 認真研究試點方案。 有時還到

村裏住上幾天, 詳細了解各村的社情民意, 廣泛征求廣大農

民對辦合作醫療的意見和建議。 那個年代, 人們都窮, 尤其

是農民, 更加窮苦, 近郊好一點的村子, 每個工能分塊兒八

毛, 離市區遠的村子, 一年下來, 一個工分也就五六毛錢。

人口多勞力少的人家, 到年底還倒欠隊裏的錢, 誰家要有個

病人, 就更是雪上加霜。

新型合作醫療確實是給老百姓辦的好事, 我們用了三個

多月的時間, 在郝莊公社開展了農村合作醫療試點, 每個村

選拔出一名赤腳醫生, 選派到醫院進行培訓實習, 然後發證

上崗。 每個村裏都建起了診療室, 老百姓有個頭疼腦熱, 開

個藥打個針十分方便。

農村合作醫療的試點工作開展得非常順利, 區裏分管領

導聽了我的彙報, 對我們的工作給予了充分的肯定, 表揚衛

生局抓農村合作醫療試點工作, 抓得及時, 抓出了成效, 為

全區盡快全麵推廣農村合作醫療探索出了路子, 搞出了樣板,

總結出一套行之有效的好經驗。

三、推廣合作醫療

黨的九大召開之後, 我們借學習貫徹黨的九大精神的東

風, 在郝莊公社組織召開了全區推廣農村合作醫療動員大會,

會上宣布了全區推廣農村合作醫療的工作方案, 區委領導講

了話, 郝莊公社書記詳細介紹了經驗, 我在會上作了動員,

會後與會同誌參觀了郝莊村的醫療室。

動員大會之後, 全區各公社都行動起來, 我們衛生局組

織了好幾期赤腳醫生培訓班, 並安排到市、 區醫院進行實習,

考試考核合格後拿證上崗。

半年多的工作, 全區農村合作醫療全麵鋪開, 基本做到

了村村有診療室, 有赤腳醫生, 數以千計的赤腳醫生, 成為 175

廣大農民身邊的郎中、 送醫送藥的土大夫。 第

十一

九章

太童

四、學習針灸 原年

市記

南憶

自從當上衛生局長, 我漸漸地喜歡上了針灸, 一本赤腳 郊

醫生普及讀本 《針灸》, 成了我隨身帶的教科書。 一有工夫, 工

就對照書上的圖, 尋找自己身上的穴位。 為了學用結合, 我

買了一套針灸用的針, 並在自己身上試針, 開始時確實有些

害怕, 紮了幾次以後, 膽子也大了, 搞合作醫療試點的那段

時間, 晚上沒有事, 就在自己身上練針, 有時手臂上、 腿上,

紮上好幾根針。 郝莊公社的人們看到我自己給自己紮針挺好

奇, 有腰腿疼的還自告奮勇提出: “給我也紮一紮吧!” 我怕

176

給人家紮出毛病不敢下手, 隻好婉言拒之。

遠 自從我學上針灸, 我家姑娘麗麗也迷上了針灸, 還讓我

Y

O 大 給他買了書和針灸的針, 她看著書, 找自己身上的穴位, 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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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 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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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 之 大膽地在自己身上紮, 弟弟們圍觀, 時不時問她: “疼不

A

N 子

S 疼?” 她說: “不疼, 等會兒姐姐給你們每個人紮上幾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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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她這麼一說, 弟弟們都四散而逃了, 沒有一個心甘情願接受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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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她的針灸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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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女兒刻苦學習, 並在自己身上試針, 確實令我佩服。 後

