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漢把心一橫,抄起那壇酒,直向口中倒去。待喝下三分之一左右時,覺得並沒有自己想的那般痛苦難挨,卻是著實的脹肚。若不是仗著有幾分功力幫著緩解,估計還真弄不下去。待喝下最後一口時,隻覺腹脹如鼓,真他媽難受。他將空壇緩緩放下,不由自主打了個酒嗝。心說:“這家夥也就是仗著功力深厚,才那般泰然自若,都他媽是凡人,誰也不是下水道!我就不信他肚內一點不難受,操!”
耶律大石豎起大拇指,高聲道:“好漢子,沒想到漢人之中也有如此能飲之人,今日倒教我開了眼界。”胡漢心說:“他奶奶個熊,幹脆今天誰也別想好,弄就徹底弄透,契丹人就可以裝逼呀!嘁!”他一邊吹著口哨,一邊提過那最後的一壇酒,往桌上一?,對耶律大石道:“剩啥別剩酒,便將它一並解決了。”隻見耶律大石拍案而起道:“如此最好,不過俺要先去解個手,都他媽快憋死我了。”說罷,大笑著向外邊跑去,那身形,真是快如疾風,勢如閃電。胡漢也來不及去偷笑,尾隨著衝了出去。
此時,天早已黑了下去,二人見四下無人,迅疾亮出各自的高壓水槍,衝著滿天的繁星,一頓狂掃。把個胡漢給舒服的,直想哼哼兩聲。不知過了多久,二人方收起雄物。那塊兒被澆灌過的地方,便似剛砸了兩箱啤酒一般。隻見耶律大石長長籲了口氣,狀極享受,開口道:“真沒想到,原來放出去,比喝進來時還要過癮,俺從沒見過比今夜更美的星空。”胡漢悠然道:“同感。”四目相對,不由放聲大笑。
回到屋內,重新找了張桌子坐下,胡漢倒了兩碗酒,二人便似飲茶般慢慢喝了起來。耶律大石道:“我等長在馬背上之人,平時盡喝些烈酒,此等酒對我來說,實與水無甚區別。但漢人能如你這般飲酒的,卻屬罕見,便似根本不會喝多一般。”
胡漢有些裝逼地道:“確是難求一醉。”默然片刻,耶律大石道:“此次雖讓完顏宗弼小兒給逃了,卻見到這許多的中原好漢,此行不虛了。”
胡漢道:“見那年輕人功夫高絕,又有如此多的高手舍命相護,定是個了不得的人物。”耶律大石默聽了下,知店家已自去睡了。方道:“此子乃是完顏阿骨打的第四子,十幾歲便隨父征戰,十分驍勇,且極受族人愛戴,是一個天生的領袖人物。我此次打探到,他來中原乃是秘會大宋朝廷之人,必是欲行於我大遼不利之事。可我大遼皇帝之時,卻全不當回事兒。便隻好獨自前來,於其回途中截殺之,此人實乃我大遼之心腹大患,沒想到卻功虧一簣。”
胡漢道:“都怪我等多事了。”耶律大石擺了擺手,有些頹然地道:“此實乃天意,與你等兄弟無關。現在,我大遼雖然表麵上還有些風光,其實早已是風雨飄搖,朝政日漸敗壞,皇帝亦無振奮之心。實與大宋頗有相象之處。可女真人自出了個完顏阿骨打之後,日漸強大,並於幾年前立了國。完顏阿骨打實是一個不世出的豪雄人物,一身功夫更是出神入化,乃是大石唯一忌憚之人。此人野心勃勃,必不會甘心屈服於大遼之下。他遣完顏宗弼來大宋,據我猜測,極有可能是要與之聯合,共同對付我大遼。大宋亦是沒有明主,加之與大遼百多年的仇怨,極易答應下來。實不知,若大遼敗亡,大宋亦會是危如累卵。大石對遼帝早已是心灰意冷,可由於身份的關係,對我的族人是責無旁貸,隻能是盡人事而聽天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