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臣妾知道了。”傅舜華習慣性地敷衍著。
楚乾一進玉華宮就覺著傅舜華今日有些不對勁，問過了常樂，今日在鹹福宮明慧郡主也沒吃虧啊，難道是在禦花園裏？
“今日怎麼心緒不佳？淑妃為難蔣家姑娘了？”
“沒有，臣妾哪裏是吃虧的性子啊。”傅舜華手裏沒個東西，順手就拿起了楚乾方才看的書，隨意翻著，“在禦花園裏遇見貴太妃和陸昭儀了，還有大公主。”
楚乾沒打斷傅舜華，等著她繼續說，楚乾很享受這樣的過程，舜華的不開心會慢慢和他一起分享了。
“陸昭儀沒說什麼，不過這幾次接觸下來都是和臣妾說的大公主，陛下知道的陸昭儀擔心大公主的婚事。”
“她讓你與朕說這個？”
“沒有，陸昭儀沒對臣妾那麼說，是臣妾自己覺得大公主……臣妾也不好說，大公主過於溫順了些。”
“你可憐她？”
“算是吧，臣妾覺著大公主那樣的性子她自己應當也不好受。”
楚乾默然不語，從海棠手中接過新的帕子，手裏是傅舜華的青絲，烏黑發亮，還沒徹底擦幹，放在掌心還有些許涼意。
“先皇後宮裏大火的時候，楚瑤就在附近，當時有些著火的宮人往外跑，她應是瞧見了不少。”楚乾說到這，眼眸中劃過一絲寒意，不過傅舜華並未察覺，自以為楚乾是下意識停頓了會。
“後來性子就發生了變化，陸昭儀是個好母親，就是成年的宮女太監瞧見了先皇後宮裏的慘狀也會有些不好受的，何況楚瑤當時還是個孩子，心中的恐懼不言而喻，這麼些年陸昭儀對她千好萬好，性子也沒有變回來，日後隻怕也沒指望的。”
傅舜華聽著楚乾的敘述，那麼平靜，仿佛楚瑤並不是他的女兒一般，語氣裏一絲起伏也沒有，很是冷漠。
“原來是這樣，這也怪不得大公主性子古怪了些。”
“朕還以為你要求朕為她指婚呢。”
“臣妾是覺得大公主是陛下的女兒，陛下心中一定早有成算，哪裏需要臣妾多嘴。”
傅舜華摸摸自己的頭發，“陛下差不多了。”楚乾拿著她頭發的時候，傅舜華感覺怪怪的，楚乾太過小心翼翼了，她很不習慣。
“臣妾瞧見大公主的樣子就想到了淑寧，她的性子也變得徹底，臣妾都有些不認識她了，每每見到，總有幾分悵然的。”
楚乾沒聽傅舜華的話，繼續給傅舜華擦頭發，“朕原本也沒什麼想法的，她的婚事朕琢磨著在看看吧，若是那些個舉子裏有好的……算了日後再說，與你說過的，明慧現如今這樣，嫁給老二你也放心不是？”
“陛下說的是，臣妾都知道的。”
兩人這樣的相處就像是尋常夫妻一般，楚乾總能敏銳地察覺到傅舜華情緒的變化，傅舜華有時候也有可以依靠楚乾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