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世軒身上放著的一份文件,裏麵是時凝的所有資料。
她的微博頭像,他已經看了幾十遍。
雖然照片模糊,但無論鐵盒還是紙杯蛋糕,隻需一眼,他就能認出。
隻是他想不明白當年的時家大小姐怎麼會跑去貧民窟?她和那戶人家又是什麼關係?
可惜年代久遠,那戶人家早就搬走了,一時半會難以查到下落。
喬世軒倚著座椅靠背,將文件小心放到了身邊,轉而拔出了匕首。
“他在我的賭場欠了多少?”
賈成一見刀子,嚇得夠嗆,掌心內雪茄燙的傷隱隱作痛。
“就這三千萬了。”他小心翼翼地回答。
“那就派人再給他滾滾利息。”喬世軒掀起眼皮,嗜血道。
賈成有些猶豫地說:“喬少,要是往上滾利息,怕是不利於賭場的聲譽……啊!”
刀子劃破了賈成的脖子,鮮血涓涓流出,再深幾寸就會割破大動脈!
“誰欺負她,誰就得死。”
喬世軒黑眸微眯,車內的燈光照在他的麵容上,是飛濺的血滴,點點猩紅,頭皮發麻。
“是,是。”賈成雙手捂著脖子,連連點頭,“賭徒本就不得好死,這是除害。”
這一次,喬世軒嘴角微微翹了起來,笑容瘮人,沾著血的刀麵輕拍著賈成的臉,最後落在了他的脖頸處。
“瞧我,不小心失手了,疼嗎?”
血從賈成的指縫中流出,他還在不停地搖頭,“不疼,一點都不疼。”
賈成趕忙討好著又說:“喬少,黑市那邊傳來消息,說有位私家偵探受人委托,在查沈令琛的仇家。”
“哦?”喬世軒赤紅的雙目閃了閃,“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懂我意思?”
“我懂,喬少放心!我這就聯係,一定讓他為您所用!”賈成笑得諂媚。
翌日,時凝剛打開手機,就接到了警察的電話。
說初步調查結果出來了,讓她下午有空去警局一趟。
時凝和那邊約定時間。
下午三點,抵達警局。
警察見到她,就告訴了她初步的調查結果。
“嫌疑人之所以揮刀刺向你,是因為崔醫生告訴他們,雖然當時下達病危通知書,但病人其實已經安全了,手術眼看就要成功,結果你出現打亂了進程,這才導致人保住了,情況不容樂觀,隨時有生命危險。”
時凝秀氣的眉頭皺了皺。難怪她先前覺得奇怪,原來是受了挑唆。
“崔醫生怎麼說?”時凝追問。主觀臆斷是沒有用的,凡事都得講證據。
警察:“我們聯係他做筆錄,他當時的說辭並不是這樣的,在得知這一情況後,他的情緒很激動,說這是對他的汙蔑。”
時凝點了點頭。
當時隻有崔立輝和男孩家屬,根本沒有其他人證,所以調查算是進了死胡同。
“對了,昨天我的未婚夫沈南尋有來過嗎?”時凝想到他昨日說要幫她處理此事,那麼調查結果,他應該已經知曉了。
沈家在江京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警察問了一圈同事,一個個都搖頭。
就連門口尚未換班的保安也都說“沒有”。
時凝點點頭,神色平靜,沒有什麼別的情緒。
反正沈南尋騙她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隻是他幹什麼去了?程櫻不是去海城見導演了嗎?
時凝出了警局,沒想到在門口碰到了喬世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