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葛大爺駕到(1 / 2)

胡漢等三人,在這快活林內直等到第八日正午時分,方見一個施恩的小馬仔,顛顛地跑過來對施恩道:“彪哥(綽號‘金眼彪’),蔣門神領著一夥人,奔咱們這兒來啦!”

胡漢感到施恩明顯鬆了口氣,看起來他真是怕武鬆在時,蔣門神不來,若除不了這個隱患,終是寢食難安。當黑社會大哥,還真算不上是什麼好職業,尤其是象施恩這樣的,自己手底下不過硬,得靠別人替自己擺事的,愈見其難處。還是早日加入‘梁山’這個更大的社團,去做一名小頭目,方為正道。

武鬆對施恩笑道:“兄弟,如何?武鬆不曾料錯吧!蔣門神這廝,安能咽下這口惡氣。今日便與你除卻這後患,也免得你整日提心吊膽的。”

施恩忙道:“全仗哥哥成全。”

這時,隻見蔣門神領著二十幾人,來到酒家的近處,高聲道:“我蔣門神又回來了,今日便與爾等見個分曉?”胡漢見這蔣門神的麵上雖消了些腫,卻仍是相當“滄桑”。

武鬆率先步出店內,朗聲道:“既是你這廝活得不耐,爺爺今日便成全了你。”

這時,隻見從蔣門神那高大的身形之後,轉出個人來,衝武鬆等稽首道:“光天化化――日之之――下,怎怎――如此囂張?”武鬆等不禁一愣,心說:“靠!這蔣門神怎弄來個結巴,為自己出頭。”再一看這人的扮相,胡漢差點沒樂出聲來。隻見其四十幾歲的年紀,中等身材,頗為單薄,腦袋上的頭發,明顯有些地方支援中央,卻不倫不類地帶了個發箍,就他娘的那麼幾根毛,還箍個什麼屁呀?一雙不算太小的眼睛,卻被眼白占據了近七成的地方,嘴唇上是一些稀疏略黃的鼠須。一件並不見肥大的袍子穿在他身上,卻顯得有些逛蕩,腰間係著一條雜色短穗絛。左側斜掛著一個沙魚皮的鞘子,裏麵插著兩把戒刀。最引人注目的是,其項下掛著一大串不知是用什麼製成的數珠,怕有百顆左右,白森森的,讓人看了心內不禁有些發悚。

胡漢心說:“這他媽不是‘葛大爺駕到’了嗎?簡直與年輕時的葛優是一個模子裏拔出來的,不會是‘葛大爺’也穿了吧?”

(注:以下不再在字麵上,去顯示“葛大爺”的結巴程度,讀者憑著那種感覺去讀便可)

武鬆亦是覺得此人甚為好笑,便道:“你便是那蔣忠請來助拳的?瞧你這德性,天生就是一副欠揍相,竟還學著出來替別人擺事兒!若識相的,便趕快滾蛋,爺爺懶得與你這樣的人交手。”

隻見那位‘葛大爺’並不見生氣,而是開始慢條斯理地介紹起自己來。隻聽他道:“施主稍安勿躁,俗話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隻是以貌取人,實已落入了下層。這副臭皮囊,皆由父母所賜,俺焉能做得了主。若往深了說,也不過是惑人的表象罷了,何必執著。俺平生對一些方外之事,皆有些研究,並不專情於其中任何一個,你們看我這個頭,並非天然長成這樣,而是為了將佛與道家的頭陀結合起來,才故意弄成這樣的,許多精深的道法,往往用一些最直接的表象來體現,才最能見其真義。比如說,我給自己取了個名字,叫做‘密陀佛’,大家是不是覺得概括性很強。為什麼叫‘密陀佛’呢?首先,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