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二皇子那人雖然有時候確實囂張跋扈但本性也是真的純良,在淑妃手下長大,也能說一句出淤泥而不染了,淑妃偶爾那些作踐宮人算計妃嬪的手段,二皇子完全沒學到,反而覺得無法理解。

楚乾百忙之中也來了玉華宮一趟,三月初九到十一是武舉舉行的時間,楚乾想著傅舜華總覺得無聊,就想帶她過去看看。

武舉年年有,比起鄉試武舉雖一直沒選出和楚乾心意的人,但每年來參加武舉的也都是在武學上很有造詣的人,更有甚至學了一些冷門偏門的手段,也叫人驚奇。

武舉的場地選在京都大營之外的比武台上,不在軍營裏,連京都百姓也可以去圍觀看個熱鬧。

楚乾一心想要選出為將之人,以前也叫上蔣耀一起去看,有時候是微服私訪,有時候是以天子的身份穩坐高台,雖不是年年都去,但三年裏又兩年都會去。

朝堂上對宸妃的議論從去年入宮之後就沒少過,嚴重的說她是妖妃惑主,收斂些的也說她盛寵無子,打算南下的那陣子尤為強烈,都被楚乾不當一回事,而傅相也確實兢兢業業的,這麼一年下來知道沒什麼用處,對宸妃的討伐倒是少了許多。

楚乾這次去也沒打算低調,傅舜華想那些聲音怕是又要冒出來了。

既然要出宮去,傅舜華也不能睡懶覺了,今年武舉若能選出些不錯的,她很樂意結個善緣。

沒有穿著宮裝,而是穿了套方便動武的裝束,頭發也隻盤了簡單的發髻,清爽利落不施粉黛,拿上幃帽就去禦書房等楚乾了。

楚乾早朝上大約還是籬族和科舉的事,楚乾為了讓各州都能出人才,成為人傑地靈文風濃鬱的地方可是花了不少心思的,每年對各地來京都鄉試的人都做了統計,讓諸位大人認真分析的,其態度不可不謂不重視,選出來的人才日後雖不能去本地為官,但也能樹立榜樣,不至於讓那些偏遠的州地的學子喪失進取之心。

籬族那邊似乎沒談攏,傅舜華也聽到些風聲,說是初五初六的時候奇州那邊又打了一次,傅舜華聽到這些總是想起除夕宴時,那位籬族所謂的公主出現的時候,楚乾的異樣。

傅舜華隱約覺著那才是楚乾不對籬族下狠手的結症。

楚乾到禦書房的時候,傅舜華正想這些想得出神,端著杯茶水不見什麼動作。

楚乾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穿著的傅舜華,一時間移不開眼,除了有些時候穿著妃位規製的盛裝,傅舜華大多時候的衣裳和妝容都是清淺的,不需那些外物來點綴就已經美得不可方物了,就算什麼也不做也能叫他欲罷不能。

這樣清爽的樣子,傅舜華身上就多了一股英氣,美人的氣質發生了輕微的變化,卻更能叫人起了征服之心,楚乾知道傅舜華平素練的那些功夫都不是虛的,這份難得的英氣讓楚乾浮想聯翩的同時,也不由得惋惜起來。

若舜華是個男子說不得真能在沙場揚名,楚乾見過她騎馬時英姿颯爽的模樣,也見過她對刺客出手的樣子,卻還不曾見過她與人正大光明比試的樣子,今年武舉說不得能有幸一見呢。

楚乾對這一年一度的盛事倒是愈發期待起來了。

“朕這時候還真不舍得帶你出宮去了。”

傅舜華手一抖險些就將茶水撒在自己身上了,還好楚乾及時握住了她的手。

“想什麼呢?這麼專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