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賣了,我和玉哥兒住哪裏啊?”
“先找客棧住幾日,等聞野出來了再說,大不了住候府。”
“表姐能同意嗎?她會不會把我和玉哥兒趕出去?”
“你也是她表妹,親戚來住幾日她能不願意?我也想玉哥兒了,住進候府,我也能天天看見我寶貝孫子。”
“可……可玉哥兒與聞野長的那般像,天長日久的,表姐發現了可怎麼辦?”
“哼,她若識相就留她一命,若她不識相,聞野自不會放過她。”
“一切但憑老夫人做主。”
兩人密謀完,各自悄悄的離去,顧南嘉讓茯苓把畫掛回牆上。
茯苓氣的柳眉橫豎,“時夫人好歹也是大家閨秀,竟比土匪強盜還要忘恩負義。”
顧南嘉心如止水,心中竟是沒有半分波瀾,那些人醜惡的嘴臉,她上輩子已經深深地領教過,比起時聞野的狠毒,時夫人這點兒算計算的了什麼?
“等沈萱怡把房子賣了,把她要住進候府的消息透露給時倩冉,再把時倩冉買通奶娘算計玉哥兒染病的證據透露給沈萱怡。”
上輩子她們姑嫂和睦,傳為一段佳話,這輩子倆人隔著婚嫁之仇,殺子之仇,她倒要看看她們怎麼狗咬狗。
思索之間,小二敲門送上了飯菜,出來的晚,肚子還真有點兒餓。
一切都按計劃緩緩進行,顧南嘉吃東西胃口也很好,還招呼茯苓坐下一起吃,茯苓死活不肯,隻肯站著吃幾口。
兩人推讓間,門被推開,一個頎長的身影背對她關上包間門。
顧南嘉眉心不自覺的微蹙,即使一個背影,她也第一時間認出是沈澤然。
這麼晚,他不在府裏忙他的案子,來醉春風做什麼?
時聞野雖然已被判了秋後問斬,但殺賽金花的殺手還未落網,以沈澤然的脾氣,不可能放過對他有敵意的人,他應當是宵衣旰食把敢對他下手的人抓出來,怎會悠閑的晚上出來逛酒樓?
一時間,顧南嘉腦子裏閃過一百種陰謀,沉思之際,沈澤然已經走到桌子前坐下,自顧自拿起筷子夾菜吃。
“你站著是想替我布菜嗎?”
顧南嘉臉一垮,當她是丫鬟麼,當即坐下來,拿起筷子卻遲遲下不了手。
成年後,她還是第一次和和氣氣和沈澤然坐在一起吃飯,加上上一世,起碼有三十年了。
“你怎麼會在這裏?”
猶豫了一會兒,顧南嘉還是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
“又想過河拆橋?”沈澤然手頓了一下,饒有興味的挑眉看向顧南嘉。
顧南嘉瞪眼,“我什麼時候又過河拆橋了?”
“剛用了我的人,吃你頓飯不行嗎?”
顧南嘉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夏中義的事兒。
難不成他就就隻為了一頓飯?她腳指甲蓋都不信。
“你大半夜盯著我的行蹤,就為了吃頓飯?”
“不行嗎?”
“你看看我像傻子麼?”
“嗯,以前還挺傻的,最近瞧著麵相,倒是變聰明了一點兒。”
沈澤然哼笑一聲,吃了最後一口菜放下筷子,慢條斯理的拿出帕子擦拭手指。
顧南嘉氣的不想跟他說話。
感情大半夜不睡覺就是來消遣她,瘋了吧。
見顧南嘉生氣,沈澤然倒是笑了,推開酒樓的窗戶,“你自己看看。”