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接觸下來,周南冬發現張全鬥確實是一個老實又比較木的人。
在聊天中周南冬也得知,張母是一個很強勢的人,她要求張全鬥幹什麼張全鬥就得幹什麼。
不允許張全鬥反抗什麼,而張全鬥也沒反抗過,很聽母親的話。
從小到大,他習慣了聽令行事,所以自己的想法很淡,情緒波動也小,就變得有些木。
他被母親養成一個老實勤快聽話的人。
按後世的話說,他就是一個媽寶男。
女人嫁給這種男人,如果不能跟他一樣全聽母親的話,絕對是非常不幸的婚姻。
而這種男人也是被評為最不能嫁的男人之一。
如果婆媳有矛盾,媳婦就痛苦了。
但現在張母已經過世,嫁給這種男人最大的問題就沒有了。
周南冬覺得張全鬥這人會有缺點,比如沒有主見,但並不是不能嫁。
當然,現在母親沒有那樣的想法,周南冬也就不多想了。
回到家,周南冬發現李家蘭坐在堂屋,看到他進來立即起身問,“怎麼樣?”
周南冬看著母親緊張的模樣,“……”
“什麼怎麼樣?”
李家蘭,“……”
“你沒說什麼,沒為難人家吧?去了有點久。”
“我就是跟張叔聊了下天,我怎麼會為難他?我是這種人嗎?”
李家蘭尷尬地笑,以前的周南冬確實不會為難人,可現在的周南冬,她覺得有點厲害。
“你跟他聊了什麼?”
“就閑聊了下,聊了他一些年輕時候的事。”
“沒有說、那個吧?”李家蘭緊張問。
周南冬探究地看著母親,沉吟了下,把他跟張全鬥聊的都跟母親說了一遍。
李家蘭聽完沉默著呼出一口氣。
那表情,像是鬆了一口氣,又似乎有些悵然。
周南冬覺得母親應該對張全鬥也有點意思,隻是有顧慮所以才拒絕再嫁。
她有點想嫁,但理智戰勝了情感。
周南冬想了想說:“媽,如果你對張叔有好感,可以試著多接觸一下,如果可以結婚也沒什麼問題。”
李家蘭紅著臉搖頭,“不接觸都有閑話,接觸了還得了。”
周南冬,“……”
這倒也是,這年頭講究男女距離,閑言碎語是最鋒利的無形殺人刀。
如果母親跟張全鬥接觸,最後又沒在一起,那流言蜚語還不知道要把母親說成什麼樣。
這個事按現在這樣就很難有突破了。
周南冬沒有勸李家蘭,說,不用在乎別人的說法跟看法,有好感就接觸一番,行不行都有個了斷。
畢竟身處於這個時代,母親的思想是保守的,她很難接受這樣的說法,更不要說做。
就算做了,內心也會有很大的壓力。
“那就別多想了,順其自然吧。”周南冬勸。
“嗯。”李家蘭應下。
輕鬆中隱隱透著絲無奈。
周南冬覺得母親這樣太糾結,給自身帶來了很多煩惱。
但這事,換到母親的角度,沒幾個人不糾結的。
這個事,周南冬覺得自己不好幹預太多,就,真的隻能順其自然。
第二天,村裏很多人上山找蟲草跟鬆茸,周翠巧跟周翠紅也去了。
周南冬因為還有更重要的事辦,去了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