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會回江京,而頭等艙就那麼些客人,萬一他派人叮囑空姐多照料,一旦她沒登機,很快就會暴露,他第一時間就會知道。
沈令琛聽了,眉峰微擰,“是我這邊空不出時間來,我不好,我該去接你的。”
“才沒有呢。”時凝眼眶不自覺地泛紅,“沈先生沒有不好,沈先生最好了。”
不好的人是她。
哪怕是迫於無奈,為了活命,但接近他目的不純,這本就是事實。
“有多好?”沈令琛總是忍不住,忍不住想要逗一逗她。
“好到讓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好到讓我這輩子都很難忘記那場煙花……”
時凝的聲音哽咽了,眼眶氤氳起霧氣,模糊了她的視線。
“你什麼都不用做,在我懷裏就好。”
他說。
“既然煙花難忘,那就永遠別忘。”
他又說。
時凝抿了抿下唇,很小聲地說:“可是,時間會衝淡一切的呀。”
“衝不淡的。”他振振有詞,“每年,我都給你放煙花。”
時凝長睫輕顫,啪嗒一滴淚砸落而下……
“那還是不要了。”她吸了吸紅紅的鼻子,有些抽泣著說,“那樣盛大的煙花了,實在是太浪費錢了。”
她還是有一點點私心的,想讓他隻為她一人放過煙花。
沈令琛並不知道她這會兒的心思,揚起的唇角就沒下去過。
那點錢對於他來說,算得了什麼?
隻要能哄凝凝高興,他可以三百六十五天,每天不帶重樣地為她放。
但她開了口,他自然是順著她的意思。
“聽你的。”
那些妻管嚴,不都是這樣的麼?
時凝像是那些得償所願的孩子,撲哧一聲就笑了,“哥哥最好了~”
“明晚,哥哥去機場接你。”沈令琛寵溺地語氣再次響起。
時凝的笑容微微僵住了。
晶瑩的淚毫無預兆的滑落,她抬手輕觸,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臉頰早已濕了一片。
她咬了咬下唇,努力笑著,輕聲應答:“好呀。”
時凝心虛得很,怕沈令琛察覺出什麼來,立即以喬夫人手術為由,掛斷了電話。
她睜著那雙淚眸,看著日曆本上的數字。
最後,在16號那天,畫了一個愛心和一個小小的蛋糕。
沈令琛,我不能陪你過生日了。
提前祝你生日快樂。
最最最好的沈先生。
忽的,一陣腳步聲傳來。
時凝一驚,趕忙將日曆倒扣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