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妖原本正高興它的山母終於醒過來了,它還擔憂之前那一擊至少得讓白棋花費好長一段時間才能複原。興奮過頭的它手舞足蹈,卻沒有想到它的山母居然還有力氣回擊,隻是很明顯妖力不足的攻擊完全對它起不了任何威脅。山妖一時覺得不快,它的巢中有許多靈草妙藥,都是它千年來收藏的寶貝,正打算獻媚給它的山母,見到白棋的攻擊後,反而回以武力壓製,揮起木杵用力地敲打過去,如山壓製般的力氣直接將白棋整個右臂震碎。
白棋吃痛,差點沒忍住大叫,但他可是高貴的白虺郎君,怎麼可以被如此醜陋矮小的不知名妖物所壓迫。他再次催動全身的靈元,打算放手一搏,與之再戰一二。
山妖再次迅速察覺到白棋的想法,對方溢出來的妖力很明顯在暗示它的山母正打算犧牲自己的修為來重新獲取妖元。它氣得要命,嘰裏呱啦再次叫個不停,然後散發出屬於山神一脈該有的威壓,如一座雪山壓倒在前,完全將白棋的最後那弦意識淹沒。
被打岔了的白棋由於剛才行為的副作用,如今全身不能動彈,他凶狠地盯著前麵心情如天氣般的矮小生物,後者又開始手舞足蹈,說著自己聽不懂的呢喃,但隨後發生的事情讓他直接抓狂。
隻見那醜陋的,長著三隻眼睛的矮個子,居然脫下它破爛的下身衣物,露出了與短板身體不協調的巨大東西。不僅如此,這醜陋矮小的不知名妖怪還蹭向自己,並開始褪去他的衣服。
白棋隻覺得整個下身被脫得光溜溜的,他乃玄冰一類妖獸,並不怕冷,但是後麵發生的事情讓全身無力的他在心中不斷默念:“本君要殺了你,本君要殺了你...”
白棋隻覺得後麵鑽心一般的痛,而那矮小醜陋的東西卻因為他的痛苦表情而更加躍動奮然,他可是驕傲的白虺啊,怎麼可能雌伏在這矮小醜陋的妖怪下麵,恥辱二字深深地刻在白棋心裏,思慮和身體的雙重煎熬讓他再次昏迷過去。
山妖隨性而為,它發現山母很不聽話,隻能就地自己的山母身上烙下自己的印記,並且讓山母全身沾染上它的氣味,見目的達到了,山母也不吵不鬧了,它可是此方地帶的山神啊,自然可以感應到周圍開始聚集起一些微弱的靈壓,正是那些弱小又討厭的人類。它再次拖起了白棋的身體,快速往它隱蔽的居住洞口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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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昊天與龔軻正坐在全身漆黑的鵺身上,他們二人身上衣著也是黑色,騰飛在半空中,與地麵一望無際的白色相比十分顯著。他們搜尋了白棋好久,卻始終不見其蹤影,聯想到山妖正是此地的守衛者,再遠也不會離開這一大片地方範圍內,隻能先行放下。
杜昊天和龔軻自離開山洞後,曾到附近的洛溪村打聽風聲,這一夜關於北淵國秘境之事自然傳到了他們耳邊。那不遠的秘境出現的時間與他們之前遇到雪狐呼喚所謂妖神的時間太巧合,那一刻也有天崩地裂現象出現,原本就對忽然消失不見的黑匣子東西十分在意的龔軻,對這突如其來的秘境產生一些不祥的預感,他們曾遇到過地狼,這秘境怎麼想都覺得詭異。
杜昊天肩膀上粉色飛蛾嘰嘰喳喳個不停,因為鵺的速度極快,他隻能牢牢抓住杜昊天肩膀上的衣服。之前被可怕的妖怪奪去身體的羅翰燊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再次死掉一次後居然變成一隻蟲子,更不能忍的是,杜昊天袖口內有隻半冬眠狀態的小蜘蛛,對著他虎視眈眈地流口水。
再一次飛過原來的山洞上空,依舊毫無收獲,龔軻隻能安慰道:“既然你還能感應到與小白蛇的契約之力沒有消失,證明他如今還活著,現在這奇怪的秘境突然出現,越來越多的人趕來一探,我們...”
杜昊天明白龔軻的意思,他隻能暫時放下搜索白棋的任務,雖然不知道這突如其來的秘境是什麼,但是自從在狴犴老前輩那裏溜達過一回後,他也覺得這次出現的秘境讓他心裏極為不安。
這秘境裏麵,究竟藏著什麼,讓他心生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