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裏是什麼“路易王妃”啊,分明是“救她小命”。
時凝跌坐進沙發,喝了一杯又倒了一杯。
很快,一瓶路易王妃就見了底。
她渾身熱熱的,腦袋暈乎乎的,手臂的痛感都開始消失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起到了作用?
但為什麼,她腦袋裏還是有沈令琛……
酒精既然可以麻痹痛覺,為什麼就不能褫奪記憶?
是她喝得還不夠多嗎?
不是的,一定是這個男人的存在感太強了。
“都快十二點了!沈令琛……騙子……”
偌大的屋內,隻有靠窗的沙發一角是亮著燈的。
但落地燈的燈光也被她調得昏暗,太亮、太刺眼,太容易讓人清醒。
她不想清醒,一點都不想……
倏地,門把手轉動,房門打開。
入眼就是她的媚態。
香檳瓶子滾落在地毯上,而她正靠在沙發上。
柔順的長發早已散落而下,堆在了漂亮的天鵝頸間。
兩條白皙纖細的美腿架在了沙發扶手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晃。
準確來說是踢,還是很用力地那種……踢著空氣……
“混蛋……騙子……”
時凝手臂自然垂落,渾身發軟,眼看就要從沙發上滾下來。
沈令琛快步上前,直接充當了她的肉墊,抱著她坐進了地毯裏。
時凝橫在他的身上,模樣有點奇怪又有點可愛。
“唔……不疼……”時凝摸了摸身下,“地毯你真厲害!誒,你怎麼鼓包了?壞掉了嗎?”
沈令琛做了個深呼吸。
她摸得根本不是地毯……
他閉了閉眸,立即摁住了她作亂的小手,將她抱在懷裏,讓她老老實實地坐著。
“醉了?”他沉聲道。
“嗯!”時凝用力點了一下頭。
“小酒鬼。”
沈令琛一手按她的腰,一手按她的小腦袋,不讓她東倒西歪。
“為什麼喝酒?”他問。
“手疼……”時凝癟了癟嘴,言不由衷地說。
“小騙子。”
沈令琛將她摁入懷裏,“手疼可以吃止疼藥,沒必要喝酒,不是麼?”
時凝將臉蛋埋入了他的胸膛,委屈巴巴地說:“止疼藥隻能止疼,它不能管我睡覺,也不能讓我不想他……但是酒可以!”
時凝就像是有了什麼新發現,倏地把腦袋抬起來,那雙漂亮的眼睛睜得圓圓的,就像是要給他科普一樣!
“酒可以哦,喝醉了手就不疼了,還可以睡覺,最重要的是不用想他了!”
“想誰?”
“我不告訴你……”時凝噘著嘴,神誌不清明。
沈令琛拿她沒辦法,隻好吻了吻她,“小壞蛋。”
時凝氣呼呼地說:“你為什麼一直罵我!我不是酒鬼,也不是騙子,更不是壞蛋!沈令琛才是!”
話音落下的那一刻,她的唇就被封住了……
時凝微喘著,推搡捶打著他的胸膛,“你為什麼親我?你誰啊?”
沈令琛把她摁近了幾分,鼻尖相抵,灼熱的氣息覆蓋著她。
“看清楚我是誰。”
時凝的眼神迷亂,腦子混沌,脫線地說了句:“察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