Z

I

來到了 1974 年, 她上高中的時候, 學校組織學工學農教育實

踐活動, 她報名參加了護士組的學習, 在晉源醫院實習了半

年多, 學會了打針輸液等醫護技術。 看來女兒是真的喜歡當

大夫, 她高中畢業後, 繼續學醫就好了, 不該到供銷社上班。

一棵好大夫的苗子就這樣耽擱了。

五、嶽父——楊安潤

我的嶽父楊安潤是名老中醫,

在山西省沁源縣韓洪鎮是頗有名氣

的郎中。 嶽父世代為醫, 到他這一

代已是第六代。 1960 年夏天, 老

嶽父六十七歲, 他從沁源專程來清

徐縣看望我們。 老人家一見到外孫

女麗麗和外孫子剛剛, 別提有多高

嶽父楊安潤 興了, 每天都抱著拉著孩子們轉

悠。 清徐縣城不大, 但風景非常秀麗, 到處是泉水, 常年流

淌, 注滿了縣城大大小小的湖泊, 縣政府東麵的東湖麵積足

有幾千畝大, 湖水清澈, 碧波蕩漾, 與東湖相連的還有好幾

個湖泊, 每天經過小湖都能看見盛開的蓮花。

為了讓老人家吃些稀罕的飯, 我專程到漁場給老人家買

了十幾斤的大魚, 老人家一輩子也沒有吃過這麼大的魚。

老人家住了幾天後, 縣政府宿舍院的鄰居們得知老人家

是位郎中, 陸續有人登門求醫, 有的來針灸, 有的來開藥。

老嶽父在老家行醫一輩子, 是十裏八村聞名的老中醫。

他最拿手的是針灸。 1962 年我們全家搬到清徐集義村, 老人

家在 1963 年秋天來住過一段, 十幾天時間, 他給幾十個人看

過病, 那一段時間, 我們家就像開醫院似的, 人來人往好不

熱鬧。 老人家義務為老百姓看病, 服務熱情, 醫術高超, 凡

是讓他看過病的百姓, 都對他讚不絕口。

聽我愛人說, 老嶽父在沁源老家行醫一輩子, 免費為鄉

親們看病成千上萬, 對於特別困難的鄉親, 他不但送醫送藥, 177

還要接濟些錢糧。 沁源韓洪的鄉親們, 一提起楊大夫, 無人 第

十一

不知, 無人不曉。 九章

老嶽父還有一門“絕活”, 就是治療被瘋狗咬傷的患者, 太童

原年

被狗咬的人一旦瘋起來, 幾乎百分之百都要瘋死。 而老嶽父 市記

南憶

祖傳的“絕活” 能把狂犬病人從死亡線上救回來。 他用針灸, 郊

推拿術和念念有詞的咒語, 對狂犬病人進行治療, 據我姑姑 工

講, 他治療的病人, 在傷口上可以推拿揉搓出一撮一撮犬毛,

治好的狂犬病人不下百位。

老嶽父是第六代祖傳的中醫, 到我妻子這一代斷了, 聽

我妻子說, 她小的時候, 父親教她背“湯頭” 歌等中醫口訣

書, 可她就是不喜歡。 她的弟弟楊國富, 更不喜歡學醫, 就

連上學也不想去, 常常是父親或叔叔, 把他送到學校, 父親

178

和叔叔還沒有回家, 他已經跑回家了。 就這樣六代相傳的中

遠 醫世家, 到我妻子她們這一代沒有繼承下來, 許多非常寶貴

Y

O 大 的祖傳秘方和獨門醫術, 也隨之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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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 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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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 六、妻姑姑——楊小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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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 我的妻姑姑楊小英, 1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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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 年跟著姑父李華堂來到太原。

I

妻子五歲就沒有了親娘, 父親

娶了繼母以後, 她就常在姥

姥、 姥爺家生活。 姑姑到了太

原後, 她就跟著姑姑到了太

原。 當時, 姑父是在省政府行

政處工作, 雖然不是什麼領

導, 但辦點事還是挺有辦法

妻姑姑楊小英

的, 妻子在姑姑家住了一段時

間後, 姑父就給在太原中藥廠找了份工作。 姑父的侄兒李栓

虎, 是我在山西省委黨校上學時的同學, 每到星期天, 我就

跟著他轉悠, 到他哥哥家蹭飯, 也就是在他哥哥家認識了妻

子瑞芳的, 說來也真是有緣分, 如果我不來黨校學習, 也認

識不了瑞芳。 如果上學期間, 不到他的哥哥家, 也結識不了

瑞芳。 姑姑 1953 年也就四十多歲, 有文化, 曾有幾次找工作

的機會, 可都被姑父給擋住了。 姑姑當時在省領導家看孩子,

領導看她有些文化, 要給她找份工作, 可姑父就是不讓去。

姑姑上了年紀後, 一提起當年的事, 就咬牙切齒罵: “鱉骨

頭把我害了一輩子。”

