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酒店頂層,陷入了死灰般的沉寂。
直到電梯門“叮”一聲打開。
康叔在得到消息後,第一時間從子女家趕了過來。
“沈總,都怪我不好,沒有察覺到時小姐的異樣。”康叔自責萬分。
蘇執見康叔攬責,心下一驚,立即道:“康叔,這怎麼能怪你?她那麼聰明的一個人,鐵了心要離開,肯定不會留下蛛絲馬跡給你的。”
“也不是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
康叔回憶道,
“那天早上我敲門和她說話的時候,看到她把日曆倒扣在桌上了,我當時沒多想,現在回想起來,倒是覺得有點反常……”
康叔話音未落,沈令琛就已經朝著臥室的方向走去。
所有的一切,還是和他離開時一樣。
數不清被他剝落幾次的吊帶睡裙,搭在一旁的躺椅扶手上。
略有褶皺的枕頭,和他的並排放著。
床上用品還是她精心挑選的淡粉色,為他一室的冷色調,增添了屬於她的溫暖。
可現在,這個曾經像家一樣的主臥,如今卻冷得像冰窖。
沈令琛垂下眼簾,拿起桌上的日曆。
並無任何字樣,隻有符號和圖案。
那個句號,就像是在宣告終點。
而數字16被一個愛心圈住了,邊上還有一個蛋糕的圖案。
“康叔,今天幾號了?”他的思緒是混沌的。
康叔一怔,“已經16號了。”
沈令琛忽的明白了。
紙杯蛋糕,是給他的生日禮物。
那句祝願,是給他的生日祝福。
不知道她是從哪裏得知,他不過生日,
所以沒有準備生日蛋糕,也沒有留下一句生日快樂。
時凝,你休想就這樣離開我!
他閉了閉那雙痛苦的眸,壓下所有的起伏。
再度睜眼的瞬間,厲聲吩咐!
“繼續查!繼續找!”
“是。”康叔和安奇先後應聲,準備照辦,卻被蘇執攔了下來。
“令琛,不是我說……她這就是下定決心離開你了,你還苦找什麼呢?人海茫茫,找一個人簡直是大海撈針,何必白白浪費人力物力?”
沈令琛蹙了蹙眉,忽的想到她將母親和弟弟轉去了上京。
那麼多城市,為什麼偏偏是上京?
是巧合……還是刻意的安排?
下一秒,他眸光一凜,那道可怖的視線落在了蘇執的身上,
“我不在英國,你到這裏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