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陽,醒了沒?吃早飯了!”
“今天吃雞蛋豆腐餡的烙餅咯~”
清晨時分,爺爺陳永義一手端著白瓷餐盤,一手拿著紙盒裝的牛奶,走進陳陽的房間。
餐盤裏盛放著切成扇形的烙餅,兩麵金黃酥脆,餡料的香氣跟白麵經過炸製後散發的熱氣混合在一起,噴香撲鼻,味道誘人。
顯然,這是爺爺起了個大早,特意做的早飯,隻希望陳陽能感到開心。
陳陽睜開眼,神情迷茫,他又回到了家裏,在自己的床上醒來。
那麼昨夜經曆的一切到底是什麼,夢嗎?
隨著身體的蘇醒,腦海裏的記憶又一次變得模糊。
陳陽明知不對勁兒,可又找不到實質的線索,這讓他抓狂,眼睛中閃過一絲猙獰之色。
“陽陽?醒了就先吃早飯吧!”陳陽喚道,他將早飯擺放在床頭櫃上,又順手把上麵的雜物收拾幹淨,丟進了垃圾桶。
陳陽不說話,神情有些呆滯地望著自己的爺爺。
陳永義見陳陽一副沒睡醒的樣子,隻能又叮囑了一句記得把早飯給吃了,然後就轉身離開了房間。
陳陽坐起來,隨之胸口處傳來強烈的刺痛,他脫下衣服,看見自己的胸口地方,赫然存在著一道恐怖的貫穿傷…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自己會受傷?
他竭力去回想,終於隱約的記起夢中的場景。
爺爺在深夜中遊行,身後跟著一群首尾相銜的巨鼠,自己追趕過去,聽見了童謠的笛聲,就在要失去自我的前一刻,他運用起呼吸法《苦海渡》,掃清了神智的渾噩,然後巨鼠變幻成巨獸模樣的墮者,向他攻擊。
他將墮者打敗,正要下殺手時,它暴露出了奶奶的氣息…
“你奶奶很多年前不就死了麼?”
爺爺的話再次在腦中響起。
陳陽真的迷茫了,自己分明前幾天還見過奶奶,她又怎麼會死了很久?爺爺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自己真的處於清醒的狀態嗎?如果是夢,那為什麼身上會出現這樣的傷口?痛覺如此清晰。
奶奶死了,變成了墮者,變成了巨鼠,跟隨著爺爺的腳步夜遊。
那其它的巨鼠又是什麼人?又有誰同樣在不知不覺裏,如被所有人忘記般死去了?
陳陽麵容扭曲,用力地撕扯著自己的頭發!
爺爺啊,你到底是好是壞?!
這一切到底是臆夢還是現實,爺爺啊,我快分不清了啊!!
過大幅度的動作撕扯到了傷痕,胸口又滲出血來,陳陽手捂住傷口,手掌上沾染了殷紅一片,溫熱、粘稠。
他可以分辨出來,這是確確實實的疼痛,真真切切的血液。
焏一晃而過,分解成生命能量、精神能量,促使著傷口快速愈合,胸口的創洞生出肉芽,肉芽蠕動著,蔓延到一塊,很快就生出了粉色的新肉。
陳陽很快便冷靜下來,他給戴輝宏打去了電話,得知了對方已經回到了柘城的消息,兩人約好了見麵的時間和地點。
他要調查清楚,把深埋著的真相給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