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妍睜開雙眼後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晚節不保。

床榻身側為什麼會有一個人,活的,男的,一絲不掛的?

她可是運應天道而生,斷情絕愛長達數萬萬年,活化石般的頂級母胎單身,神域中僅存的上古女神尊啊!

在孤寡這個層麵,她可是睥睨四海八荒宛如金字塔尖尖上的明珠般的存在。

這一定是在做夢。

“世子就這般不待見奴?”男人的聲音從她的身側傳來,嗓音柔美的如春風拂柳。

鼻尖能嗅見他身上苦澀的草藥氣味,這夢還挺真實。

“奴聽聞您在這床榻之上喜歡些古怪刺激的,莫不是嫌棄奴不懂那些,怪奴隻會循規蹈矩太過無趣……”男人的聲音再度響起,染了些不明意味的鼻音。

陸清妍一愣,這才察覺有些奇怪,凝眉抬眸。

睡意被清醒刺殺。

這不是她半月前救下後一直昏迷不醒的九尾狐妖嗎?

男人的模樣直直衝入了她眼眸中,俊美到讓她覺得不可思議,五官本就精致好看,放在一起更是驚為天人堪稱絕色。

她忘了,自己是會在未來坐擁無數夫郎的風流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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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正是她剛穿書而來的日子。

別度山的清晨,好不熱鬧。

皇家圍場之中,衣衫襤褸的男人們瑟瑟發抖地跪在地上,任由大雪覆在身上凍得四肢僵硬,卻一動也不敢動。

這些人都是罪奴或者被抓來供貴族享樂的玩具。

站在高處為首的女子手持一隻大弓,普天之下隻有天啟女帝最寵愛的三公主薛寒音才敢用明黃色金絲繡線鳳凰圖案,笑道:“我們來比一比,是這些靈獸咬死的快,還是我們的箭更快!”

隻聽一聲低沉的嘶吼,鬆軟的雪震顫著從高枝上落下,三隻凶猛靈獸張開血盆大口咆哮著向著圍場之中衝來。

伴隨著巨大的驚呼聲,男人們倉皇地四處逃竄,那些靈獸嗜血成性被封印在無極宗的符咒下餓了數月,此時早已經饑渴難耐,轉瞬間便撲倒幾人,血肉模糊的殘肢四處亂飛。

刺鼻的血腥氣隨風卷起,那人還來不及從血盆大口中掙脫出來,就被一隻箭射穿了腦袋,鮮血如潑墨般揮灑而出。

遍地都是被撕裂的屍體和殘碎的斷肢,滿耳全是撕心裂肺的慘叫與痛哭,係統:“你擱這兒看戲呢?趕緊救人啊!”

女人大著哈欠無動於衷。

係統急道:“再不出手你的夫郎就被啃成肉泥了!”

“啃成肉泥……那還挺有趣的。”她慢條斯理的開口,係統自覺將夫郎二字畫為重點加上重音,卻被她的話砸得運轉卡殼幾秒。

係統:……?

“他直接死掉不是省了我很多事?”

係統?!

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係統嚴肅道:“你湊不齊主角團六個夫郎,達不成BE結局,你就會永遠封印在時空碎片中變成一組數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