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凝完全懵了。
他們兩兩相望。
她陷入他沉沉眸色，一時之間忘了呼吸。
等到她再次回神，鼻息之間全然都是他清冷的氣息，那極致的荷爾蒙，攝人心魄。
她不由自主地攥住了睡裙的衣擺，指尖蜷縮，留下層層褶皺，一時無言。
“還喝麼？”他看著她手裏拿著的玻璃瓶。
時凝搖搖頭。
他伸手拿走了瓶子，隨手放在了茶幾上。
“睡覺了。”
而後，他勾著她的腿彎，將她打橫抱起，朝著臥室的方向走去。
後半夜無夢。
時凝一覺睡到天亮，醒來的時候，他已經不在身邊了。
時凝拿起手機，發現領隊一大早就在微信裏艾特了所有人。
經過一夜休整，就要開始走交流會的流程了。
吃過早餐後，時凝跟著團隊抵達了交流的醫院。
領了各自的身份牌，在簡短的歡迎會後，就是一係列的參觀、交流。
“時凝醫生。”院長特地停下腳步，真誠邀請道，“下午有一場心外科超高難度的手術，我想邀請你觀摩。”
要知道這家醫院就是以心外科出名的，科室的醫生個個都是狠角色。
而且還是唯一一家對接哈維實驗室總部的醫院。
院長口中的超高難度手術，想來是平日裏極其少見的病例。
這對於醫生而言，是最好的學習機會。
時凝微笑道：“謝謝院長。”
隻是到了觀摩地，她沒想到，哈維博士竟然也來了？
這次觀摩的醫生不少，除了醫院的實習生之外，就是哈維實驗室的人。
手術在一樓進行，挑高的二樓對接著所有儀器屏。
站在落地窗前，低頭就能看到醫生的操作，這是觀摩的絕佳位置。
手術尚未開始，大家都在抓緊時間請教哈維博士，有的想要和他攀攀關係，在他麵前刷刷臉，留個好印象。
隻有時凝站在落地窗前，沒有挪動腳步。
哈維見了，倒是覺得新奇。
平日裏，他來看重要手術，那些實習生都是圍著他轉的。
這樣無動於衷的，她還是頭一個。
哈維摸了摸臉上的大胡茬，邁步走了上去，“你就沒什麼想問我的嗎？”
時凝戴著口罩，轉頭望向他。
見他沒有認出自己，搖了搖頭說：“書上的東西我已經倒背如流了，紙上談兵永遠比不上看實際操作，更能積累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