1962 年, 省城搞“六二壓”, 姑姑被通知回老家去, 我知

道後, 跟妻子商量: 姑姑回了老家可怎麼生活呀, 她的女兒

正在太原上小學, 兒子水恩十來歲, 不如把戶口落在清徐縣

集義村。 那時, 我剛剛擔任公社書記, 跟姑姑姑父商量以後,

就把姑姑戶口落到集義村, 姑姑跟我們在集義生活了八九年。

1970 年, 我到太原南郊區黃陵公社當了書記, 把家搬到了黃

陵, 第二年, 又把姑姑家的戶口落到了許東村。 姑姑是位苦

命人, 她的第一個丈夫是沁源縣李傳村 40 年代的村支書,

1946 年的搬石頭運動, 他被冤枉, 活活地被搞運動的群眾用

石頭砸死在河灘。 姑姑得知丈夫被打死, 就跳了井, 多虧人

們發現得早, 救了她一條命。 那次搬石頭運動, 的確搞得很

殘酷, 像姑父這樣被整得冤枉死的人, 何止百八十個。 姑姑

後來多次找有關部門申訴平反, 卻沒有音訊, 這是姑姑一生

最大的心結, 也是她至死都難以忘卻的傷痛。

179

解放前姑姑生了五個孩子, 可憐一個也沒有存活下來, 有

的長到三四歲, 有的長到七八歲就夭折了。 喪子的悲痛, 流幹 十一

了她的眼淚, 特別是 1946 年丈夫的冤死, 更讓她痛不欲生。 九章

太童

姑姑是個小腳老太太, 受了一輩子苦, 在集義村的那幾 原年

市記

年, 隊裏分的糧食不多, 隻夠吃大半年, 她常年把米糠和玉 南憶

米麵和在一起蒸窩窩。 到了冬天, 少不了要醃上兩缸酸菜。 郊

1971 年, 姑姑家落戶到許東村以後, 日子過得越來越好, 表 工

弟是壯勞力, 分的糧食錢都比以往多, 姑姑見了我常說: 多

虧你把姑姑安頓好了。

1979 年冬, 姑姑身患癌症, 告別了人世, 享年七十三歲。

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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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 大 第二十章 擔任黃陵公社書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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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一、賴書記找我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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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1970 年春的一天, 我正在農村檢查合作醫療工作, 區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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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的同誌打電話說: “賴書記找你。” 我心想: 是農村合作醫

療工作出了什麼岔子, 還是有人反映我有什麼問題。 自從當

上衛生局長, 賴書記除了在會上能見上麵, 還沒有專門找過

我, 我懷著忐忑的心情去了賴書記的辦公室。

一進去, 賴書記正和組織部長議事兒, 我準備再出去,

賴書記說話了: “金上子, 你進來, 跟你談個事, 部長也在,

咱們一塊談吧!”

我一聽讓組織部長也一起談, 估計是安排幹部的事。

我坐下後, 賴書記說: “金上子到了衛生局, 衛生局搞

得不錯, 農村合作醫療工作搞得有聲有色, 辦得不錯。” 賴書

記這麼一說, 我不知道咋接話茬, 正要說什麼, 賴書記又發

話了: “今天把你叫過來, 有件急事, 你聽著: 經組織部研

究, 準備調你到黃陵公社當書記, 你有什麼意見沒有?”

賴書記開門見山地攤牌了, 我覺得有些突然, 思想上一

點準備也沒有, 我該咋說呢? 腦子一轉: “賴書記, 我還沒

有考慮好, 說實在話, 我剛剛熟悉了衛生局這邊的工作, 再

說我從集義公社出來也有七八年了, 對基層的情況, 也不熟

悉, 怕是挑不起這副擔子。” 我其實是說個謙虛話。

賴書記說: “你是不是黨員?”

我說: “是。”

賴書記又說: “是黨員, 就要活得幹, 死了算。”

我不好再說什麼, 隻好訴訴苦: “賴書記, 您不是不知

道, 1964 年跟您回到大郊區, 老婆娃娃還留在集義村, 這到

了公社沒明沒黑, 更顧不上照顧家啦。”

賴書記又說: “你老婆娃娃都搬來吧! 戶口問題我來解

決。” 一聽賴書記要幫我解決老婆娃娃的戶口, 我暗暗竊喜,

心想: “賴書記, 您可是我們全家的大恩人。” 我馬上表態:

“賴書記, 感謝組織上的關懷、 幫助, 我沒有困難了, 明天我

就可以去報到!”

賴書記吩咐了我一些到任後注意的事項, 最後說道:

“你的困難組織解決, 黃陵的工作, 你和班子同誌們做好。”

部長在一旁沒有多言語, 隻是不住地點頭。 181

賴書記跟部長說: “下午五點召開常委會, 你把人事意 第

二一

見提出來大家研究。” 十章

那位部長說: “賴書記, 怕是下午的會時間不夠吧!” 擔童

任年

賴書記說: “開到幾點算幾點, 今天不睡覺也要把各公 黃記

陵憶

社的班子定下來!” 公

從賴書記辦公室出來, 我回到衛生局把自己的衣服、 生 書

活用品整理了整理, 準備明天一早就去新的工作崗位。

182 二、消除派性後遺症

遠 太原市南郊區黃陵公社在“文革” 期間曾發生過幾起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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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 大 名的事件, 其中, 攻打南坪頭事件最有名。 當時的公社領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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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 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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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 之 為奪取“革命政權”, 組織帶領黃陵村的造反派浩浩蕩蕩開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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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 東山南坪頭, 隊伍中有人還帶著手榴彈、 紅纓槍、 大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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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那陣勢跟當年井岡山攻打白區縣城差不多。 在快到南坪頭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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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 時, 有人扔了手榴彈, 所幸沒有傷著人。 區上“支左” 的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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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放軍領導得知消息後, 立即派人趕赴現場, 平息了“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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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對帶頭的幹部給予了處分。

在“文革” 期間, 黃陵公社的派性比較嚴重, 各村也分

成兩派。 我上任後當務之急的工作就是如何清除派性的影響,

盡快恢複上上下下正常的工作生產秩序。 我們這屆班子是全

太原市南郊區黃陵公社幹部合影

新的班子, 原來的班子成員全部調離了黃陵。 我們按照區委

的要求, 首先組織召開三級幹部會, 學習上級文件精神, 統

一思想, 提高認識, 從思想上清除派性的後遺症, 公社新的

領導班子成員, 沒有一位是舊班底的。 對黃陵公社各村的幹

部不帶任何派性色彩, 一切從大局出發, 從恢複正常的工作

和生產秩序出發, “抓革命”, 就是要抓好學習毛澤東思想,

抓好統一思想, 抓好消除派性, “促生產”, 就是全力以赴抓

好農業生產。

經過三個多月的工作, 黃陵公社“抓革命, 促生產” 的

勢頭良好, 派性後遺症已基本消除。 區委領導對我上任後的

工作成果非常滿意, 賴書記還在會上表揚我: “局麵開得不

錯, 要鼓足幹勁, 力爭上遊。”

三、全家搬到北畔村

183

到任後半年多, 工作基本穩定了, 我便向賴書記請假,

回集義把全家搬到黃陵公社北畔村。 第

二一

我帶著供銷社郭賴小幫助借的一輛解放牌大卡車, 回到 十章

集義, 孩子們知道要搬到離太原很近的地方, 別提有多高興 擔童

任年

了, 跑出跑進, 打鬧嬉戲。 黃記

陵憶

1962 年全家搬到集義村, 八年多的時間, 妻子帶著孩子 公

們吃了不少苦, 遭了不少罪。 大冬天, 早晨起來水缸的水結 書

著冰。 最讓我難受的是孩子們七八歲就和泥、 抬水, 冬天的

井口結著厚厚的冰, 妻子領著麗麗和剛兒把水桶放到井裏打

水, 讓孩子們站在離井口遠點的地方, 她一下一下非常吃力

地往上拽水桶。 打滿一桶水, 經常需要用另一隻桶打三四次

才能倒滿一桶。 我每次回家, 惦記著幹的第一件事, 就是把

家裏的水缸挑得滿滿的, 盡可能讓她們母子們少去結冰的井

184

口去打水。

遠 八年的時光, 我除了 1967 年和 1968 年在家住過大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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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 大 其他時間每個月平均在家不過一兩天, 五個孩子全靠妻子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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